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馬科修斯也擼起了不存在的衣袖,表示要大乾一場。
隻不過褪色者一聽到這話就滿臉興奮地站起來,一看就是要發表什麼可怕的言論——早有準備的若陀龍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雙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用力往下一按!
褪色者又坐下來了。
褪色者:?
此時摩拉克斯給她倒了杯茶,悠悠地說:“你坐啊,棱遊。”
怎麼回事,我成萊納了嗎?
褪色者想著不知曾經在哪個遠征世界裡看過的巨人漫畫裡麵的情節,正要焦急地開口,就聽見摩拉克斯溫文爾雅地說道:“放心吧,棱遊,這次晚宴的食材由眾仙準備,不用你出手……你這段時日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讓客人出手打獵,像話嗎?”褪色者振振有詞地再次開口,然而鳴海棲霞真君跳了過來,用翅膀給了她一肋擊。
“嗷!”褪色者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臭丫頭,還拿我們這些仙家當外人呢?”
鳴海老哥不以為然地跟她勾肩搭背,吐槽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隻是想出去砍點什麼敵人呀,棱遊——但是不要老是給歸離集平白樹敵,摩拉克斯和若陀龍王也會頭疼的!”
摩拉克斯和若陀龍王隔空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紛紛點頭。總算有明事理的老哥正義發聲了……
“怎麼會!”褪色者反手勒住好兄弟的脖子,使勁往後摔,“我要是殺人,一定殺他全家!才不會留下敵人!”
在場的其它仙神們:“……”
眼看鳴海真君已經被勒得兩眼翻白,索性化作人形外觀——一個儒雅斯文的青袍文士打扮的英俊青年男子——正鼻青臉腫的在跟褪色者在地上玩摔♂跤,大家紛紛上前拍了拍摩拉克斯和若陀的肩膀和手臂,表情裡滿是唏噓感歎。
——帶這麼一個熊孩子魔神幼崽,你們幾位是真的不容易!
連新來的小夜叉浮舍都感覺比棱遊沉穩可靠。
讀懂他人意思的歸離集的公司創始人和他的元老股東們:“……”
我們現在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棱遊今後找到權柄、變成成熟的魔神後能正常一點了……
…………
……
無論如何,經過了這幾日的雞飛狗跳日常,慶賀宴還是在月圓之夜那晚如期舉行。
山腳下的民眾們與家人團聚,享受著秋收之後難得的豐收喜悅和人倫親情。
山上,眾仙神雲集,大家吃飯喝酒玩遊戲,還有仙家引吭高歌一曲,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已經煮完飯的馬科修斯也按捺不住表演的念頭,給了褪色者一個眼神,後者正
嘴裡叼著一條魚尾巴,當即拍著胸口表示“大哥OK沒問題”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於是好奇且無知的仙家們懵懵懂懂地看過去,還有的仙人因為喝多了酒外加太過高興,直接化為動物的原型在滿山頭亂飛,他的朋友在後麵嘗試追捕他。
馬科修斯走上台前去,搖搖晃晃的身影十分敦厚。
看見這兩個好搭檔組合,歸終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她求救般看向摩拉克斯:“該不會是那首歌……”
“啊♂。”
摩拉克斯麵無表情地閉上眼睛,順帶用元素力堵住了自己的聽覺。
他,摩拉克斯,一台無情的乾飯機器,欣賞不來現代藝術。
一旁的若陀龍王還渾然不覺有異,甚至還因為喝多了一點酒,就開始嘲笑起來:“你看這個摩拉克斯,真是太遜了……”
摩拉克斯猛地睜開眼,嚇了當麵說壞話的損友若陀一跳,但也許是聽力被封閉,摩拉克斯隻是表情平靜中帶著些許憐憫神色看了周遭之人一眼,順帶給自己夾點菜。
這些可憐人,還不知道等下會遭遇什麼……
台上的開場白念完了,褪色者最後一句就是:“接下來,由我的哥,我唯一的哥——馬科修斯來為大家帶來一曲《吃席之歌》!我親自來伴奏!敬請欣賞!”
說罷,褪色者往後連退數步,身形主動隱入黑暗中,隻留下搖頭晃腦、陷入想象中節拍調子的馬科修斯在台前。
然而褪色者平日裡顏色黯淡的雙眼陡然放出五顏六色的七八道光芒,宛若鄉土KTV的霓虹燈球那樣閃耀個不停!
眾仙見狀吃了一驚,這啥技術啊?眼睛還能放出不同的光?
同時,褪色者神情得意地張開雙臂,各種來自異域的樂器的合奏聲響就從她的衣袍底下轟然奏響,美妙又洗腦的宏大但又魔性的曲調一下子浮現出來——褪色者能夠操控自己的身體變形,從而達到“一個人的唱詩班”或者“一個人的交響樂團”的團體演出效果,非常的方便,好用。
見此狀況,仙家們都很開心。
哇,場麵搞那麼大?我們倒是要好好欣賞一下了!
在大家格外期待的目光,馬科修斯顫巍巍地開口了。
“盧~吃席吃席,我要吃席!”
“麵粉,絕雲辣椒,春天的野豬,都是我的愛~盧~”
“薄荷,黑背鱸魚,還有那落日果,什麼時候可以吃?”
“吃席吃席,誰的席都能吃,什麼席都敢吃……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爐灶之神……盧盧盧!”
聽眾們:???
能夠成為仙神,耳聰目明那是基本操作,正因如此,他們比普通人更能迅速地接受歌曲裡的洗腦和魔性畫風,滿腦子都隻剩下了“吃席”和“盧盧”之類的玩意兒。
怎麼說呢,就好像有很多枚臭雞蛋被扔在了他們的臉上,然後壓路機摁著所有人的音樂審美與聽力神經在這些雞蛋上來回碾壓,最後變成了馬科修斯那五音不全的歌聲形狀!
不管怎麼說,這個秋天的月圓之夜,所有人都玩得很開心……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