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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修整完畢更換了一批拉車的馬兒,又從驛站離開,經過兩日的路程,行至夜間,夜色深幽,涼風透骨,火堆燃起來的地方照了一片暖光,其餘則有些陰森森的。
侍衛在附近巡查一圈,在樹乾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類似刀痕雕刻,刮痕一致但出現的位置並無規律可言。
副將上報,姬洵懶得管,讓溫城壁去處理了。
姬洵撩開車窗看了一眼,溫城壁讓守夜的人各自留心,他擔心是山賊匪寇在近處出沒。
雖然有蕭崇江領騎兵在前開路,理應沒有山匪作亂。
姬洵沒說什麼,關上了窗。
他一路上都沒什麼精神,為了達成目的硬撐著,且離了驛站後不知為何時常腿疼,像骨縫裡生了冰錐,受不了丁點兒寒意。
溫城壁幫他溫養過幾l回,可姬洵疼了很少講。
夜裡雨停了,姬洵被人扶著下了馬車,他去附近轉了一圈,看過了那所謂的山匪痕跡,沒反駁溫城壁的觀點。
排列的方式,若是與刻痕之人相熟隻怕一眼便知刻了什麼,恰巧姬洵就
眼熟,但他當沒看見。
轉悠夠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姬洵回到馬車上,經過溫城壁時他踉蹌了一步。溫城壁反應的速度比他思慮要快得多,幾l乎瞬間便扶住姬洵幫他站穩了身形。
“好國師……你來的倒是及時。”
姬洵疼得站不住,溫城壁扶住姬洵,他看見芳歲帝的側額上凝結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睫緊閉,連眼皮的顏色都透出一股脆弱可欺的意味。
溫城壁的眼神落在姬洵虛弱的臉上,彌漫淡青脈絡的側頸,一手便能扣緊的肩頭,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想看。
他神色和語氣都不含有褻玩之意,卻突兀地開口,“陛下很漂亮。”
說這話時,芳歲帝的側臉正靠在他的胸前,溫城壁的手攬著姬洵的腰,他突然忘了自己下一步應該如何做。
姬洵含著舌尖的肉,他咬了一點提神,“胡言亂語什麼呢。”
溫城壁抿住嘴,他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沒人說話,門口的擋簾和加厚的門,將一切嘈雜的聲音都阻攔在外。
隻有動情者的心臟在告密,它的跳動越來越快,像春夜的悶雷,悄無聲息滋潤了一處乾涸地。
姬洵抬起頭,他的手撐在溫城壁的胸口,慢慢地撫摸,最後從衣襟口摸進去,指尖撐起來點著溫城壁的心口。
姬洵疲乏地撐著身體,低聲罵他,
“你總有些不大聽話的時候。”
溫城壁眼神迷茫地低下頭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他隻是覺得此刻的芳歲帝看起來是濕潤的一捧牡丹,花枝顫顫地垂下來,枝乾傷痕累累,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唯有根係纏繞在他的指間,像是在邀請他去觸碰。
溫城壁眼眸裡的顏色各異,體現出的情感卻都是一致的,他不自知自己的渴求。
姬洵伸出手,將他的臉掰過去,溫城壁便怔怔地看著那個方向。
“倒真像是木頭刻出來的笨拙,溫城壁,你師父說得沒錯,你不該去了白綾,著眼觀紅塵。”
姬洵輕輕站起身,看不出方才疼到站不住的模樣,他兩手挽在袖子裡抻了抻,“芸芸眾生若不入你的眼,你才好保住本心。”
溫城壁低頭看了一會兒空空如也的手掌,他又看向姬洵的腰身。
如瓷瓶一般窄細的一截向上延伸,又收攏在衣衫背飾的赤金雀鳥花紋裡。
姬洵背對著溫城壁,沒想過國師大人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姬洵落入了溫城壁的懷中。
姬洵:“?”他抬頭,“溫城壁,你想做什麼。”
男人的胸膛滾燙,脖頸處連接著下顎,泛起一片暈紅的顏色,溫城壁皮膚薄,血氣上湧,會格外顯眼。
他默不作聲用兩臂圈住了姬洵的腰。
聞言隻是搖頭。
姬洵沒耐性了,“啞巴了?說話。”
溫城壁眉心豎起來,他試圖解釋,最後卻蹦出一句,“我想幫你。”
姬洵氣笑了:“朕倒是頭一次見這麼幫的,你這借口很高明?”
溫城壁將姬洵打橫抱起來,坐到榻上,念及芳歲帝身體上的毛病,溫城壁選了個笨辦法。
他將人扣在懷裡,用熱騰騰的手掌去搓揉姬洵的關節處。
他說,“陛下請恕臣逾越。”
芳歲帝的柔弱之姿,或是傷重之態,也並非是他第一次得見。
可這次與前幾l次相比,似乎意義都不再相同。
溫城壁理解不了更深層的情感,他懵懂地靠近姬洵,唇漸漸向下,直到一根手指抵住了他。
從撫摸到鉗製,短短幾l個呼吸之間,芳歲帝力道不輕不重地掐住了他的喉結,警告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