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2 / 2)

這是芳歲帝的回應。

蕭崇江的手掌撐上去,壓著姬洵薄軟的後頸,急躁地吻上姬洵的唇。男人的吻比兩人呼吸時的氣息要灼熱。

姬洵不貪戀身體或唇齒間的觸碰,可蕭崇江卻像以此為食,他掠奪姬洵的氣息,吮吸一切能讓他緩解的良藥

他汲取不到姬洵的愛,便換了一種方式想得到慰藉。

他將美人天子吻得麵頰緋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目簾低垂,眼眸掩在漆黑的睫毛之下,唇瓣顫顫地張開想換氣,靡豔的舌尖剛吐出一點,就又被蕭崇江銜進嘴裡。

姬洵喘不上氣,胸前甚至起了窒息感。

又想咳又眼前發黑頭發暈,他這身體太薄弱,缺了一口氣便要命,可偏偏有狗係統吊命續著,他死不了。

姬洵認定這是來自蕭崇江的‘傷害’,是有概率觸發死亡條件的,所以他放任了。

姬洵扯著蕭崇江腦後的亂發,身體下意識地向後仰頭躲避蕭崇江越來越急切的追索,他心想,沒準一會兒真能叫他親死了。

可姬洵剛打算徹底不管,蕭崇江便克製住了手抖,反而停了下來。

蕭將軍自我克製著捧起姬洵的臉,不停地啄吻,燥熱的唇瓣落在姬洵的臉上,唇上,甚至還有眼皮上,憐惜著親吻芳歲帝,親吻堇國的天子。

滾熱的欲望澆灌在蕭崇江的心底,他終於停下,不敢再親。

姬洵被放開了,他扒著蕭崇江的衣服,不受控製地流下滴生理性的眼淚。

“……”

這b身體,他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死又死不了,活著還挺費勁。

“耍夠威風了?”姬洵咳了幾l聲,他還是不適應。

蕭崇江枕著姬洵的肩膀,低聲嗯了一聲。

蕭將軍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他隻是愛不釋手地纏抱,儘力用上半身去貼近姬洵,摟著芳歲帝不肯鬆手,“陛下賞的,臣都喜歡。”

膩歪死了。

姬洵推了推蕭崇江,“行了,事情那麼多還沒處理,去搜,看看是誰想要我們的命。”

我們兩個字實在非常管用。

蕭將軍勉強收起了那不知羞的粘人勁兒,站起身提著屍體,隻是剛轉身便臉色如霜,冷鐵一般刮人,“今夜當值的,都給我出來。”

幾l個人互相攙扶著,有幾l位顯然受了傷,慚愧地低下頭。

蕭崇江冷淡道,“傷出列。”

其餘人便依言和蕭崇江出去領罰了。

溫城壁在侍衛之後走過來,他和蕭崇江擦肩而過,蕭崇江抬起手擦拭了下唇,點頭問了下好。

溫城壁顯然不明所以,可他平日和蕭崇江私交其實還算可以,放眼整個堇國,雖然隻能說是水平線以上的交際,但勉強算得上認識。

於是溫城壁在姬洵的麵前,也對蕭崇江點了點頭。

看了全程的姬洵:“……”

姬洵冷靜地開口,“過來,索性今晚事發突然,便今晚和國師聊一聊打發時間吧。”

溫城壁坐到姬洵身邊,他伸出手先替姬洵診脈,半晌道,“陛下身子較之前又是虛弱許多,您將臣等的話,都未曾放在心上。”

“身體如何,朕心裡有數,死不了的。”姬洵手指敲打著,另提起一件事,“溫城壁,你身為國師,外出

時可會受到國師府的限製?”

溫城壁微微歪了一下腦袋,發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地晃悠,溫城壁搖頭,“並無限製,陛下為何關心此事?”

“好奇罷了,”姬洵似乎隻是為了夜深時同他隨便打發時間,又問,“聽說你以前行醫,也會動用一部分國師府的關係,他們怎麼認出你,可是有憑證?”

溫城壁思索半晌,如實答,“並無,隻是曆任國師畫像都會寄給各個屬地的小觀。”

姬洵:“隻認你的模樣?”

溫城壁:“是如此。”

姬洵閉上眼,沉思良久,溫城壁在一旁等候姬洵之後的問題,卻見芳歲帝緩緩地打了個哈欠,困得聲音也飄起來,

“算了,打點水來,要洗乾淨的。”

溫城壁:“好。”

*

金雪城。

才落過一場急雨,天色仍舊陰沉沉的尚未放出晴空。扶陵府上近日閉門謝客,除了梁家父子倆,再沒接待過旁的客人。

三重回廊都讓雨水淋透了,花枝垂下頭來,滿園唯有綠色濃稠依舊。

陰雨天偶有兩次,人心還能挑著新鮮喜歡,可一直下雨,連下人都悶悶不樂地躲在仆人房。

西側房裡沒留旁人伺候,扶陵一個人在裡麵待著,他額頭一側敷著冰,此刻正提筆在書案上勾勒出一副繡像,隻是紙上的人物皆是空缺著臉,瞧起來甚至有絲絲的陰森可怖。

身處其中的扶陵卻不以為意,他端詳每一幅畫作,眼神都是迷離又傾慕。

箏星抱著一卷新紙,他個子是稍矮些,跨過門檻時要格外注意,否則要摔了個跟頭。

一進來,他便忍不住開口,“公子,您又畫上啦?這都今日第幾l幅了?”

扶陵輕輕挪開視線,“事情辦好了嗎。”

箏星點頭,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我按公子的吩咐先差人去酒樓和小鋪子傳遞消息了,那幾l個打探消息的乞兒也告訴我,說渲公侯最近都不怎麼來酒樓了,似乎是舊疾複發,正家中發癲呢!”

“不過公子,他都病了,還會買酒吃嗎?”

扶陵繼續賞看手中無臉的繡像,指尖撫摸畫像中的人物,“若他手下人買酒時聽到了什麼閒話,難免要傳進他耳朵裡,他既然疼得厲害,烈酒是最不能缺的東西,靜觀其變吧,此事決不能外傳,明白嗎。”

“小的明白,事關公子,便是鋸嘴了小的也認!”

扶陵知道有些事情雖然決定要做,但絕不能由他來做。

他要留一線,給天下,也是給麵見姬洵的自己。

京中如今最適合參與那件事情的人,非尉遲瓔莫屬,若他打聽到的消息無誤,尉遲瓔怕是已經半瘋了。

一個瘸腿的瘋子做出什麼狠絕之事都不算出格,何況真出了事,趁此機會除掉尉遲瓔,扶陵也樂意得見。

不過是一個癡心妄想,貪圖分羹的瘸子。

扶陵輕輕地低下頭,他耳骨染上一層淡粉顏色,眼睫毛微微顫著,吻上畫中空缺的麵容。

“是我相思無儘,日日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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