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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麵。
在野的胡攪蠻纏下,今天的緣一也是一個人去友田太太家裡的,我有點擔心,沒忘記他似乎是個社恐,雖然緣一看起來並沒有很勉強,可他一貫就很能隱忍啊!
我也對野,說老實話,感到了一絲絲心浮氣躁的厭煩。
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起初還好,可是這幾天就越來越無法忍耐了。
但是!我在心裡握拳給自己的耐心打氣,這兩天完工後他也沒理由一直再來了!
終於可以……
我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而野又恰巧提起他,“惠,你乾嘛要收留那個戴著奇怪耳飾的娘娘腔?”
我剝著豆子,懶懶地瞪他一眼,“緣一可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你的壞話。”
他摸著鼻子悻悻的,“好吧,你為什麼收留他,來曆不明的人還是要謹慎吧,難道是因為好看嗎?”
“你之前不是還說他長得醜?”
野被噎住,“額,仔細看看也還行啦,剛開始確實對他的造型很不喜歡。”
原來還有這一層理由嗎?
我手上的動作變得緩慢下來,為什麼收留緣一……完全是陰差陽錯吧,本來隻是出於同情心,想把這有眼疾的少年送回家而已,後來知道了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而他是唯一能對抗鬼的人,是個人都會想要把他留下來保平安吧!
結果因為我的手受傷,他主動願意留下,怎麼說都沾了點巧合的運氣,而他似乎也是無法拒絕彆人請求的那種類型……這些理由到底要怎麼說出來!
光是鬼這一點說出來他一定會嘲笑我的!
於是,我用最務實的理由回答,“我存了錢想去鎮子上做點小生意,有他在我會安全上不少,而且平時也有人分擔家務……”
話音還沒落,野聞言急了起來,打斷我說,“那我不是更好嗎!你說的我都能做到,我比他有力氣,也能乾更多的活!”
我:……
這是什麼免費勞動力上崗爭奪戰!槽點太多我已經懶得吐了。
丟了豆子到碗裡,看似隨口地說,“野,你已經幫助我很多了,再多我就無法償還了。”我抬頭看他,“你明白嗎?”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就不怕欠他人情嗎?”
“緣一不一樣。”我不假思索地說。
“哪裡不一樣!?”
“那當然是因為……”我說著不由愣住,是啊,哪裡不一樣?低頭沉思起來,說起來我似乎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和野不同,用起他來就有種得心應手,順理成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