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去麵試而已啦……”她大感無奈。
姐姐大人在她們的安全問題上總是有一種過度緊張,但被人這樣重視著,就算傲嬌小貓咪也說不出抗拒的話。
完成檢查後神代千奈總算鬆了口氣。
“剛剛有爆炸聲,你們這邊沒聽到嗎?”
爆炸聲?
雙胞胎對視一眼,疑惑搖搖頭。
神代千奈並沒有為此感到放鬆。
搞出爆炸不算什麼能耐,隔壁米花町三天兩頭爆炸全年無休凶殺。但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將爆炸的動靜掩蓋,作案者的來曆就很耐人尋味了。
是結界嗎?
魔術師?還是陰陽師?
神代千奈就近找了個空教室,打開門將妹妹們推了進去。
“呆在家裡,”她快速叮囑,“在我回家之前,絕對不可以給陌生人開門,明白了嗎?”
得到點頭的答複後,神代千奈將門合上再打開,確認可供追蹤的路徑已模糊,轉身向爆炸的方向走去。
真是麻煩啊……
陰影順著少女纖細的足踝攀爬而上,於皮膚表麵勾勒出繁複詭異的圖騰。
離家近又排名靠前的私塾可是相當難找,居然在孩子們聚集的地方鬨事……
這種不識趣的垃圾,果然還是直接吊死比較愉快。
走廊儘頭,普通人所不能具備的視野裡,一個漆黑的半圓籠罩在向下的台階。
大概是結界術一類的東西,神代千奈觀察片刻,還是雙層結界。
既阻止了內部的人突破,又阻止了外部的人進入,為此要放置一名術式在結界內側,真是有夠謹慎。
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惡劣的笑容從少女嘴角咧開。
那就,全部搶走撕碎好啦~
優質的潛入總是悄無聲息。
漆黑表麵泛起水波,如同一滴水浸入湖泊,神代千奈毫無阻礙地走向結界深處。
而在最深處。
一間無光的房間。
幾個披著鬥篷的身影與覆蓋了麵具的臉。
在他們圍坐而成的圓圈正中,一名明顯級彆更高的黑袍人正發出怒斥。
“你可知我等正在進行何等隱秘偉大的儀式!竟做出如此不敬之舉!荒謬!”
被他責罵的黑袍人惶恐匍匐於地,身前是一灘黏著液體,隱約能看見碎肉與血跡。
麵具下是一張蒼老不安的臉。
如果有人經常收看新聞,大概會察覺出一些微妙的眼熟,但此時恐怕就連至親之人也不敢斷言他的身份,畢竟就在一個月前,朝日新聞的金融板塊曾以大篇幅介紹他,標題欄是——
“操盤手新秀,年僅二十六歲的櫻井秀一郎”
僅僅隻是一個月前。
櫻井秀一郎忍耐地握緊了拳頭。
如果不是這人誘騙自己,說有什麼“必定製勝的預測法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購入那種邪物,更不會將自己至於此等可悲的境地。
不過是區區一小人物!大學時代對所有人卑躬屈膝的四等民廢柴……
領頭人終於結束泄憤,從口袋中掏出個物體喂狗般丟給他。
“喏,吃下去,”領頭人譏笑著,“感恩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裹滿封印符文的條裝物體滾落在櫻井秀一郎眼前。
竟敢——
竟敢這樣對他——
櫻井秀一郎粗暴撕開符文,包裹其中的竟是一節風乾的手指。
“猶豫了嗎?”領頭人假心假意地感歎,“沒關係,懦弱並不是你的過錯。”
“閉嘴!!”
隨著手指被咽下,房間的氣溫驟然下降,黑暗變得粘稠,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嘈雜著聚集窺視。
在這近乎窒息的寂靜中。
“噠,噠,噠。”
有人敲響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