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有點慌張,裝模作樣向前看,又不是故意偷看的,隻是想起了一點劇情而已!
“咳。”
我掩飾的咳了一聲,雙手背著故意稍微領先了兩步,這樣無法看他,他也看不到我臉上表情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解釋清楚,“對了,其實我父親不是賭鬼,剛才是騙你的,抱歉啊。”
“我知道。”
“我知道是有點過分……嗯!?你知道?”我聞聲轉過頭,眼神震驚。
他抬眸說道,“嗯,友田太太告訴過我,”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瞳色在夕陽下,如連成金紅一片的海空,“惠的父母是病故的。”
好絕美啊!等下,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不由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
“因為惠想要我相信,所以我就相信了。”他頓了頓,略略地垂眸說,“而且,想到那個畫麵情不自禁有些生氣。”
“這樣啊……”大概是太陽光太強烈,我感覺臉上熱熱的,抿唇轉身,影子拉長。
·
到了夜晚,萬籟俱靜。
我在房間裡輾轉反側,儘量不發出聲音。
怎麼可能睡得著!放頭腦空閒下來,我再次用手觸摸嘴唇,那時候,我是這樣親下去的嗎?
太快了,完全沒料到,都還沒有細細的感受。
我果然……是個變態!
提起被角蒙住臉,我在裡麵心煩意亂憋悶到睡不著,唯一能慶幸的就是緣一搬到了旁邊,否則……
要是我獸性大發怎麼辦?
想想都害怕,還好他手裡沒刀,不然一定會被大卸八百八十八塊吧!
我在房間裡翻來覆去……
可是,他態度好平靜啊!或者說他一直都是如此,真的沒生氣嗎?完全看不出來,要是真的沒在意就太好了……
可是能不在意嗎?不會已經被討厭了吧?那樣的行為太可恥了,又不是情侶,以己度人,肯定會討厭啊!
越想越絕望,算了,至少表麵上是被原諒了,我咬住被角鬱鬱了。
看向窗外,才發現深夜的黑居然不知不覺過度到深藍了,我整整亢奮一夜沒睡!
見狀火速閉眼:還是珍惜被緣一大度救下的狗命吧!彆熬夜猝死了!
我精神一鬆弛,睡得很快……
起得更快!
·
“早。”
第二天,我頂著深黑的黑眼圈,打著嗬欠對緣一說。
然後望著天邊的黛青色,這一覺有睡到三個小時嗎?
平時倒還能補覺,可今天要去鎮上。
“野不來嗎?”他往外看。
我又打了個嗬欠,沒精打采地說,“他又不住我家,和我們一起去乾什麼?之前一直來隻是他好勝心作祟啦,彆理就好。”
我實在太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好,那我去牽驢。”
“嗯。”我搓了搓臉,強打精神,怎麼覺得他語氣有點輕快?
出發後。
“你很困嗎?”
“有點。”他之所以問是因為我一路上嗬欠連天就沒停過。
“那你騎著它吧。”他停下說。
其實我早就想了,隻是有點不好意思放他一個人走路而已,既然他提議了,我連連點頭。
他扶著我騎上毛驢。
我有點陰影,“那個,你要離開一定要跟我說一聲……”
“我怕你一走,它就會把我顛到地上。”
它乾得出來!我可沒忘這頭綠茶驢的真實麵目!
他答應了一聲,
鎮子離村很遠,我騎在小毛驢上,而緣一在側前方牽著繩子走。
清晨被昏暗的墨藍色光暈籠罩,空氣裡有煙火和無名的野草香,係著紅繩的鈴鐺清脆響聲悅耳動聽。
蟋蟀,鳥,不知名動物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奏響了催眠交響曲。
我幾乎要合上眼了,模模糊糊的看著邊上有一頭深紅發的少年,他的側臉弧線優美,落在額上的碎發被風吹動著。
美好的像一場無法觸及的夢境。
他似乎沒發現我在看他,於是我想:
這個高度好合適,頭發看起來茂密柔軟,好想摸摸頭啊!
呸呸呸!今天想摸摸頭,明天還指不定想乾點啥呢!
我打消意動,立刻收回亂竄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再接著不久,熬夜一整晚的我犯困到直接倒下去抱著驢的脖子睡了。
最後的意識裡我聽到它不耐煩地噴氣,可因為緣一在邊上我很安心,
量它也不敢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