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高低,這不用何曉雅去考慮,譚家那邊付錢的。
“這些酒店的飯菜味道都不錯。”譚彥之道,“就是不知道哪一家最好,要不要我們都去嘗一嘗?”
“都嘗一嘗?”何曉雅看向譚彥之,“這裡有好幾家啊。”
“想給我省錢嗎?”譚彥之道。
“才不是。”何曉雅撇嘴,“我就是怕吃多了,也嘗不出哪家酒店的飯菜更好。”
“還是可以嘗一嘗的。”譚彥之道,“我們的定親宴是定在下下周六,現在是周五,我們還是有時間去看看這些酒店如何的。還是得親自過去,才能知道具體是怎麼樣的。有的酒店飯菜是好,但是空間小,這也不行。”
“也行吧。”何曉雅道,“要一家一家看過去,那就看。”
何曉雅不用每天都寫,不是每天都趕稿子。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沒有站,也就不用每天日更二千字,或者是日更一萬字,她還是懷念有站的時候,她就能看到很多很多的了。
不用趕稿,這意味著何曉雅還有比較多的時間,她可以跟譚彥之
一塊兒去看酒店。
“就是天氣有點熱。”何曉雅道。
“難不成你還想等到國慶,等到元旦後嗎?”譚彥之問,“時間都定下來了。”
“沒有。”何曉雅連忙道,她哪裡敢說要等到那麼後麵。她要是那麼說,父母和姐姐就要輪流來說自己了,說既然她覺得譚彥之好,那就先訂婚。
訂婚又不是結婚,何曉雅還是挺自由的。
何曉雅想這哪裡是自由不自由的事情,而是她覺得訂婚了,那麼他們很快就會結婚。她沒有想著那麼快結婚,結婚了,彆人又該催著他們早點要孩子。
太麻煩了!
何曉雅不可能聽他們的話,她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正好,趁著開學之前訂婚。”何曉雅道,“等我成為研究生了,也許就是要給教授當助教,就是麵對那些大學生。”
“這麼快就想到這一點了?”譚彥之問。
“對啊。”何曉雅道,“我也是跟著導師學習學習。”
何曉雅是走偏向創作的路線,但是那些專業,基本都是各個時代的文學,何曉雅也就是選擇一個時代,跟著老師學習。
“是不是受傷了?”譚彥之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藥酒的氣味,特彆是剛剛進來的那個時候,他就嗅到了。他當時沒說,就想著仔細觀察一下何曉雅,看看她會不會說。譚彥之見何曉雅一直都沒有說,他乾脆就說了。
“沒有。”何曉雅道,“是常席一,就是我姐前夫的繼子。那孩子胳膊上都是淤青,也不知道他挨了多少打了。給他擦藥酒的時候,他還能忍著痛。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媽也舍得下手。”
“你還管他啊?”譚彥之以為常席一的身份擺放在那邊,何曉雅就不去管。
“就是看不下去。”何曉雅道,“你知道嗎?大熱天的,他一個孩子拿著蛇皮袋去撿破爛,就是怕他繼父到時候不讓他讀書,他還能攢點錢,也許還能繼續讀書。”
“不是說他成績不好嗎?”譚彥之知道很多人家裡孩子學習成績不好,他們就沒有讓孩子繼續讀下去。
“成績不好,又不是不能繼續讀,讀到初中,到時候再讀個技校,那也是極為不錯的選擇。”何曉雅道,“江大海和呂萍兩個人都在工作,他們又怎麼可能出不了這個學費呢。真要是出不起,可能就是江大海要把錢給江芷蔓了。”
“都給江芷蔓?”譚彥之皺眉,“這不合適吧。”
“他們才不會覺得不合適。”何曉雅道,“他們會覺得常席一的成績本身就不好,也不想想常席一原先就是在鄉下讀書的,他來到城裡,沒有那麼容易追上其他小朋友的成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他們就是不願意多等等,估計他們還在常席一的麵前說不讓他讀書的話了。”
“你要幫他?”譚彥之可以肯定。
“可以借錢給他,但是是給他交學費,錢不能真的到他的手裡。”何曉雅道,“錢要是給他,那些人不可能放過他手裡的錢的。到時候,他們不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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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害人。”
“隻管生就行,哪裡用得著考試。”譚彥之道,“你這麼幫他的話,他願意嗎?”
“等他說吧。”何曉雅道,“到時候再立個字據。”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譚彥之想說小孩子立的字據不算數,那些人也不可能承認的。
“等他長大以後,他就不是小孩子了。”何曉雅道,“是他自己還錢,也不是彆人還錢。要是他聰明一點,感恩一點,就知道要還錢。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支助他,但是不合適,江家那邊的人太壞了。”
要是自己白白支助常席一,以江母的性子必定又會到處說一下,指不定到時候就有小偷要偷這邊。也可能會有左右鄰居來逼迫自己支助他們的孩子,彆小看人心,有的人一直都很壞,就隻是暫時沒有表現出來。
常席一回到家裡之後,他攢的那些錢還被呂萍搜了去。
“你撿破爛,也就這麼一點錢。”呂萍道,“這一點錢,壓根就不夠你的學費,你還是得靠著家裡。離開這個家,你什麼都不是。”
何曉雅放到常席一包包裡麵的蘋果,也被呂萍拿去吃了。
“看什麼,我吃一個蘋果,不可以嗎?”呂萍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弟弟,你是當哥哥的,都不知道讓一讓弟弟。”
“……”常席一不說話,他就是握緊拳頭,紅著眼睛。
曾經,他們一起在鄉下生活的時候,親媽還沒有這麼打他,也沒有說這些話。就算說,也說得很少。到了城裡,常席一就發現他媽變了很多,是不是因為他媽改嫁了,所以他媽才變化這麼大?
常席一想自己都很聽親媽的話了,親媽還要這麼說他。
“你是男孩子,不準哭!”呂萍冷聲道。
常席一沒有落淚,他就是擦擦眼角,在他媽媽的眼裡,自己早已經不值錢了。
“你也彆想著去彆人家,你都這麼大了,都記得你自己的親生父母了,誰還願意要你啊。”呂萍道,“彆聽那個何曉雅胡說八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家裡才是最好的。”
常席一沒有說話,他不覺得現在有多好,不過他也沒有想著回去鄉下。他想要留在這邊,想要闖出一片天地。
“去,去給我倒杯茶。”呂萍道,“跟你說了這麼多話,都有些口渴了。”
常席一就隻能乖乖地去給呂萍倒茶,他要是不照著呂萍說的話做,到時候又得挨罵。
“手腳麻利一點。”呂萍道,“反正你在家沒有事情做,就掃掃地,擦擦桌子,知道嗎?彆非得要我叫你做,你才做。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懂事一點。沒瞧見你小叔麼,他現在都懂得燒火做飯了,你懂得嗎?”
常席一無奈,他就隻要先去掃地。
國外,江芷蔓的手裡沒有多少錢了,一個月的花費都不夠了。就算她吃得再少,那都不行。她不願意去找簡楊,怕簡楊嘲笑她,她在勤工助學的崗位上餓暈過去了。
“……”當簡楊得知江芷蔓餓暈過去之後,他覺得江芷蔓腦子有問題,她手裡的錢絕對不至於讓她餓暈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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