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托住他的手, 恐懼地看著他陰沉的臉,艱難地咽下口水,“彆再用力了。”
我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他直接抓著我的手,把手指塞到我的指縫裡然後扣緊。
用冰冷悅耳的聲音問,“如果是我的妻子求情,我的心情就會好一些,就會和妻子待在家裡共渡愉快時光。”
“裡耶香,我是你的丈夫嗎?”
他的那隻手還沒有離開我的肚子,出於求生本能,他說什麼我都胡亂答應著。
“是,是還不行嗎!”
我的心裡仿佛在流血。
他對親吻我格外的著戀和癡迷, 可我完全搞不懂他不喜歡我還這麼做的原因, 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才對。
最後,他還是移開了手。
我聞到他靠近後身上並不濃鬱的腥甜味,奇怪的是, 今天聞到我竟然沒有想吐, 我不可思議地捂住嘴, 本來因為排斥作嘔而毫無快感。
現在那種感覺消失了,□□就不受控製的,產生了一絲隱秘的愉悅感。
“怎麼回事……”我情不自禁說出聲, 心裡禁不住的發慌, 感覺到濃濃的罪惡。我怎麼能從這件事上感覺到快樂, 天呐!
“今天不是吃了珠世的藥了嗎?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珠世……那藥。
我想到今天她給我端來又黑又苦的中藥,原來如此。
……
珠世得到了無慘的信任,在一次婦產檢查中,她向我解釋, 握住我的手說,“對不起……如果再那樣排斥會打亂計劃,你,你再堅持一下,我知道,冬夜黎明前最為黑暗,馬上,馬上就好了。”
她對我露出驚慌和愧疚的表情。
我聽了她的話,看到她比我更加痛苦自責的表情,一下就覺得自己受的苦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我抱住她,“珠世小姐,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這些全部,全部都是他的錯。”
她身體放鬆了一下,以手掩麵,“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已經受夠了做這樣的事。”
“你這麼相信我,我卻……”
“可是,現在對我來說沒有比救你更重要的事情了,哪怕這麼做會傷害到你的心。”她放下手,麵色自嘲地笑,“我已是鬼身,早就應該走到陽光下毀滅,我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還沒有親眼看到他死。”
我知道,作為悲劇的製造者,明裡暗裡恨著無慘的人太多了,珠世不過是其中的縮影,我心裡暗暗發誓,隻要能夠得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鬼殺隊裡的產屋敷家主。
他比我聰明得多,一定有辦法打敗他把珠世小姐救出來的!隻要用好緣一和其他鬼殺隊成員,不是不可能的!
“你會看到那一天的。”我堅定的對她說。
她眼裡劃過一道光亮,摸了摸我的腦袋,“謝謝,惠小姐,請繼續加油活下去吧。”
“你也是。”
接著,她告訴了我一個準確的時間,她說給我的藥裡還能夠控製生產時間,她預算的是……七天後,冬至。
我會在那天逃跑。
·
說完珠世離開,我心中產生了一種希望。
七天……我默默的在心中念著這個數字,已經很近很近了。
洱在珠世離開後走進來,“你們今天相處的時間好像有點久。”
我心中一緊,洱是無慘的耳目,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我和珠世的關係,我佯裝無事的微笑道,“有嗎?你難道帶計時器了?”
“沒有,但多了一盞茶的時間。”
我:……哦,他本身就是計時器是吧?
洱坐了下來,“你和珠世小姐都是女孩子,應該是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吧?”
“是啊……”他好像自己想開了,我吐了口氣,“我想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到底要取什麼名字好,珠世小姐看起來很有文化,我就聞了聞,不過也沒有一個頭緒。”
“讓大人取吧,我的名字就是大人賜下的。”洱積極的給出提議,“我覺得大人取名都很好聽。”
“額,嗬嗬,那就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想吧。”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他非要我承認他是我的丈夫,還讓他取名字?彆做夢了,這不是認賊作父嗎?
我腦補了個八點檔狗血劇,將來我和緣一的孩子在無慘身邊長大,喊他父親,等到十八年後,無慘裝成人類摸著胡子說,為父啊,有一輩子也無法打敗的敵人,但我相信你能殺了他,去吧!提他的頭來見我!
然後有著血脈的父子反目成仇,而真正的惡賊在旁邊坐享其成,最後二者存一後再哈哈大笑告知真相,享受其痛不欲生的表情?
噫。我為什麼會想得這麼順滑無比?
媽耶,這真是太雷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雷的外焦裡嫩,果然是被國產狗血古代倫理劇荼毒後的大腦!
我摸著肚紙,默默有了緊迫的危機感。
無論如何,堅決不能成為狗血倫理劇的倒黴女主!
另外……肉.文女主也不要啊!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個熱血番嗎!!!
·
為什麼,
會變成這樣!
我手指攥緊了被褥,無助地想。
帶有陰濕冰冷的氣息正撒在脖頸,這個位置……不太對吧?
我摸到他黑色發尾微卷的短發,無聲製止。
他蒼白美麗的臉上透著一抹薄紅,微紅的眼尾瀲灩著,一派嫵媚天成。
他抬起淡淡櫻紅的眼眸,因心情不錯而色澤偏淺的顯出透淨。
這是假象。
我心中想。
不過……單從常人眼中的外表來說,他好像比我更適合當肉.文女主?
“差不多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