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倒“L”形狀的短邊上,祁白搭上了兩個直徑六七十厘米的灶台,用來放置陶鍋。
隻是祁白的陶鍋還沒有燒製出來呢,暫時就隻能放上石鍋使用。
此外,在灶台完成之後,祁白還用砂漿調成了黑山石壁的顏色,塗抹在最外層,使得整個灶台都與山壁融為了一體。
有了這樣大的一個灶台,最大的好處就是祁白可以同時做好幾道菜,大大節約了他在做飯上麵花的時間。
祁白和牛溪兩人蹲在灶台前,嘀嘀咕咕地研究了半天。
狼澤抓著野兔的耳朵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從灶台後麵冒出尖尖的腦袋。
牛溪一抬頭,正好看見了走進竹亭的狼澤。
“哎呀!”牛溪發出一聲驚呼。
祁白被牛溪嚇到,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狼澤的腳步頓了一下,才向前走來,將祁白從地上扶起來,直到此時祁白的臉上還滿是迷茫:“怎麼了,怎麼了?”
牛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聽見狼澤走路的聲音。”
“哦,”祁白舒了一口氣,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野獸摸進部落了呢。”
狼澤搖頭:“如果有危險,串串不會這麼安靜的。”
“你們在這做什麼呢?”
祁白和牛溪對視一眼,要不是狼澤回來,兩人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祁白趕緊跑回山洞,將他用來裝棗莓種子的竹筒拿了出來。
隻見積著淺淺一層水的獸皮上,一粒粒小小的種子上麵此時長出了還沒有指甲蓋大的小嫩芽。
牛溪驚呼出聲:“ 呀!這些可以小葉子可以長出棗莓嗎?這也太神奇了!”
祁白點頭,經過了六七天的催發,棗莓的種子在竹筒中已經發了芽,現在正是可以移栽到土壤裡的時候了。
祁白之前答應了牛溪要分給她幾株幼苗,一起種植棗莓,因此在看到了種子發芽之後,祁白就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牛溪,也正是因為這樣牛溪才會過來找祁白。
隻是兩人討論得入迷,差點將這事給耽誤了。
祁白示意牛溪將裝滿土的竹筒拿過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幼苗放在土壤裡,又薄薄地蓋上了一層土,澆上水然後遞還給了牛溪。
“每隔幾天你都要在竹筒中澆上一些水,此外也要儘量讓它們多曬曬太陽。”祁白一邊將幼芽移栽到竹筒裡,一邊輕聲說道。
牛溪將竹筒捧在懷中,認真地記下祁白說的每一句話,不時地點點頭。
“剩下的這些我會移到旁邊的菜圃中,”祁白指了指籬笆內的土地,“我也是第一次種這些,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咱們再商量商量。”
牛溪高興地點頭,就差對著竹筒中的小苗苗流口水,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送走了牛溪,狼澤將手中兔子向上提了提。
祁白仿佛在狼澤的臉上看到了“烤兔子”三個字。
石桌後的半人高的一麵矮牆,都被祁白雕成了櫥櫃,此時櫥櫃中的東西還並不多,隻在最上層放了一些調料罐子,下麵則放了一些碗疊。
祁白拿出一個最大的陶製烤盤,將狼澤清理乾淨的整隻兔子放在烤盤上,抹上醃料研製。
同時又切了一些蘿根、竹筍和新鮮的野菜做配菜,均勻地碼在兔肉周圍。
將陶盤放進已經預熱好的拱形烤爐,用木頭拚成的擋板擋住烤爐出口,填上木炭等待即可。
祁白拿起他從部落中領回來的新鮮牛肉:“這些牛肉我們切片,放在是石板上烤著吃吧?”
狼澤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看著祁白在那忙活著洗菜切肉,他便拿起祁白放在地上的石錘,沿著祁白畫下的痕跡,將窗戶鑿開。
新鮮的牛肉想要切成薄片是需要耐心和技巧的,好在祁白的小骨刀非常鋒利,將兩人分到的牛肉全部切成掌心大小的薄片,一層層堆疊在陶盤中。
看這這陶盤,祁白突發奇想的在牛肉的中間,放上了幾片小綠葉。
彆說,看著還真是非常精致美味的樣子。
祁白從石櫃下拿出了一個小竹筐,將大水缸上的石板挪開,水缸中正裝著滿滿的山泉水。
氣溫上升之後,祁白便將醃製好的食物挪進了山洞中,大水缸也終於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祁白用竹筒從裡麵舀出水倒進一旁的洗菜盆,將竹筐中的青菜放進了洗菜盆,認真地清洗起來。
這些菜是祁白今天早上在前往竹林的路上,順便采集到的,這裡麵各式各樣的菜都有一些。
其中祁白最喜歡的便是一種長得有些像生菜的大葉蔬菜,因著它葉子上的顏色多變,部落的人都稱它為“花葉菜”。
祁白為此還特意移栽了幾株到他的小菜圃中,希望它能開花結籽,變成更多的花葉菜。
將葉子中的泥土洗乾淨,甩乾水分放進陶盤。
正在鑿著石壁的狼澤,見狀不經意地向祁白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被祁白抓了一個正著。
祁白端起裝著蔬菜的陶盆,特意挑了一片新鮮的葉子,放在嘴裡哢哢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