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那燈籠裡傳來某人說話聲響的時候,【公子】被嚇了一跳。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帝君不會是詐屍了吧”之類的念頭出現。
然後——達達利亞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自己身邊的褪色者居然也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隻見她猛地往後一竄,躲在了【公子】的身後,戰戰兢兢地對著那邊大喊:“誰在那裡?”
達達利亞:……
為什麼連你都感到害怕了啊!
此情此景,讓至冬人當時就隻覺得一股涼氣直竄天靈蓋,還是從尾椎骨往上爬的那種。
什麼情況!怎麼連阿褪這個惡作劇發起人都嚇得要命?!
難、難道【岩神】真的顯靈了!
就在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在下水道裡亂成一團之際,不遠處平台上那個“帝君燈籠”的嘴部一陣詭異的蠕動,最終“龍口”探出了一個阿褪認識的熟人……或者說,熟魚。
——渾身雪白,由精鹽組成,不過手指粗細的“鹽魚”。
“啊,是你!”褪色者抓著達達利亞的肩膀,貓貓探頭出來。
【公子】側臉緊張地看了她一下,糾結著這一幕到底是不是阿褪和那條詭異的魚聯手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坑害自己之類的……
“我記得你……”
雪白的鹽魚似乎覺得一直探頭看人的姿勢很累,索性翻了個肚皮,十分鹹魚味的躺下來,一雙詭異的眼珠子盯著這大半夜不睡覺、跑到下水道裡玩耍的兩個人類。
褪色者見它這樣,想起當初在海上遇到這條鹽魚時對方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上班社畜模樣,沒想到下班後就直接擺爛躺平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阿魚,你在這裡做什麼?”
鹽魚似乎並不討厭“阿魚”這個名字,它理直氣壯地說:“你在我家門口扔了個免費家具,難道不是送我的嗎?”
褪色者震驚極了:“什麼家具?為什麼你家就在這兒L……不對,這可是帝君的‘仙祖法蛻’,而且我……不是我扔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瞟達達利亞的表情。後者一副麻木看戲的神態,似乎滿臉寫著“你繼續演啊”以及“我今晚來下水道就是個錯誤決定”等神色。
鹽魚疑惑地說:“可我今早親眼看見你把這個家具放在這兒L——”
“不可能!絕無此事!”
褪色者鏗鏘有力地否認。
——總所周知,“仙祖法蛻”那是凝光藏的,跟我阿褪有什麼關係!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是自己送了這傻逼鹹魚一個新家具這件事!尤其是在達達利亞這人麵前。
阿魚看了看撒謊的褪色者,又看了看繃著一張臉的【公子】,遲疑了幾秒,忍不住問:“你們……大半夜的來我家,是為了來約會?”
“沒有沒有!”
“如果阿褪小姐不介意的話。”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達到某種令鹹魚都啼笑皆非的笑果
。結果就是阿褪難以置信地瞪著對自己懷有不軌之心的達達利亞,但至冬毛子隻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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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明白了,就連【公子】都不想去招惹那條怪異的、在燈籠裡翻肚皮玩的鹽魚,因此才會如此撒謊……哎呀,可恨自己情商低下,剛才差點以為【公子】真的向自己表白,嚇死人咧。
因此她連忙打著哈哈跟那條魚道彆。
鹽魚還挺不舍他們的,畢竟它家平時也沒什麼正常客人會路過來約會,甚至還好心地送自己一個新家具,因此它熱情地邀請兩人留下來喝杯鹽水再走。
阿褪一臉驚奇:“你哪來的鹽水?”
鹽魚驕傲地用魚鰭拍拍肚皮,抖摟了幾顆鹽晶:“當然是從我身上搓一點下來咯!”
“……”
褪色者看著那掉落汙水彙聚池的鹽晶,頓時沉默片刻,然後開始嬉皮笑臉的婉拒對方。
不知為什麼,聽到“鹽水”這個名詞後,【公子】原本淡定自若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誰,看起來更想跑路了。
為了不讓錢包逃走,褪色者連忙向阿魚告辭。阿魚慈愛地注視著這對“小情侶”,趴在燈籠龍口處,大發慈悲地放走了他們。
“今天太晚了,下次你們再來喝鹽水呀!”
這條鹽魚懶是懶了一點,熱情也是真的熱情。就是讓人有點消受不起。
…………
……
灰頭土臉逃跑的二人組順著下水道井口的鐵欄杆爬回地麵,並沒有驚動任何路過之人後,方才鬆了口氣。
“剛才那家夥。”【公子】不高興地盯著褪色者,查看她的每一絲表情變化,判斷此人是否有撒謊,“我懷疑——是某位魔神的眷屬!”
“魔神……眷屬?”
“嗯,【鹽之魔神】赫烏莉亞。”達達利亞麵色陰沉地說,“準確來說,是璃月現存的兩位魔神之一。隻是近些年來在各國遊曆,沒有近期返回璃月的情報。”
“什麼!那條鹹魚表麵熱情好客,實際上竟然恐怖如斯!”
阿褪真的好震驚,那副清澈又愚蠢的模樣不似作偽。
看這個漂亮女人一天到晚都這幅傻逼模樣,【公子】更加無語了,他已經有點摸不清楚這一切背後到底是赫烏莉亞指示自己的眷屬暗中搗鬼,還是真的隻是個巧合?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今晚再陪褪色者再去哪裡進行“大冒險”或者玩耍了!
“阿褪小姐,”他耐著性子說道,“如果你今晚沒有彆的要事,你我便就此分彆吧。”
“不!”褪色者忽然支棱起來,警覺地抓著達達利亞的手腕,“你還欠我一件事——【北國銀行】的金庫5分鐘進出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