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丹藥都需要。”南宿總覺得自己現在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反駁。
明明沒用才是最好的不是麼?這樣他們藍鯨一族就不必經曆如此慘事。
但是被人說沒用,他還是忍不住反駁。
阿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真的嗎?”
南宿點頭。
“那你有丹藥嗎?”
南宿抿了抿唇,“有。”
“給我看一看。”阿壤伸出了手。
“阿壤。”聽到這裡,謝千鈞開口,在阿壤伸出去的手上輕輕敲了敲,“要有禮貌。”
阿壤握了握手,側頭看了謝千鈞一眼,“那要怎麼說?”
“可否借丹丸一觀。”
眨眨眼睛,阿壤直視著南宿,“可否借丹丸一觀?”
讓阿壤自己和南宿交流,謝千鈞則看著南宿的血條和身上的狀態,眯起了眼睛。
雖然將南宿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但就和劍三遊戲中一樣。
將人複活後,被複活的那人並不是滿血狀態,而是一個較低的數值,需要接連不斷的治療才能恢複滿血滿藍狀態。
而這個定律反應到現實世界裡,就變成了雖然人救活了,但是南宿之前受的傷卻沒有徹底的愈合。
當然,那種可以危及性命的傷口已經被治療好了大半,這是複活技能的根本。
所以,謝千鈞能夠察覺到南宿身上那些比較嚴重的傷處,它們都以一種持續掉血的負麵狀態存在於這個人的身上。
而且,還不止一處。
但那負麵狀態上所顯示的內容讓謝千鈞震驚。
剝皮,割肉。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謝千鈞眉心徹底皺起。
在極意秘境的那十年,雖然已經讓他習慣了殺戮,但是他向來一擊斃命,沒有折磨人以及怪物的癖好。
而南宿所承受的這一切,已經足以稱得上是虐待無疑了。
就是在謝千鈞穿越前,殺死鯨魚也沒有什麼特彆高效的方式,因為鯨魚的體型實在是太大,第一次射擊要害很難使其殞命,大都是等鯨魚的血流乾,或者是消耗掉鯨魚的體力,再接著射擊要害,如此周而複始。
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尤其是久遠的古代,人類使用鯨油照明的時候,更是所有鯨魚的噩夢。
慘無人道,說的便是如此了。
思及此,謝千鈞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理解曾經的南宿了。
因果循環,不外乎此。
就是他非要拉著其他無辜的人一起毀滅,有些“地圖炮”了。也不知道這一世能不能掰過來。
而且……
謝千鈞的嘴角浮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要是讓南宿和宗陌一起長大,這對曾經的死對頭,也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啊?
光是想想,還覺得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