琺琅銅瓶已經昨天就已經用木箱封好打包,裡麵塞了絨布綢緞,雖然銅器並不怕摔,但是精細的琺琅銅絲還是怕刮碰的,尤其是這是要做貢品的工藝品!
眾人兵分兩路,江允墨和小菱先去玉樓春提交拜帖,封近溪和阿奇負責護送琺琅銅瓶。
封家的馬車在街道上不急不慢地走著,阿奇神色緊張。
封近溪安慰他道:“不用那麼緊張,一會就到了。”
阿奇滿頭大汗:“大少爺,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順利得過頭了,你說那麼多人想害咱們,怎麼會讓咱們順順利利地去比賽呢?”
封近溪搖了搖手裡的扇子:“他們都覺得我是草包,就算來比賽也是丟人現眼,不把我放在眼裡。”
阿奇還是很緊張:“大少爺,你的圖紙被他們拿走了,他們肯定知道你有實力。我擔心……”
“你呀!”封近溪用扇子點點他的頭,“你這叫詛咒式擔心知道嗎?你就是太擔心了……”
話音未落,馬車忽然劇烈地往一旁傾去。
“怎麼回事?”封近溪抱住滑到一旁的木箱。
外麵駕車的車夫喊了一聲:“不小心攆到塊大石頭,少爺不好意思,你們坐穩了嗎?哎!”
“又怎麼了?”
封近溪還沒來得及坐穩,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一長串駿馬的嘶鳴。
從飛起的車簾,封近溪看到一個蒙麵人駕著一匹駿馬從旁邊掠過,他們所坐的馬車突然朝另一邊傾倒。
那個裝著琺琅銅器的木箱直直朝封近溪砸去!眼看就要砸到他的麵門。
“阿奇!!!”
阿奇竟然翻身上前,用背擋住了砸下來的木箱。
木箱撞在肉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阿奇嘴角趟下一絲鮮血。
“阿奇!!!”
車廂倒在一旁,門也被撞開了。
“大少爺!你們沒事吧?”封近溪看到外麵車夫正在解開套索,解救被車廂拉倒的馬。
“阿奇!阿奇!你沒事吧?”封近溪爬起來,挪開木箱,扶起阿奇。
“大少爺,我沒事……對不起。”
“你對不起什麼!你乾嘛用身體去擋……”封近溪急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看好你……”
“你彆胡說,這不是你的錯。”
“大少爺,現在怎麼辦?”外麵的車夫已經安撫好了拉車的馬匹,可是車廂翻倒,一時恐怕弄不好。
“快要到比賽開始的時辰了,這裡也沒多遠了,大少爺,你先趕緊趕過去!”阿奇道。
“那你怎麼辦?”
阿奇擦擦嘴角,勉勉強強坐起來:“我不要緊,我歇會就趕過來,大少爺你先走!千萬彆耽誤了時辰。”
封近溪看了他一眼,咬牙:“你真能撐住?”
“能!”阿奇挺起胸膛。
封近溪對車夫道:“你弄好車,先送阿奇去看大夫,切記。”
“放心吧,大少爺,我重新套好車就送阿奇去。”
封近溪拍了拍阿奇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
他雙手抱起木箱,大步朝玉樓春的方向跑去。
——
玉樓春裡人頭攢動,人聲鼎沸。隨著一聲鑼響,府衙大人宣布貢品大賽開始。
小菱急得跺腳:“大少爺和阿奇怎麼還不來!比賽都開始了!”
她急得聲音都帶著哭腔。
江允墨的臉色也變得煞白,這段時間對封近溪建立的信任讓他相信封近溪一定會準時到,可眼下……
一旁的王公子已經湊了過來:“墨哥兒,你家夫君怎麼還不到?該不會害怕當眾打臉害怕得溜了吧?”
江允墨瞪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說話。
王彬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又粘上來:“要是封近溪真的跑路了,你倒不如真的跟我,我肯定比他對你好一百倍,你考慮一下。”
“癡心妄想。”江允墨丟下一句話,乾脆拉著小菱走開了。
本想著等其他人展示貢品,封近溪最後能趕到也行,哪知商會總長對府衙大人道:“曆年都是封家拔得頭籌,不如今年直接從封家的作品開始吧。”
“好,就從封家開始吧!”
“啊,少夫人,怎麼辦?”聽聞此言,小菱拉住江允墨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