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哪啊~?”
“理我理我理我~”
這人吵起來真的停不下來。費佳眯起眼睛,瞬間一腳油門,手上方向盤打轉地極快,直接在線上演速度與激情。
然後半小時的路程他十幾分鐘就到了。
後座被顛地滾來滾去的果戈裡,眼裡轉圈圈,懵了好一會。
隨著費佳打了個電話,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不一會就有幾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走了過來。
下了車的費佳看到被剩餘一些保鏢圍護著的安崎業,對方明顯剛從商業酒局回來,紅發用發蠟梳至後方,沒有戴眼鏡,露出了精英般銳利的臉龐,隻是來得過於匆忙,西裝的紐扣也沒扣好。
安崎業注意到了被保鏢們帶出來,一臉暈乎乎的戰損版果戈裡。他欲言又止的看向費佳,“費佳……這就是你說得重要的事情?”
聽到了安崎業怎麼稱呼費佳後,果戈裡瞬間清醒過來,眼睛直直盯著費佳。
費佳風輕雲淡的回應,“不是,這是特殊情況。”隨之他注意到安崎業表情有些維持不住,似乎在亂想什麼,他回頭看了看好像真的很容易讓人誤解的果戈裡,沉默片刻,胡扯的解釋了一下:“是認識的人,他發病了隻能綁起來。”
偏偏費佳神情正經無比,安崎業低咳幾聲,也恢複正經。
最終被帶到一間屋子裡的果戈裡,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費佳,開始興奮的期待起來,以至於他瞳孔縮緊,頭腦風暴。
突然出現的第二個阿陀嗎?要做什麼呢?他可不會隨意開口哦~
然而費佳隻是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出:“既然你認識我,那就不繞圈子了,把關於我的一切告訴我,還有鶴裡,你知道嗎?”
似乎講到了鶴裡這個名字,費佳神情不著痕跡地變得溫柔,可他的動作卻並不溫柔,直接揪著果戈裡的衣領,沒有輕重地搖晃,大有對方不說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說出來。
“……?”什麼?這人到底是誰?是阿陀吧?鶴裡是什麼?女孩子?等等……為什麼阿陀都能脫單啊?!他是不是該詢問另一位阿陀本人?
果戈裡在淩亂中沉默到停止了思考。
*
送走了太宰治幾人後,森鷗外走在薄絨地毯上,長長的廊道四周有些安靜,直到聽見廣津柳浪與下屬在說著什麼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
接著那位下屬就離開了。
在港口黑手黨工作數年的廣津柳浪一直是位有計謀懂進退的百夫長,森鷗外也對他非常信任。
“首領。”看到了森鷗外後,廣津柳浪恭敬行禮。
兩人恰好談論起一些事務時,有人過來的聲音在走廊輕輕回蕩。
穿著特製的裙子,有著黑色柔順的短發,一對黑色的雙眼像是貓咪般,眼尾翹起,安靜乖巧的女孩便是廣津柳浪的親戚交付給他照顧的葵。
葵一聲不吭地用圓潤的眼睛看著他們,像是等他們說完再開口。
被小女孩這麼看著,森鷗外耐心地俯身溫和詢問,葵便任由對方揉著自己的腦袋,“累了嗎葵?”
按理說,即使是廣津柳浪帶過來的女孩也不應該隨便帶進港|黑,原因隻有廣津柳浪和森鷗外知道,這個女孩的異能太過於稀有。
懵懂的女孩把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給了他。
葵的異能力,彼與彼之絆。是一種遠程的生命牽連,可以綁定一個人從而進行傷害互相轉移,傷害轉移到葵身上後,她會自愈,大部分隻要不是致命傷可以迅速恢複,相同的,可以通過殺死自己達到殺死綁定者的操作。
這份價值足以森鷗外想辦法留住她。
小小的葵手裡捏著什麼,森鷗外感受到她的注視後,嘴角帶著笑伸出手,以為對方要送他什麼小禮物,因為之前也是,葵會把自己做得手工送給他。
接著,手掌之上便被葵放了一塊“N”字符號的木塊。
森鷗外有一瞬的神情凝固。
這個木塊並不陌生,在警方也有人脈的他當然知道紅兔子的審判名單上的人都是因為這個木塊被控製以至於中了毒。
瞬間警惕暗叫不好,森鷗外心頭一跳,但他尚且維持著冷靜,隻是目光轉變,帶著銳利的審視一下子把木塊扔在了地上。
“葵,真可惜呢,明明你很喜歡他吧?”
屬於廣津柳浪的成熟帶著歲月痕跡的麵容,聲線卻是完全轉變,是屬於年輕男性的嗓音,廣津柳浪奇異的笑了起來,而站在原地的葵,用黑漆漆的眼眸靜靜看著已經浮現出異能愛麗絲且嚴陣以待的森鷗外,聲音淡淡:“不,我隻喜歡大人。”
“廣津柳浪”不愉快地“嘖”了一聲,“大人是屬於我們彼此的。”
“你們是誰……?!”
森鷗外不受控製地感覺到頭腦暈眩起來,四周安靜的可怕,他尚有餘力說出這段話後,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廣津柳浪”的麵容變成了一位陌生的外國金發男子。
無奈揉了揉額頭,已經變回原樣的岸本雅人,吐槽了起來:“杉重的異能真可怕啊。”
葵默不作聲地盯著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森鷗外。
許久後,她開口:“要快點了,還有兩個人…種田山頭火和……”陷入沉默的葵麵無表情,被熟知她的岸本雅人瞅了一眼後,他嘴角抽了抽。
“還有福澤諭吉啦!你這記性也太差——”
下一秒,葵抬起手,異能的牽連瞬間伴隨到了岸本雅人的身上,他有種生命遭遇威脅的危機感,一下子默不作聲了。
接著,他們悄無聲息地帶著森鷗外離開,而監控這一切的攝像頭半歪著,顯然早已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