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睜著已經酸澀困頓的雙眼看到隔有一定距離的模糊側影,手肘枕在了腦袋下麵側臥著。
可能是睡著了。
閉上眼睛,在半夢半醒間睡著前,“惠小姐是想……嗎?”
我努力地睜起眼,保持清醒,“什麼?”
“沒什麼。”
好可惜,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我抱著枕頭,已經有點神誌不清地在問了,“說起來,你離開家應該也經曆了很多吧?能告訴我一些嗎?”
我想找到一些關於鬼或者勾起我關於劇情的蛛絲馬跡。
可我完全沒聽到什麼,忙碌一天的我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睡眠中了。
第二天,當我在咯咯咕咕的叫聲中起床。
揉著腦袋轉臉,屋子裡臨時搭建起來的床板被褥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是不告而彆……已經走了嗎?
不僅沒來得及挽留,連再見也沒有,多少也應該要個簽名啊!
我心裡後悔極了。
算了,不能倒黴到就會遇到鬼,實在不行就去找鬼殺隊?但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行,沒有繼國緣一的鬼殺隊實在太弱了,就算找到他們也根本無法保護自己,反而更加危險,還不如想點靠譜的藥理方麵的知識來應對呢!
比如說鬼怕紫藤花這一點……我就可以,在心裡想著這些,我分神地打開了門,外麵清透的晨曦和著啾啾的鳥鳴,似乎又揭開了,平靜,美好,幸福的一天。
我出來時似乎有兩隻野生麻雀的黑影從我家竹蘺上麵飛走。
我關在籠子裡的雞群在地上擠做一團,啄著碗裡的飼料。
他在裡麵,小雞們完全沒把他當成陌生人,簇擁在他的身邊,吃得毫不見外。
我保持著拉門的動作:呆。
他轉身要往廚房裡走。
“等下。”我攔住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你才是客人啊!”
他聞言不動聲色的看向我被包起來的手指,緩緩說,“你受傷了。”
/你的手受傷了,又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家徒四壁,可憐得不行,我覺得我得幫你。/
我莫名就是從他眼神中讀出了這些話。
*
我單手拎起勺子,早餐是青菜粥,畢竟我家裡什麼都沒有。
他把蛋剝好了放到碟子裡……看起來是很擅長照顧人的類型。
然後就脊背挺直的安靜正坐著,一言不發,突出的就是一個溫柔賢良。(霧)
我把勺子送到嘴裡,低頭陷入沉思,簡直懷疑自己不是手受傷了,而是直接半身不遂了。
請問,我帶回來的是田螺小子嗎?
記憶中無敵武士的形象支離破碎,重新組成的是眼前性格溫良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