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上的劍道,還是其他?
這種想法隻在謝千鈞的心裡閃過一瞬,他便接著開口道,“此次過來,是有事想請仙子幫忙。”
“哦?何事?”慧劍仙子也正色道。
“萬劍仙宗飛升的仙人不少,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哪位仙人在渡過天劫後,一時興起,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知小友所言,是何物?”慧劍仙子又問。
謝千鈞一時語塞,他想了想後,又道,“一般而言,渡天劫之前,修士應當都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可有度過天劫後,即將飛升仙界之前,又臨時多留下一物之人?”
慧劍仙子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思索,“若是如此,我的印象裡,好像確實有一位,隻不過……他留下來的似乎是一枚空白的玉簡。”
空白玉簡
是否,那玉簡中也封印了仙人之力?
***
如此想著,謝千鈞也將這個猜測告知了慧劍仙子。
“仙人的力量?”慧劍仙子卻搖了搖頭,“不,那一枚玉簡我見過,就僅僅是一枚普通的玉簡罷了,沒有任何的力量。”
謝千鈞卻覺得,當初的那一位仙人,應該不會留下真正空白的玉簡,說不定是當初匆忙之下,無法告知後人正確的打開方式。
“不知,謝某可否借那一枚玉簡一觀?”謝千鈞試探地問。
慧劍仙子有些為難,“此時……我怕是做不了主。”
她在萬劍仙宗的地位雖然很高,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買她的賬,而她之前之所以會被帶去見那一枚玉簡,也是一次嘗試,而那一次的嘗試,很顯然,失敗了。
而謝千鈞又不是萬劍仙宗之人,那人……怕是根本就不會拿出來。
但是為了給謝千鈞解釋,慧劍仙子又多說了幾句,“如今萬劍仙宗並不是一言堂,而是三派爭鬥。若是謝小友不著急的話,其中一派有一位太上長老即將飛升,謝小友若是能夠解除他的後顧之憂,想來,請他幫一個小忙應該不成問題。”
“哦?”謝千鈞對此明顯有些興趣,“隻是,可是會對仙子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慧劍仙子笑了笑,“謝小友放心,不會,反而會對我有大助益。”
“既如此,還請仙子幫忙引見。”
“自然。”慧劍仙子笑著點頭,“隻不過此事由蘇長老去辦,我不方便出手,若是謝小友不嫌棄,我可修書一封,請蘇長老將你的意思傳達給那位太上長老,秦舟雪。”
“這自然是再好不過。”
***
話分兩頭,謝千鈞這一邊進展順利,但是阿壤那邊卻遇上了一些麻煩。
為儘快確認,謝千鈞和阿壤最終決定分頭行動,謝千鈞去尋慧劍仙子,而阿壤直接去了太虛仙宗,找於風川。
隻不過,最近於風川似乎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已經有三五日的時間不曾來玄蒼門了。
阿壤手裡有於風川給的令牌,開始的時候一切順利,但是中途卻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最終將他引到的地方不是於風川的硯青峰,而是一座不認識的山峰。
“你是誰?”阿壤看著眼前那個魅意天生的女人,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
“嗤,於風川之前還要死要活地不肯,原來,是換了口味,喜歡男娃娃了。”那個女人一席紅色絲衣,卻並不肯好好地穿著,而是斜斜地搭在了肩膀上,露出了大半的白皙之處。
阿壤有些不明所以,“請問,可以送我去於風川那裡麼,我找他有事。”頓了頓,阿壤又補充道,“很著急。”
那女人聞言一頓,一雙魅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阿壤,似乎是想要從阿壤的眼睛裡看出來點兒什麼。
許久,她豔紅的唇角勾起,“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居然不受她魅術的控製。
她坐起身,換了個姿勢,順手將滑落肩頭的衣服扯了上去,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方才的那一扯,又將白皙之處露出來得更多了一些。
隱隱約約,影影綽綽,若是此時換了一個男人站在這裡,怕是早就被吸引的目不轉睛了。
但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可是阿壤啊。
見阿壤一直盯著自己暴露在外的地方看,那魅惑的女人唇角笑意更深,然而那笑容裡卻多了幾分諷刺的味道。
結果,下一瞬,她諷刺的笑容就徹底僵在了臉上。
“你不冷嗎?”
“什麼?”魅惑女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阿壤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不冷嗎?”
冷?
魅惑女子將阿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反問道,“那你會冷嗎?”
好歹也是修士,寒暑不侵啊親!
阿壤大言不慚地點頭,“其實還是會有一點點冷的,但是被哥哥抱著就不會冷了。不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
魅惑女子沒有答話,而是蹙眉看著阿壤。她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了。
阿壤卻隻是自顧自的道,“其實我以前也和你一樣,穿著很少的衣服往哥哥的懷裡鑽,但是哥哥不僅沒有抱著我,還試圖給我套上好多衣服,所以你這樣不行的,目的太明顯了。是個人就能看穿。”
“哦?”那魅惑女子眼睛轉了轉,乾脆將衣服扯上肩膀,好好地穿了起來,又向著阿壤拋了一個媚眼,緩步下榻,一搖一晃的向著阿壤走去,“像這樣?”
沒想到阿壤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太薄了。要不薄不厚才可以。”
魅惑女子笑了一下,扯著身上的腰帶,繞著阿壤轉了一圈兒,“公子是想看我換衣?若是如此,早說就是,何必讓人家穿穿脫脫的呢?”
“那個,你誤會了,我其實不想看。”阿壤又往遠處躲了躲,“就是看你討要懷抱的方式都不對,特意指點一下。”
“是……嗎?”魅惑女子伸出手,想要搭在阿壤的肩膀上,然而搭上之後,阿壤卻直接變成了一捧細沙,簌簌落在了地上。
“咦,是修行土屬性功法的嗎?”魅惑的女人並沒有在意阿壤的逃跑,她笑嘻嘻地看向了一個方向,“好了,遊戲也玩兒夠了,我們可以來點兒正經事兒了。”
“於風川看上的男人,我倒是想嘗嘗味道呢~”
一邊說著,那魅惑女人的手中忽然間出現了一條白練,倏然間一抖,那白練就飛向了一處!
而那一處正是阿壤躲藏的地方!
躲閃不及之下,阿壤直接被那白練纏了起來。
然而,白練帶回來的仍舊是一捧細沙。
連續幾次之後,魅惑女人已經喪失了耐心。
“小弟弟,你乖乖地陪著姐姐玩兒一會兒,我自然會將你毫發無傷地送回給於風川,要是你不聽聽話麼,可就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阿壤:……
這都是什麼鬼!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就直接呼喚起了謝千鈞。
***
剛剛和慧劍仙子談妥了事情的謝千鈞忽然間心中一動。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慧劍仙子見狀擔憂地問道,“可是有哪裡不適?”
“不,是阿壤在呼喚我。”謝千鈞立刻起身,“但是他方才是去找於風川的!”
這下子,就算是慧劍仙子,也是臉色一變,“風川?”
難道是連於風川也出事了?
不然的話,阿壤何必要呼喚謝千鈞?
謝千鈞和慧劍仙子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情緒,需要儘快趕到太虛仙宗!
“仙子,我先走一步。”謝千鈞說完後,直接利用劍三遊戲係統,將自己給移動到了阿壤的身邊。
然而,他剛剛過去,就被一道白練纏住了。
那白練上還帶著一絲絲甜膩的氣味兒,對於謝千鈞這種不用香料的人而言,還挺刺鼻的。
?????
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謝千鈞反應過來,阿壤已經喊了起來。
“哥哥,快掙脫開!”
來不及答話,謝千鈞直接運轉體內的靈力,隻一瞬,就將那纏住自己的白練給震成了碎片。
“哥哥,我們快走!”阿壤直接撲到了謝千鈞的懷裡,他知道謝千鈞有辦法立刻離開。
謝千鈞也不多言,阿壤說什麼就做什麼,直接離開帶著阿壤轉移到了幫會領地。
隻剩下那魅惑的女人,臉色鐵青的看著那一匹白練。
***
“阿壤,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雙腳踏上了幫會領地之後,謝千鈞這才有機會開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阿壤眨眨眼睛,“我本來是要去找於風川的,但是帶路的人最後卻把我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哪裡,反正就是有一個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女人。”
“然後?”
“然後我就和她周旋啊,我很努力地讓她穿上衣服,但她最後還是準備當著我的麵換衣服……”阿壤努力解釋,他真的不是故意看的。
其實他還挺好奇一個問題的,就是那人白花花的兩團是什麼,但是潛意識告訴他,如果他問了,估計下場會很慘,所以很聰明地將那個問題咽進了肚子裡。
當著阿壤的麵換衣服?
謝千鈞眯起了眼睛,他剛才雖然行動得迅速,但是也看的很清楚,襲擊他的就是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魅惑之意極為明顯。
還有那白練上的香風……
突然,謝千鈞身體僵住了。
該死的,剛才的那個地方肯定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他現在居然起反應了?
分明之前那還是在救阿壤的,怎麼下一瞬……
不,謝千鈞不覺得自己是如此禽獸之人,所以……是那一座宮殿本身就有問題,還是那一股甜膩的香風?
莫非有某種不讓寫的功效?
謝千鈞覺得有些尷尬,他將自己往後推了推,試圖遮掩身上的異常。
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解決某一處的問題,而是弄清楚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家傻乎乎的阿壤是不是被人占了便宜。
但是他一退,阿壤卻仿佛是一條八爪魚一樣黏了上來。
“哥哥。”阿壤抬起頭,雙眸裡滿是水意,“我難受。”
“哪裡難受?”謝千鈞了緊張了起來,彆不是在那裡被下了什麼毒藥吧?
但是切出來劍三係統,一看阿壤身上的debuff(負麵狀態),謝千鈞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一言難儘。
那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幾個小字,“催##情”。
再看看自己的身上,也是同樣的情況。
他下意識地就想伸手,使用技能解除自己和阿壤身上的debuff(負麵狀態),但是他的手卻被阿壤給抓住了。
阿壤將謝千鈞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蹭著,而另外一隻手則抓著謝千鈞的手,放到了彆處,“這裡好難受,哥哥,我該怎麼辦?”
謝千鈞:……
我們彆裝了好嗎?你可是看過一整本春#宮#圖冊的人呢,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難受,難道真的不清楚?
不過是……
不過是撒嬌而已。
隻是……想起之前對阿壤的承諾,謝千鈞也遲疑了。
他看了看那“催##情”的具體效果,似乎除了會發生某些事情以外,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而看阿壤現在的意思,顯然是有借著那“催##情”效果直接與謝千鈞完成生命的大和諧的意思。
然而,思考了利弊之後,謝千鈞還是低下頭,親了親阿壤的額角,“乖,阿壤,你先放手。”
“我不!”阿壤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撒手了,哥哥肯定就跑掉了!”
我才不要撒手!
謝千鈞歎氣,“乖,先讓我解掉身上的毒。然後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對配合,嗯?”
阿壤沒鬆手,反而直接親上了謝千鈞的嘴角。
其實他原本對準的是謝千鈞的雙唇來著,但是卻莫名崴了一下。
謝千鈞一把將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裡,勸道,“阿壤,那物雖然有催##情的效果,但是誰都不知道它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作用,若你實在是想用,我們可以換個彆的。”
阿壤仍舊牢牢握住謝千鈞的手,“可是又沒有彆的。”
他現在算盤可是打得清楚,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他對於某件事情好奇很久了,但是除了哥哥以外,他不想和其他的任何人來做。
之前被打斷了好幾次,如今是在幫會領地,沒有人會來打擾,簡直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他要是再讓哥哥給搪塞過去,他就是豬!
反正,隻要讓哥哥沒法彈琴,他就不能驅逐這種“催##情##香”,後麵的事情當然也就是順其自然!
謝千鈞此時也很無奈,隻能說是以前被莫名打斷留下的後遺症。
不過……
他還有辦法。
“阿壤。”他再度勸道,“可是我不想自己是在某種香料的作用下才和你一起的。”
“其實我不介意。”阿壤倔強道。
“可是我介意。”謝千鈞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壓抑的侵占感覺。
“發乎情,止乎禮。之前是我太拘束了。”謝千鈞認真地看著阿壤,“今日,我不想再如此。”
阿壤狐疑地看了謝千鈞一眼,手上的動作稍微鬆了一下。
“我隻是不信任的那個女人。”謝千鈞歎氣,“雖然現在看起來就隻是助興的效果,但是誰知道真正結合的時候,是不是會出點兒什麼問題?”
“阿壤。”謝千鈞最後使出了殺手鐧,“你也不會希望我出事吧?”
看著阿壤臉上那明顯鬆動的神色,謝千鈞輕輕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果然,成功地掙脫了開來。
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下一瞬,青玉流在他的左臂上出現。
泠泠琴韻中,謝千鈞和阿壤身上的負麵狀態徹底消失。
但是,原本該有的反應,卻並沒有消退下去。
謝千鈞隨手將青玉流扔到一邊,上前一步,吻住了阿壤。
比起之前的淺嘗輒止,這個吻就深入了許多。
阿壤甚至驚訝到屏住了呼吸!
“小傻瓜。”謝千鈞在阿壤的地臉頰上輕吻著,“呼吸呀!”
“其實我不呼吸也沒事兒的。”阿壤傻乎乎地道。
謝千鈞忍不住擰了擰他的鼻尖兒。
“準備好了嗎?”
阿壤眨了眨眼睛,“嗯,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
“想要我如何?”
謝千鈞一邊輕輕地吻著他的臉頰,一邊道。
“想要哥哥親親我。”
“然後呢?嗯?”
作者有話要說:啊!修完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