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快就到門口,何曉雅讓何美麗先進去。
當何父何母看到何美麗進來,他們都看向了何美麗。
何父剛剛還想著何曉雅她們怎麼還沒有過來,想著他要不要過去看看。好在何美麗姐妹回來了,何父也就不用跑出去。
“爸,媽,你們吃飯了嗎?”何曉雅道,“我和姐都還沒有吃呢。”
“都還沒有吃呢。”江梓良連忙道,外公外婆沒吃,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肚子餓了,都不好意思先吃,就隻能等著。
“爸,媽,你們乾嘛還等我們呢,要是我們還要晚點回來呢?”何曉雅道,“姐姐的工廠可忙了,我這一陣子都很少見到她。”
“她活……”
她活該,何父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就被何母踹了一腳。
何母不想讓丈夫說那些話,彆讓女兒聽了傷心。
“她要開工廠,她忙活,那是應當的。”何父道,“既然都來了,那就洗手吃飯。”
江梓良看向何曉雅,快點吃飯吧,你們再不回來,我都要把後麵的知識點都學了。
飯桌上,大家都很安靜,何曉雅見大家都如此,她不說話,她就是埋頭吃飯,多吃一點,多吃肉。
何曉雅還給江梓良夾菜,多吃點。
江梓良明白了,多吃菜,少說話。
等飯吃完之後,江梓良就跟著何曉雅一塊兒跑上樓。
“小姨,他們都不說話,真可怕。”江梓良道,“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啊。”
“可不就是嘛。”何曉雅道,“等一會兒,就去隔壁睡覺。這麼晚了,你這個小孩子,當然就得早早睡覺。”
“小姨,你是不是想要偷聽?”江梓良問。
何曉雅輕輕地敲一下江梓良的頭,“自家的事情,哪裡是偷聽,我就是稍微站遠一點。”
“那我也稍微站遠一點。”江梓良也好奇,“我媽是不是要被外公外婆教訓了?”
“可能哦。”何曉雅道,“你輕聲一點,我們就隻能在樓梯口那邊,不能走下去。你也站在旁邊,彆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那麼你外公外婆就不是要教訓你媽了,他們是要送你去醫院了,再呼天喊地,我的外孫啊。”
“不可能,我才沒有那麼不小心。”江梓良道。
“噓。”何曉雅示意江梓良小聲一點。
兩個人躡手躡腳去樓梯口,他們還是要聽聽。
“都下來吧,彆躲在樓梯口了。”何母道。
何曉雅和江梓良兩個人對視一眼。
何曉雅:說你呢?
江梓良:小姨,絕對是說你。
“你們兩個人都下來。”何母道。
“下去了。”何曉雅道,“是一不是一,躲不過。”
何曉雅跟江梓良一塊兒下樓,他們兩個原本就是想著偷聽,他們真沒有想到自己要卷進去。
“你們兩個人站好。”何母道。
“我們兩個又沒有犯錯,可以坐著嗎?”何曉雅道,“飯後來點水果,有助於消化。”
“……”何母嘴角微扯,小女兒當她是在看戲嗎?
“站一會兒都不行,這麼懶?”何父道。
“來,坐。”何曉雅拉著江梓良坐下,他們沒有必要等爸媽說坐下再坐下。反正他們坐下了,爸媽也不會說什麼。
“你們就坐好。”何母道,“仔細聽著,小良也有十歲了,可以聽這些話。”
“對,我可以聽,長教訓。”江梓良認真地道。
“何曉雅,你也是。”何母看向何曉雅,“彆傻乎乎的。”
“哦。”何曉雅點點頭。
何父何母這一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何美麗的事情。何曉雅的事情,他們反而沒有那麼擔心。何曉雅看事情的角度比較不一樣,彆看她歲數小,但她絕不會讓她自己多受委屈。
這跟何曉雅借住她姐姐那邊有關係,何曉雅是一個分得清是非的人。
“爸,媽。”何美麗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堅定地道,“我不後悔離婚!”
“沒有人說你不能離婚。”何母道,“你就是蠢,存折都能讓江大海拿去,那麼多錢就這麼沒了。”
那些錢對於何家而言也不算是小數目,何父何母在研究所的工資也不是特彆高。也就是先前他們保留下來的祖輩家產,那些東西稍微多一些。但是在戰亂的年代,他們家把很多家產都捐贈出來了,剩下的那點也不算多了。
何父何母不是舍不得錢的人,但是江大海就這麼把錢拿走了,還轉身就結婚。這讓何父何母不得不懷疑江大海是不是早有計算的,江大海的舉動太過了。
何父以前還覺得江大海可以了,他現在不敢那麼想,隻能想著江大海挺可怕的。
如果江大海沒有這麼早結婚,或許何父還能說江大海的好話,說那麼一兩句。而現在,他不敢,他要是敢說江大海的好,老婆就要跟他離婚,他這麼老的年紀了,經不起那麼折騰。
“他這麼快就結婚,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何母問。
“不知道。”何美麗道,“我隻知道他們家確實對我不滿,從最開始就不滿。”
“問你,你就是一問不知,你知道什麼?”何母道,“早就跟你說了,要防著一點,你都不知道要防著一點。銀行存折的密碼都能讓他知道?”
“一個家裡……”
“就是一個家裡,也不能說。”何母道,“還是得防著一點的。我跟你爸都是這樣的,他有存錢,我也有存錢,不是都清楚密碼的。”
“你以為你們是夫妻,就能隨便說嗎?”何母道,“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都沒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這不對。你是感覺到了,是沒有去說出來,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在那邊裝聾作啞。”
何曉雅給了江梓良一根香蕉:你媽挨罵了。
江梓良咬了一口香蕉:你姐挨罵了。
這兩個人也不說話,他們就是坐在那邊。少說話,這才不容易引火燒身。
“曉雅,你以後結婚了,千萬不能這個樣子。”何母道,她既然讓小女兒坐在那邊,那就不可能不說小女兒一句。
何曉雅看看手裡的香蕉,香蕉都不香了,她媽乾嘛說到她,她很乖的,都沒有倒貼。
“當然不能,要是我離婚,一定要讓我老公掉一層皮下來。不行,一層皮還不行,要掉血掉肉。”何曉雅道,“讓他知道離婚的代價有多麼慘重,他得為他的錯誤付出巨大的代價!”
“彆就光嘴巴上說,到時候又不是這樣了。”何母道,“就想著所謂的愛情。”
“愛情幾斤幾兩重,能賣多少錢?”何曉雅問,“要是能賣很多錢,我一定賣了。要是太過廉價,留著有什麼用?”
“……”何母看著何曉雅,她覺得小女兒不夠認真,小女兒就是在那邊說。
“愛情跟婚姻,那是不同的。”何曉雅道,她得用魔法攻擊魔法,讓她媽明白她是一個懂得愛情和婚姻之間區彆的人,“媽,你要我從哲學的角度來說呢,還是現實道德的層麵來說呢?”
“還哲學角度……彆說了。”何母道,真要是從這些角度說,她怕自己說不過自己的小女兒。小女兒寫起文章來還是像模像樣的,小女兒還早有準備,自己這個時候再來說小女兒,還是彆說了,“吃你的香蕉。”
“你們也吃。”何曉雅道,“不用客氣。媽,我讀研讀博的時候,你們還給我零花錢嗎?我還沒有步入社會,還沒有工作,你們是不是要支援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