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濃密易於藏身,本是我軍的短處,沒想到竟然被你化短為長變成了我軍的優勢。”王賁讚歎一聲。
第三天,韓信就憑借軍功被升為了五百主,統領的士卒從一百人變成了五百人。
三天後,韓信又帶回來了隻損失了兩人的隊伍和一串的俘虜。
王賁:“……”
饒是王賁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懷疑起難道團隊軍功是這麼好立的了嗎?怎麼這小子平日看起來不聲不響的一上了戰場,就仿佛開了掛一樣。
這次沒有等到王賁詢問韓信就自己說了。
這個寨子比較大一些,韓信趁著起霧的時候派了兩個人去將這個寨子儲糧的地方給燒了,然後這個寨子就投降了。
“將軍,為何這些百越人明知道我們要攻打他們還不將儲糧的地方藏好呢?”韓信滿心的疑惑不解。
他和趙不息在沙盤上演練的時候,每一次趙不息都將自己的糧草藏得好好的而後想方設法的來斷他的糧草,韓信還以為行軍打仗將糧草藏好,而後去截斷對方的糧草是每個人都應當會的呢。
沒想到你小子看著沉默寡言,心居然這麼焉壞焉壞的,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想知道你為何一心盯著人家的糧草動手呢?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這樣的壞。
王賁在心中默默吐槽。
此時遠在鹹陽的趙不息打了個噴嚏。
憑借著這一次的功勞,韓信又升為了軍侯,統領一千人的隊伍。
而此時,第一批派出去清除周遭這些小部落的百將都還沒有回來,王賁也隻能先讓韓信回去休息,等到兵力聚齊了以後再去進攻那幾個大部落。
韓信回到營帳之中卻並沒有休息,而是皺著眉頭坐到了桌案後,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勒著什麼。
過了片刻,韓信緊緊盯著他自己畫出的粗糙地形圖,忽然長舒一口氣,拿著這幅圖急匆匆的來到了李左車的營帳中。
因著身份敏感,所以李左車是以韓信幕僚的身份待在軍營之中的。
“老師,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韓信將自己所畫的地形圖攤平放在桌案上。
“這是我此次出去途經一個百越大部落時勘測到的地形圖。”
“這裡有一條河。”
韓信指著地形圖道。
李左車看了看眉毛顰了起來:“你想要用水攻?這附近的地勢西北高而東南低,這個部落位於西北方位,用水攻恐怕不行。”
“不,不是水攻。”
韓信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此部落靠近河流,必定是想要依靠河流而抵擋敵人,靠近河的這一麵修建的城牆比起另外三麵來說要矮上許多,守衛應當也不太森嚴。”
“聲東擊西?”李左車亦是這天下間數的著的兵家大家,思考了一陣便察覺出了韓信的意圖。
“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李左車想了想,讚賞道。
於是第二天韓信又向王賁請命想要去那個大部落查探情況,王賁不疑有他,畢竟韓信就算成了軍侯,那手底下也隻有一千人罷了,那個大部落中足足有五千人,而上一次攻打百越秦軍死傷了近二十萬一共才殺了五萬百越士兵,王賁自然認為韓信隻是帶兵去打探消息了。
韓信帶著的一千士卒都配備著最好的裝備,鐵甲鐵矛全副武裝。有著趙不息手下數個煉鐵廠作為後盾的韓信隊伍,是整個秦軍之中裝備最好的一支,這也是韓信為何敢主動發動攻勢的底氣之一。
——百越人連青銅器都還沒有普及,更彆說鐵器了。
可惜百越多山河之地,不適合騎兵作戰,也不適合用弩,若不然趙不息必然會直接給自己人配滿兵種,騎兵步兵弩兵,都得有。
吳越之地的人都披發紋身,十分刁蠻強悍,在貿然被進攻之後也沒有慌亂,反而是被激發出了凶性,各個拿著彎刀就和秦人拚命。
烏壓壓的秦軍和百越人戰在一起,儘管秦軍占有武器之利,可在人數占優勢凶起來又不要命的百越人手中也沒有占到便宜,反而抵抗的頗為艱辛。
秦軍這邊也不是沒有凶猛的漢子,樊噲就十分凶猛,雙手持著鋼矛,在人群之中七進七出,宛如一頭蠻牛一樣,衝殺著。
而此時,一支隻有百人的小隊,卻由周勃領著偷偷乘坐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木船,向著無人防守的後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