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略微尷尬的【公子】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從懷裡摸出了兩個小竹筒,擰開蓋子,往嘴裡灌了幾口裡麵的不明暗紅色液體。
“那個是……”熒看見竹筒表麵上有千岩軍的標誌。
“哦?你說這個啊。”達達利亞搖晃了一下手裡空空如也的竹筒,將其隨意地扔掉,“‘勝利酒’——是璃月軍隊裡限量特供的好東西。釀酒的原料應該就是‘太歲肉’。”
沒等她人詢問“具體好在哪兒”,隨著他說話的短短時間,身上的傷口開始急速愈合。原本被熒一通狂揍而萎靡不振的氣息一散而空,整個人仿佛磕了咖啡紅牛和彆的興奮劑那樣,整個人都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外鄉人們頓時緊張起來,她們難道還要打三階段的BOSS戰嗎?
不過狀態回滿的【公子】並沒有向她們繼續出手的意思,隨著他起身,袖子裡飛出了一張張閃爍著金光的“百無禁忌籙”!
這無數閃耀著仙力和神力的符籙環繞著達達利亞飛舞,照得他的臉色也陰晴不定,不太愉快。
“熒,你知道海上的【絕雲間】嗎?”
“……知道。”金發少女警惕地說,“那裡封印著【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和其他的璃月敵人……但這和你拿出那麼多仿製的符籙有什麼關係?”
事實上,先前凝光就察覺到個彆“百無禁忌籙”在黑市上的出現,讓熒幫忙去調查了一番,找到了一個人去樓空的秘密工廠——沒想到用在了這裡!
“事實上,除了奧賽爾,當年的帝君和眾仙幾乎將所有海裡襲擊的敵人都封印壓製在裡麵。”
【公子】答非所問地說。
“這麼多年過去,很多弱小的海中敵人已經在封印中消散,但隻剩下最為強大的三尊魔神依舊苟延殘喘——【漩渦之魔神】奧賽爾,【潮汐之魔神】漢帕,以及【怒海之魔神】格拉西
亞拉波斯。”
他對於封印底下的情況非常熟悉,如數家珍,聽得熒和派蒙一陣毛骨悚然,大聲質問這家夥到底想乾嘛。
“從我作為武者的個人角度而言,我本來不想借用神明和異族的力量去實現目標的……”達達利亞發出了真情實感的歎息,“但是作為【愚人眾】的執行官,要有不擇手段去獲取勝利果實的覺悟和信念!”
“這些符籙,可以短暫地製造出迷惑封印的氣息,將那些強大的神明釋放出來。”
熒明白了,這個毛子要幫助那三位“囚犯”從深海大監獄裡越獄!
“快停下,你這樣會死很多人的!現在住手還來得及!”她試圖喚醒對方的良善之心。
達達利亞默然了片刻,但依舊下定決心:“這是你們逼我的,不是嗎?我本來不想殺死任何一個與此事無關的人,無論是千岩軍士兵還是平民百姓。”
“……我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下地獄,但絕非今日。”
對於他的冷酷自嘲,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也許,從一開始,【岩神】‘神之心’就不在【仙祖法蛻】裡頭。我們都被某個家夥耍了一通……不愧是【契約】的神明,對於玩弄契約以外的小手段也如此精通。”
【公子】恨恨地說道,聽得熒聞言一愣。
對啊,“神之心”不在這兒,那會在哪裡?
一個人名悄然浮現在少女的腦海裡。
此時,【公子】身上的符籙風暴衝天而起,刺破了【黃金屋】的天花板,同時達達利亞整個人化作一條水元素組成的巨大鯨魚,憑空躍起,追隨著“百無禁忌籙”而去!
“我倒要看看,失去了神明的璃月,拿什麼對抗三位魔神的聯手反攻!到了那個時候,他【岩王帝君】難道還能袖手旁觀嗎?!”
…………
……
鐘離放下了茶杯。
異香撲鼻,茶湯清澈,入口回甘,真是好茶。
他注意到阿褪似乎發現了開始變得愈發黑暗和壓迫感的大海烏雲,以及一道道微弱的金光穿梭在雲層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那是什麼?”褪色者下意識的有點不安。
“一些試圖越獄的可憐蟲罷了。”鐘離說,“但都不要緊。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跟囚犯或者烏雲有關嗎?”
“無關。”
“跟惡劣環境有關嗎?”
“也沒什麼關聯。”
褪色者迷了:“那你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
鐘離靜靜地說:“因為我想講。隻是恰好此時罷了。”
“好吧。”阿褪壓下心底那種來源不明的躁動,坐回原位,很認真地說,“咱們是好朋友,你想說,我就聽。”
“……”鐘離愣了幾秒,旋即笑了起來。
光線愈發陰暗的茶樓雅間裡隱約亮起了一瞬間不真切的光亮。
客卿先生開始講起那個莫名其妙的故
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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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性情很活潑的家夥,又愛惡作劇,我和其他友人時常被那人弄得上下難堪,不知所措……”
說到這裡,鐘離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幕幕美好的過往,連帶著褪色者都不自覺地被他此刻的情緒所感染,露出了笑容。
“這種頑皮鬼真的會有朋友嗎?”
鐘離語氣柔和地解釋:“當然有。其實沒太多人討厭那家夥,因為她辦事很靠譜,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實現。比起偶爾的惡作劇,大部分時間都是個很好的夥伴。時間久了,朋友們就變得很依賴她,下屬們也很信任那人。”
“一切都很好。她陪伴我們走過了許多青春歲月,我和大家都很感謝她。”
“可惜一直沒機會跟她當麵道謝……後來,她生病了。”
褪色者不笑了。
她隻覺得想說點什麼,但那種莫名的衝動卻不是湧向嘴邊,而是湧向眼眶。
因此阿褪啞著嗓子問:“生病?”
“嗯。”鐘離不願意多談那種病症,“經過了非常艱難的鬥爭後,她還是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走的那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裡,陽光明媚……隻是有點地震。”
雖然很想問“都地震了也能叫天氣好?”,但是褪色者沒說話。
她隻是靜靜地聆聽著,聽著這個外人眼裡非常沉穩的男人在自己麵前絮絮叨叨地吐露心事,說著過往的友誼。
忽然,靈光一閃,褪色者明白了一件事。
“鐘離,你莫非是——喜歡那個朋友?”
鐘離的話語戛然而止,他驚訝地看著褪色者……就在後者以為會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時,眼前的俊美青年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心悅於她。但……斯人已逝。”
褪色者恍然大悟。
她看看外麵大海那出現劇烈非人波動的海麵,又看看觸景生情的鐘離,終於得出了一個令她自己都害怕驚恐的結論。
“鐘離,你喜歡……奧賽爾?!!”
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