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客卿的這個“我來背你上山”提議,一言既出,頓時讓周遭的人都驚了個呆。
熒剛開始懷疑鐘離此言是否彆有用心,畢竟他和他的朋友(陳曦)對待阿褪的態度真是太奇怪太微妙了……但少女轉念一想,如果不讓鐘離背,難道真的讓自己這個小身板扛著阿褪往天衡山上爬嗎?
至於褪色者,她腦子一片空白——還沒緩過勁來呢。
而且……阿褪主要是之前沒往這方麵想,壓根兒沒想過向鐘離尋求幫助的可能性。
大家自己看吧,鐘離是什麼人啊?
【往生堂】的客卿,博學多識,性格還很好,甚至還是咱老璃月的正黃旗!
他生得寬肩細腰大長腿就算了,臀部還很……嗯,褪色者不敢多想了,主要是生怕自己看多一眼就克製不住某些蠢蠢欲動的爪子。
不行!在沒有征得到當事人的同意之前,我是不會亂摸彆人臀部的!——這是褪色者為人處事的原則。
雖然至今她都沒有遇見那個能夠表示“同意”的人……
唉,其實阿褪作為一個每日打熬身子,並不是十分在意男色的好姑娘,本來也不想成天將注意力放在人家的臀部上。
畢竟鐘離穿著一件類似長風衣的外套,修長的衣擺嚴實地遮住了長褲那因為布料繃直而凸顯出來的挺翹喜人弧度……但是!
誰讓他將【岩元素·神之眼】剛好就懸掛在後腰尾椎骨的那個高度附近?
因此每當客卿先生隨意地往前走一步,他身後那枚金黃澄澈、宛若寶石般散發著微光的【神之眼】也會跟著布料的起伏而微微晃動。
褪色者一旦不小心視線被那枚在臀部上方晃動的【神之眼】吸引,自然而然地就盯著人家的臀部猛瞅……啊,這也太那個了吧!!
因此如今褪色者都不敢隨意走在鐘離後麵,生怕自己一個喪失理智就被衝過去上下其手——然後就被再次送進總務司監獄去了。
這次估計陳曦姐姐都不想撈她這個變態……
那麼,現在鐘離提出“背人”的提議,褪色者敢答應麼?
阿褪:阿巴阿巴阿巴。
不過鐘離並不知道對褪色者此刻滿臉為難的在想什麼,他隻是略一思索,覺得阿褪大概是覺得“男女有彆”,過於害羞,因此不願意直接接觸自己……他思考幾秒後得出一個折中的法子。
“如各位所見,在下是【岩元素】的操控者。因此我也能夠施加一層元素‘屏障’在身上,從而阻隔你我的直接接觸。”
簡單來說,就是鐘離先給自己套個盾,然後褪色者就算在他身上打滾,鐘離本人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玷汙了!
原本還在皺眉思索的褪色者忍不住為他的周全思慮而鼓掌:“好啊,鐘離你真是太貼心辣!”
鐘離高興地點點頭。
一旁圍觀的派蒙和熒:“……”
金發少女迷惑地看了看褪色者這個完全不解風情的
家夥,
又看了看鐘離這個男德屬性滿分甚至爆滿到過剩的人,
一時間腦門上浮現出了一個問號。
——你們兩個的腦子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啊?
隻見這位男德滿分的客卿先生也沒多少動作,隻是將雙臂向兩側一撐,身上就浮現出一層金燦燦的半虛幻“屏障”。隻是這層元素力防護的表麵上湧動著不少褪色者看不太懂的金色紋路。
鐘離扭頭詢問熒:“熒小姐,你要幫忙檢查一下在下的‘玉璋’(護盾技能名)嗎?”
熒很無語:“不必了吧。”
乾嘛把這些本來很平常的朋友互助事情搞得氣氛那麼怪異啊!
派蒙也傻乎乎地說:“是啊,我們相信鐘離先生的為人,應該不會趁著阿褪虛弱的時候占便宜吧?”
鐘離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在下絕非那等宵小之輩。”
圍觀的金發少女已經心累得不想吐槽了——本來很正常的背人上山一件事,阿褪從頭到尾都呆頭呆腦地不吱聲,鐘離男德屬性發作,派蒙還在瞎嚷嚷……
這個團隊裡還有正常人嗎!?
不管怎麼說,開著護盾的鐘離蹲在了褪色者的麵前,轉頭對她低聲說道:“失禮了。”
“彆這麼說,你也是為了幫我嘛……”褪色者嘀咕著,但還是在熒的幫助下爬上了客卿先生那溫度冰冷的後背。
“冰冷”的原因——是因為元素護盾的阻隔效果,並沒有指責鐘離氣血不足的意思。
身上加了一人的鐘離很快就重新站穩了身子,他的雙手虛虛地托著身邊兩側阿褪的大腿(元素力隔著),站得比石頭還穩重。
在派蒙跟他反複確認是否需要後續其它幫助後,鐘離雲淡風輕地表示大家可以繼續爬山了。
趴在朋友背上(隔著玉璋)的褪色者很快就適應了這張新的“人體轎子”,並心安理得的像個爬山爬到一半被滑竿扛上去的柔弱但有錢的遊客那樣四處東張西望,到處指指點點,欣賞萬名牆後半部分和天衡山的風景。
鐘離似乎也不覺得褪色者在自己背上嘰嘰喳喳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他甚至可以說是心情愉悅,喜上眉梢的狀態。
這讓另外兩人看他倆的眼神愈發古怪了起來。
“鐘離先生在高興什麼?”派蒙小聲詢問熒。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金發少女麵無表情地回答。
這個時候,褪色者隨意地將雙手環繞住眼前青年的脖子——沒辦法,她總感覺自己隨時要從光溜溜的元素護盾上滑下去,鐘離對此似乎一無所知,她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提醒,隻好自己默默地抱緊一點對方的身子——然後她探頭向前,附在鐘離的耳畔(中間還是阻隔著護盾)輕聲說道:“鐘離,鐘離。”
“嗯?怎麼了,阿褪。”
鐘離那閃閃發亮的狹長金眸很自然地向後瞟去,視線輕微挑起,伴隨著眼角的那一抹嫣紅,有種難以言喻的美……這一瞬間的風情讓褪色者看得愣了好幾秒,方才回過
神來:“你……我可以說點奇怪的話嗎?”
鐘離的腳下差點一個趔趄。
他連忙穩住下盤,反問道:“奇怪的話?”
褪色者的雙臂環繞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隔著元素護盾),有些羞澀地說:“就、就平時不好意思到處說的那種。”
鐘離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先是快速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斜視自己等人的熒和派蒙,難以置信地追問:“就是現在?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