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摩拉克斯在呢。”
“就是因為你們兩個單獨出門才覺得要出事啊!彆忘了當年你們大半夜偷摸出門去打人,兩天後就說又開疆拓土了!”
一說到五百年前對付艾利歐格那次的加班,留雲真君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放心啦放心啦。”褪色者連忙辯解自己的清白,“這次不僅我和摩拉克斯出門,歸終、赫烏莉亞還有移宵真君、老鳴(鳴海棲霞真君)他們幾個都去,璃月第一外交使團呐。”
“哦……”
留雲放心了,這麼多人出門,總不會回來又說把稻妻變成璃月一部分了……
“對了,誰看家啊?”仙鶴總算冷靜了下來詢問道。
“若陀龍王啊,他最宅了,不愛動,就讓他待在璃月看最近市麵上的連環畫吧。反正護法夜叉們也留下來幫忙鎮守璃月。”褪色者撓撓頭,“
總務司每年都有一筆專款提供給他消費吃喝,我怕再過個幾百幾千年,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若陀就要變成死肥宅了……”
留雲並不在乎誰當死肥宅,她隻是頗為八卦地撲騰著翅膀飛過來,跳到床鋪邊上,跟褪色者擠眉弄眼道:“對了對了,你跟那個小夜叉關係如何了?”
想當年,褪色者和摩拉克斯單獨出門一趟,帶回一個綠頭發、金色眼睛的小夜叉。
嘖,那清冷高傲的神情,那嬌俏的暗紅眼影,說這仨不是一家人,真的很難服眾!
大家都說,魈如果不是明確的夜叉一族,那多半是兩人的私生子……大家都知道魔神們是元素凝結的生物,不可能有血脈後代——但褪色者作為一隻人儘皆知的百變泥形怪,還有外鄉異世界的血統,說不定就能生呢?
對此,褪色者根本懶得出來澄清,而摩拉克斯不知在想什麼,也許是覺得謠言可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彼此間清清白白,也沒有出來說什麼。
唯獨可憐了魈,本來麵子就薄,遇到這種事隻好儘量繞著走。他越是羞憤,越是作戰勇猛激烈——幾百年下來,戰功已經被提拔到“降魔大聖”的程度了!
這職務比資曆最老的浮舍“騰蛇太元帥”還高一個級彆……
“哪個小夜叉?”褪色者迷茫地反問,“我認識很多小夜叉,璃月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夜叉都是我這些年從世界各地撈回來的。”
——褪色者才是真正的捕捉提瓦特野生人才愛好者,一抓一個準,兼任璃月的獵頭公司負責人。
“綠頭發那個啊……就是降魔大聖!”留雲急了,追問八卦,比關心自己的感情生活還緊張,“聽說這些年來有所改善了?”
“哦,你說魈啊。我跟他關係好得很啊!”褪色者大奇,“我與魈之間清清白白,關係和睦,何來‘改善’一說?”
留雲:“……”
留雲:“那你跟帝君之間的感情呢?據我所知,民間都有不少凡人開了你們兩人之間的地下賭局……這些年來獎池積累了不少摩拉哦。”
“你這問題是什麼玩意兒,我跟摩拉克斯一直都是克製守禮的!”褪色者驕傲地拍著自己胸膛,“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哪天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勾♂引我,我也能義正辭嚴的怒斥他男德有失、心靈上修行還不夠!”
“什麼?真是不敬帝君!”
留雲似乎抓狂了,接下來她又問了七八個熟人朋友的名字。
褪色者好奇怪啊,我跟大家自古以來都是——兄弟姐妹,摯友親朋!怎麼到你一隻鳥人嘴裡就變了個味兒?
“煩死了!留雲,你還讓不讓我吃零食了?!”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這輩子吃死你得了!”
仙鶴大怒,掄起水果框砸在了褪色者的腦門上,一時間甜蜜的水果汁水四濺。
“我的日落果!!”
褪色者同樣勃然大怒,跳起來,一把勒住仙鶴細長優美的脖頸跟她廝打起來——一人一鳥打著打著就滾到了床榻上,被褥掉下,頭毛亂飛。
恰好今日本該身處前線的甘雨臨時休假個把時辰,偷偷回家看望師父,想給長輩一個驚喜。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兩個女人在床上打成一團,衣衫不整、羽毛掉落在地。
這個少女倒吸一口氣,為提瓦特的全球變暖進程做出貢獻。
臉上被啄得噴血的褪色者扭過頭來,看向大門方向,然後甘雨就眼前發黑地閉上眼睛,緩緩關上門。
“抱歉,走錯門了!師父,乾娘,你們繼續。”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甘雨你回來!哎喲!”
卻是褪色者摔下了床榻,隻好手腳並用地向大門爬去。
門外,年輕的花季少女仙人甘雨捂住嘴,勉強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們為什麼要在我的臥室打架……”
大概是在心疼自己的房間吧。
恰好此時的留雲也隔牆有耳,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發狂:“所以你為什麼要躺在甘雨的床上吃零食啊!”
“因為你不給我提供椅子坐啊,混蛋女人!!”褪色者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