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花盆而已!”江大海想到了他昨天晚上踢的花瓶。
“你踢的是花盆嗎?踢的是我對我女朋友的心意!”譚彥之道。
譚彥之真不擅長這些事情, 還得想想電視劇裡是怎麼說的,他還是得學一學。像他這樣的人就是太過老實了,不像是江大海這般能折騰。
“告訴你, 以後彆去找我女朋友麻煩。”譚彥之道, “你不敢找你自己的妻子,就找彆人的女朋友, 這腿是不想要了嗎?”
“那是犯法的。”江大海咬牙。
“有人看到嗎?”譚彥之道,“你偷了你前妻上萬塊錢,那就不犯法了嗎?哦,沒有人看到。你就是拿家裡的錢,那都是你應該的,是你女兒應當得到的。”
譚彥之又踹了江大海一眼, “你要是敢再找我女朋友,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譚彥之招手,讓朋友鬆開江大海,還問,“要不要去報警,你這點傷……報警也可以的, 去嗎?”
“滾!”江大海哪裡可能去報警, 他拿了何美麗那麼多錢, 他要是敢報警,還不知道會如何呢。江大海有經驗,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傷不重, 真要是去警局了, 也許人家還是能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是你滾!”譚彥之道,“滾吧。”
江大海本來是想讓譚彥之他們先走,可是譚彥之他們不肯先走, 江大海自己就隻能走。江大海的臉上沒有傷,就是腿上,手臂上,他穿著長袖長褲,彆人也不覺得他受傷了。
譚彥之看著江大海離去的身影,他這一次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防止江大海再去找何曉雅。有的人就是得被狠狠地教訓一下,他們才知道有的人不能得罪。
“等等,你還沒有賠錢呢。”譚彥之想到了一點,他辛辛苦苦弄的盆栽,那花盆也要錢的,哪裡能白白便宜江大海。
江大海不還給何美麗錢,可以,可他譚彥之又不是何美麗。譚彥之也沒有從江大海那邊占到大便宜,江大海就該賠錢。
“賠錢?”江大海沒有想到譚彥之還要讓自己賠錢,譚彥之是想要錢想瘋了嗎?
“對啊,你踩了我女朋友的花,踹了花盆,就想就此了之,不賠錢嗎?”譚彥之道,“想說我敲詐嗎?”
江大海生胖氣,什麼話都被譚彥之說完了,自己還能說什麼。江大海最終還是拿出了兩塊錢扔在地上,“賠你。”
“撿起來!”譚彥之道,“不是賠給我,是賠給我女朋友!”
譚彥之盯著江大海,“不想賠嗎?”
“賠!”江大海咬牙。
“走啊,去賠啊。”譚彥之道,“正好,我們也有空,送送你。”
“……”江大海本來是想先走,奈何譚彥之非得讓他去道歉賠款。
於是江大海就隻得去道歉賠款,他當然走不進去,是徐姨到門口。徐姨都沒有開門,不讓江大海進去。
何曉雅確實就在家裡,她還問了一句,“是誰啊。”
“是大小姐的前夫。”徐姨大聲回答。
“大小姐?”江大海聽到這一話,臉色微變,果然,這些人就是資產階級的小姐,還要讓叫她們大小姐。
何曉雅沒有讓徐姨那麼叫,但是徐姨認為她是來打工的,這稱呼還是得有的。稱呼就隻是稱呼,又沒有彆的意思,主人家又沒有對她太差。
徐姨還是懂得分寸的,她瞧見江大海,她就覺得江大海不是一個多好的人。一個稱呼而已,江大海還這麼大驚小怪,這樣的人就是見不得彆人過得好。
“這是賠花盆的錢。”江大海從鐵門縫隙把錢遞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何曉雅從裡麵走出來。
“是該賠錢!”何曉雅道,“那些花花草草又不是路邊隨便弄來的雜草,都是我男朋友精心弄來的。要是我們去買,還得花錢呢。你不能當彆人送我的東西,那就不要錢啊。”
徐姨從江大海的手裡接過錢,江大海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一點都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江大海想他以後一定少見何曉雅,何曉雅找了譚彥之那樣的男朋友,等他們以後結婚,有何曉雅受的,指不定譚彥之就是一個愛打女人的人。
譚彥之今天能打他,明天就能打何曉雅。
江大海這麼想著,也是自我勸慰。
“小姐。”徐姨把錢交給何曉雅,何曉雅沒有接過去。
“留著買菜。”何曉雅道,“早一點花了。”
何曉雅隨即又看向門外,她覺得江大海一定不可能自己來道歉,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麼。她是不是要說一句:出來啊,我看見你了。
但是何曉雅沒有說那樣的話,她就是看看。
譚彥之很快就走了過去,他沒有繼續躲著。
“曉雅。”譚彥之本來就是想多見見何曉雅。
何曉雅連忙把鐵門打開,還走譚彥之的麵前,“是你讓他來賠錢的?”
“嗯,打了一頓。”譚彥之道,“教訓一下,他以後就不敢過來了。”
“……”何曉雅沒有想到譚彥之真的會這麼做。
“他來鬨一次,打一次。”譚彥之道。
“那你要小心一點啊。”何曉雅道,“彆打著打著就去坐牢了,我可不要一個坐牢的男朋友,我不可能等著你出牢的。”
何曉雅表示自己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能去做那般愚蠢的事情。
“知道。”譚彥之沒有那麼愚蠢,他相信江大海後麵也不大可能過來,江大海不是一個喜歡丟臉的人,“就是一些皮外傷,也不重的。”
“就算你有關係,也得小心。”何曉雅還是有些憂心,為了江大海那樣的人配上自己,不值得。
“有你在,哪裡敢呢。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譚彥之道。
“譚彥之。”何曉雅握住了譚彥之的手,“我等你。”
何曉雅又鬆開譚彥之的手,她要進去,譚彥之手一拽,他把何曉雅拽進了自己的懷裡。他就是抱一下,男女朋友,應該可以的吧。
譚彥之很快又鬆開了,他怕抱太久,何曉雅又生氣,“明天來。”
何曉雅見譚彥之小跑離開,心想他是不是害羞了,自己都還沒有害羞呢。她就是臉頰有點發燙,這也沒有什麼,他們可是正經的男女朋友。
當譚彥之回去,譚母還問,“今天這麼晚回來?”
“去打抱不平了。”譚彥之道。
“打抱不平?”譚母疑惑。
“打人,教訓一下腦子有問題的人。”譚彥之道,“放心,沒事的。就這一次,我可不想坐牢,我坐牢了,我女朋友就不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