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待在家裡搞創作，有的人還覺得她沒有正經工作呢。
何曉雅不是為了彆人的目光，她就是想要讀下去。她又不傻，明明可以讀下去，還選擇不讀，那不成的。
“允許，允許。”馬巧蘭道。
“有的事情，有的話……嗬，大家都不是傻子的。”何曉雅道，“也彆當彆人好欺負。”
“是，哪裡能呢。”馬巧蘭道，“我就是身為班委，一個個問過去，都確定一下。”
“成啊，我陪著你，我們一個個問過去？”何曉雅道。
“這……要很久的時間，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我去問。”馬巧蘭道。
“他們很多人都在圖書館吧，頂多就是在宿舍，他們還能去哪裡啊。”何曉雅道，“一個個都是要多讀書，生怕被人比下去的。走，走，走，一起去。你不去的話，要不要我幫你問？”
馬巧蘭深呼吸，何曉雅為什麼一定非得去呢？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馬巧蘭道，“這天氣還是有點熱的，你不是要回家了嗎？你回去吧。”
“這不成，你都叫住我了。”何曉雅笑著道，“那正好，一起去。兩個人，總比你一個人好。要是你覺得不好問，我幫你問，你隻管拿著紙筆記下來就好了。你放心，遇見女同學，我就問她們是不是要回去結婚了，是不是不打算繼續讀下去了，是不是要做全職家庭主婦，還是已經有了對口的工作。”
“……”馬巧蘭心想何曉雅是魔鬼嗎？
“放心，到時候，一定說是你說的。”何曉雅道，“她們也都能理解，畢竟我的男朋友又不是我們的同學，他也不需要保研，你就不一樣了，你隻不過是不想跟你男朋友分開，想一起朝著你們的夢想奮鬥，你們能有什麼錯，錯的就是不知趣的我們。”
馬巧蘭就想，明明大家都是中文係的，為什麼何曉雅的嘴皮子這麼溜，而自己就沒有這麼溜呢。她有時候都得等到過後之後，她想到怎麼應對，真的是氣死人了。
“走吧。”何曉雅道，“傻愣著做什麼？再晚一點的話，我們就得去食堂找他們了。去食堂也不錯，食堂大聲說話，也沒有關係。”
“彆，還是去圖書館吧，去宿舍也好。”馬巧蘭道，本來何曉雅在學校的知名度就很好，人美，學習成績還好，多少人看著呢。
要是真的去了食堂，到時候就有更多人圍觀他們。
馬巧蘭知道何曉雅不去說一說，誓不罷休，她就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何曉雅一起去問。
到了圖書館，何曉雅就讓人到旁邊一點，問女同學。
“你有男朋友了嗎？”
“你要結婚嗎？”
“你是不是不打算保研了？”
“我啊，我當然要保研。我是代表馬同學問你的，她剛剛已經問我了。她男朋友也想保研啊，她不敢去問男同學，就想著我們女同學無用，讓我們女同學回去做家庭主婦啊。”
“不是。”馬巧蘭聽見何曉雅說那些話，她連忙道，“我就是問問，不是說我們非得去當家庭主婦，我們女生也能撐起半邊天。”
“彆說的冠冕堂皇的，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同學道，“曉雅，我們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有的人就是等著你退下來。你退下來了，再哄騙其他幾個傻子也不去讀書，就去找個好對象。我們可是名牌大學啊，重點大學啊，我們這裡出去的女生很多人喜歡的。”
“嗯，確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裡是新娘學校呢。”何曉雅點頭，她都要給這位女同學豎起大拇指了。
“可不就是。”那個女同學道，“曉雅，我們以後繼續當同學啊，我也是要讀下去的。唉，要是有人不想跟我當同學，那就不當了唄，她自己滾蛋不就挺好的嗎？”
彆的女同學也都不是傻子，何曉雅跟她們又沒有利益衝突，何曉雅的成績基本都是第一第二的，她沒有必要去讓其他女同學彆保研。
馬巧蘭都要哭了，她就知道很多女同學都是站在何曉雅這邊的。當那些女同學聽了何曉雅說的話，她們腦子沒坑都知道怎麼說。
還有女同學道，“光問我們女生多不公平，也得問問男生啊，去問問他們，也許他們也想當賢內助呢。比如你的那個男朋友，你對他那麼好，他一定也知道要對你的好的。”
女同學就是這麼跟馬巧蘭說，她就是故意的，“我陪著你去啊。”
“……”馬巧蘭無語，為什麼這一個兩個的都要陪著她去。
“去啊，我陪你去。曉雅陪著你這麼久，她都累。”女同學道，“你都沒有瞧見嗎？曉雅都出汗了啊，指不定腳底都磨破了。”
靠，這些人腦子有問題吧，一個要跟她一起去問女同學，一個要跟著她去問男同學。
“還是不……”
“彆客氣。”女同學道，“一起去吧，曉雅也累了，回去也好，站在旁邊也好，你總不能為難人啊。”
“沒有關係，我跟你們一起去。”何曉雅微笑，“我站在旁邊，你們問問。人多一點，多好啊，力量大。”
“也是。”女同學道，“你站在那邊，我們都能更好說話。就是他們看見你，也不知道會不會害羞。”
“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在他們眼裡，我就是第三性了。”何曉雅道。
馬巧蘭見何曉雅和那個女同學說說笑笑的，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去找何曉雅，她不去找何曉雅，也就沒有後麵的事情了。
“走吧。”女同學道。
這一天，那些同學都知道馬巧蘭為了她男朋友把能保研的男女同學都一一問過去了，彆人還說她有點重男輕女，為什麼就先問女的。還說要不是有人說要問的，馬巧蘭是不是就不問那些男同學了。
馬巧蘭都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卻也沒有辦法。何曉雅和那個女同學都說了，她馬巧蘭要是不去，彆人就自己去了。她去了，好歹還能知道何曉雅他們說了什麼，她要是不去，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雙眼一抹黑，全部都任由彆人去說了。
等到傍晚，女同學還提議讓馬巧蘭請客，說她們都幫了她這麼大的忙，馬巧蘭不請客，太說不過去了。
馬巧蘭就隻能含淚請同學去食堂吃飯，她真的不想跟她們一起吃飯。可她不能這麼快就走，她要是走了，彆人還得要說她，說她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大家都是同學，以後要是還要幫忙，就儘管說。”那個女同學道，“彆悄悄摸摸在後麵做，你悄摸摸做，我們也不知道你多麼辛苦，是不？”
“……”馬巧蘭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當然啊，你的男朋友，你幫襯啊。”何曉雅道，“我們可不能去幫襯他，彆讓你誤會啊。”
馬巧蘭心塞，她以後一定避著何曉雅一點。何曉雅去說，其他人都願意聽她的話，都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一個個把一件小事情整得那麼大，讓彆人都知道她以權謀私。她還不能承認，隻能說都是要一一問過去，她要摸底。
馬巧蘭倒是想說是輔導員說的，就怕輔導員說不是，她又得罪了輔導員。那些人不嫌事大的人，他們還等著她把事情鬨大。
當吃過飯，馬巧蘭連忙跑了，生怕再繼續待下去，又有彆的事情。
“我也要回去的呀，又不打算拉著她去操場走幾圈。”何曉雅嘀咕。
學校門口，江母去接江梓良，她想了想，還是得來看看江梓良，江梓良是江家的孫子，是江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