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真的很在乎頭發?(2 / 2)

“嗬,差距有多明顯已經看到了吧?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最好信守陳諾,不然的話,現在還隻用木刀而已,如果他拔出自己身側的那把,你們……”

我沒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後麵的小弟臉上驚慌失措,而他們引以為傲的老大剛才突然雙手捂著脖子跪在地上。

突發惡疾?什麼情況?

我滿頭霧水地走過去,隱隱聞到空氣中有股木炭和腥臊味。

我朝武士頭男人看去,抽起嘴角,不至於吧?

難道輸了以後被威脅切腹什麼的人不是我們嗎?

武士頭男人的頭發散落下來,他背後那個小揪揪落到了地上。

是緣一乾的?

我不由朝著他看去,發現他臉上表情很不錯,眼角眉梢裡冷凝的像一把已經出鞘的尖刀。

我還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這完全超出了預期啊。

過了一會,武士頭男人眼神迷茫地喃喃,

“我……沒死?”

我看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緣一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於是我點頭,“嗯嗯,你活著呢。”

他就好像是一個從某種噩夢裡驚醒的人,突然開始上下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後虛脫地坐到了地上。

“是我贏了,對吧。”

他語氣很冷,我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了。

武士頭男人眼神驚恐地結巴著,“是,是是你贏了。”

乖乖,都學會威脅人了!

小弟們驚呆了,隻有剛才扔土豆的少年同手同腳的走回來,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奇怪地看著那個少年和武士頭一眼,我懶得追究他們的耍詐了,決定最後把話說完,

我蹲下來,“粗暴的思想隻能被更粗暴的方式來對待……”我看著他眼中失去光彩的恐懼,當然不是對我的。

然後繼續說道,“你應該能理解,這是多麼悲哀的道理吧?”

隨後我拿起他被割下的發髻。

原本計劃裡沒有這一環,可效果出奇的好,看來武士頭是真的很珍視他的頭發。

我遞回給他,企圖化敵為友,“額……你拿著,黏回去應該還能用?”

·

我們被來遲的武士帶到官府,理由是聚眾鬥毆。

混混們抬著他們的老大飛快溜走了……真是經驗十足。

隻有我和緣一被帶了過來,違法的人你們不抓。

我用以雜耍的形式欺騙那些混混,嚇唬他們的刀其實也並不存在,我看人臉色打點一番,很快就被放出來了。

他說,“惠看起來很擅長這些事情。”

“都是為了生存啦生存!”

他應該不是在諷刺我吧?

不過今天的事讓我總結了經驗:

第一,人很狡猾,要不是緣一太強,說不定就吃虧了,以後要三思而後行。

第二,緣一是大殺器,還是不要輕易動用的好。

我總覺得那武士頭一副要留下終生陰影的樣子?

說起來……我好奇地往他身上瞟啊瞟,他到底乾了啥?於是也就問了出來。

“我隻割斷了他的發髻。”他平靜地回答。

我倒是不覺得他會騙我,抵著下巴,“真的嗎?說起來你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拿出那把木刀,雙手握住,斂眸說道,“惠的目的是保護那些商販,因此需要展示保護彆人的實力,我覺得……這樣可能更好。”

“確實,不過我沒那麼偉大,隻是想能平平安安做生意而已。”

其實能正麵擊敗武士頭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會令緣一為難,我才用這樣折中的方法。

他不喜歡傷害彆人。

可是,“喜歡和討厭都是重要的情緒。”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辦法啦!人很多時候都要抱著討厭的情緒活著,做不喜歡的工作,討好不喜歡的人……諸如此類。”

是啊!

我眼神複雜,善良單純的他將來終究要成為鬼殺隊的支柱,拿起真正的日輪刀斬殺惡鬼。

可鬼……也是人變的啊!真不知道他到時候是以什麼樣的情緒揮刀的,總之肯定不是愉快。

還是提前開解一下吧。

“嗯,那個,你剛才是什麼心情呢?”

“害怕,還有點緊張……”

哎?我還以為是不忍呢。

“緊張我倒是理解。”我嘀咕著,“害怕?”

“嗯,害怕會輸。”

“啊?”我頓時笑了起來,“不可能啦,你怎麼會輸。”

我對戰鬥才能是兩眼一抹黑,就用了最為保險的方法,能片了鬼王的人,砍個土豆能出什麼問題?

他抬起頭問,“為什麼……惠對我這麼自信?”

“因為……”你是大氣層啊!

他緊接著說,“我做不到,我害怕要是輸了,惠會像他們說的那樣被對待……”他語氣十分低落,

“很丟臉吧,明明答應了這件事,臨到頭來卻後悔不已,和坦然自若的惠相比,我簡直就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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