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我以為你發現貢品的問題,結果卻是擱那兒胡言亂語?
“你不要滿嘴噴糞了好嗎。”褪色者長歎一聲,“我是人類,是褪色者,不是魔神也更不是牛蛙。”
不知道是“糞便”還是“牛蛙”哪個關鍵詞刺激到了博內蘭那根敏感的腦內神經,它勃然大怒,身下沼澤池子裡發出洶湧的滾動聲響,毒氣四散,果然是動怒了。
“放肆!既然如此……”它凶狠地威脅道,“吾要吞食汝,將汝之權柄和力量全部占為己有!”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褪色者腹誹,博內蘭這隻牛蛙先前無論是和顏悅色的樣子還是後麵扯謊的垃圾樣,純粹是為了吃人做鋪墊!
她才不信自己已經不當人了呢!
因此當博內蘭的戰前宣言還沒說完,自詡排泄物的褪色者就再次略微俯身——這一次,她幾乎是四肢著地、宛若某些犬類生物即將爆發衝刺前的那種古怪姿態。
下一秒,她消失在原地。
【獵犬步伐】!
博內蘭見狀一驚,正要下意識地合攏距離懸崖最近、那雙堅硬的岩石眼皮,就感覺自己頭上出現了一個幾不可察的重量。
人體的百來斤重量相對於小山一樣體型的魔神來說,的確是跟蚊子差不多。
魔神的體表散發著強烈的、化作實質的劇毒,因此隻見瞬移而去的褪色者在落地後沒有幾秒就發現自己的鞋子在劇毒岩層上開始飛速腐蝕!
由於這次複活以來沒帶什麼裝備,就帶了一把斷刀和一根破法杖(還損壞了),因此鞋子也隻能是原始部落這邊編織的加厚草鞋罷了。
但是褪色者依舊麵無表情,仿佛在短短瞬間,被劇毒燒穿草鞋鞋底乃至於開始腐蝕自己足部皮膚的
痛苦,甚至鮮血滋滋作響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
隻見她踩在自己的血汙中,右手高舉斷刀,左手往上麵一抹,巴掌大的複雜法印在虛空中沿著刀身綻放。
【魔力武器】!
——在褪色者那古老的故鄉,這種魔法是魔法學院與它的保護者“杜鵑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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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山穀與沼澤池的怒吼狂怒地呼出,驚人的音量帶起震動,引得四麵八方的碎石稀稀疏疏的滾落,摔進了沼澤中沒了聲息。
魔神的另一隻濁黃色的眼睛瞪大不少,道道血絲浮現,滿嘴獠牙利齒的大口裡發出了不堪其辱的疼痛聲響。博內蘭狂怒地甩頭,毒氣四溢,直接把早有準備的褪色者甩飛出去。
但褪色者對此早有準備,或者說,她巴不得自己一擊克敵後就跑路,因為她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劇毒積累已經到達了危及生命的地步。
褪色者被當場甩進了“澡盆”周圍的一處半山腰斜坡裡,在落地前來了兩個前滾翻就完全卸掉了敵人的力道。
你要問為什麼翻滾可以化解這等猛力?
答案很簡單,對於褪色者來說——翻滾,有時候,就是世界上最無敵的技能之一。
幾秒鐘後,褪色者爬起來後毫不介意身上的灰塵與毒液黏液,更不介意被撕爛撞損的外袍,隻是赤足踩於地麵(草鞋已經完全腐蝕了),她以最快速度抬起左手……
“火焰啊,療愈我!”
伴隨著話音落下,褪色者的左手神奇地燃燒一團猩紅的火焰,它沒有高溫,也不傷皮膚,但是看起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下一刻,褪色者將這團怪異的火焰拍進了自己的胸膛,渾身的體表處一下子冒出了大量毒煙——那是先前積累在體內的毒素,如今被這個怪異的禱告招式所完美化解了。
【火焰的療愈啊】
這個直白到有些不像是交界地主流法術與禱告命名方式的禱告,的確是來源於異族“火焰巨人”的能力。
火焰巨人們信奉著以“火”為化身的外神,但要知道,在交界地,以“黃金樹”為尊。
既然是“樹”,自然天生就恐懼火焰——於是,火焰巨人一族成為了王朝統治下的異端,被打得半死,幾乎滅族。
話歸正題,這個【火焰的療愈啊】本是給火焰習武修士們用來修行、磨煉自身的一個禱告,多少帶著幾分懲罰性質……畢竟那種從體內最深處所燃燒起來的痛苦與恐懼會在一瞬間擊潰一個從未接觸過這類神秘力量的普通人。
可是褪色者依舊似乎毫無知覺那樣的忍受了這份痛苦。
畢竟在殺戮狂魔的褪色者看來,比起些許的痛苦,要是毒發身亡才是真正的笑話。
而博內蘭此時也已經慢慢冷靜下來,祂用完好無損的另一隻眼睛饑渴地盯著這個螻蟻一樣的“同族”,劇毒的口水從嘴角無法抑製地滴落,口中發出了誌在必得的聲音。
“不明的元素力,還有火焰……何等有趣,汝之權柄與力量……到底會是怎樣的真麵目?”
“甚好,甚好!”
“真是——迫不及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