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住在這個城市,這才方便過來。”方教授道,“他們孫子的分數,努力努力,指不定明年就考上了。他們繼續鬨下去,對他們也沒有好處的。等他們知道我們學校確實不可能讓他們孫子進,時間長一點,他們就不敢來了。”
當爺爺奶奶的還是擔心壞了孫子的前程,他們遲早都是要後退。這個時候,他們就是還要鬨一鬨的。
方教授想著他們現在不去那兩個老人家麵前就行了,眼不見心不煩。
“你呢,給那些學生上課,還適應嗎?”方教授問。
要知道何曉雅給方教授當助教的時候,好歹還有方教授頂著。而現在是何曉雅自己去給學生上課,前麵就沒有人頂著了。
何曉雅是教的創作,方教授對這一方麵沒有研究,何曉雅要是遇見問題要搖人,估計學校裡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給她搖人的。
“還可以。”何曉雅點頭,“我就怕他們問我曆史問題,問我春秋,問我戰國,說如果要寫某一個時期的要如何如何……”
何曉雅之前參加作家會談,那些人真的是侃侃而談,還說各種曆史。當時,何曉雅就有點懵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學習一下曆史,各方麵的知識都要學習一下。
她是教導
創作的(),不是教導曆史的。
今天(),還有一個人問我,如何寫三國。”何曉雅當時就無語了,“老師,您覺得我像是能在創作《三國》的人嗎?”
何曉雅想自己是真的不可以啊,她是看過這些書,也記得一些人物。但是真的要讓她再去創作,她會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那就是寫衍生,這種的很不好弄的。
《三國》裡麵的人物又那麼多,何曉雅也不是記得所有的人。那些人物事情發生的順序,她也有可能會弄混的。
有的書,是看看可以,二創的話,饒過她吧!
不是所有搞原創的人都能搞好二創的,何曉雅當時真想說自己不會。但在學生的麵前能說自己不會麼,她就說創作是有一定技巧的,有一定套路的,然後,說一些點,讓學生自己去想。
“我又不是無所不能的。”何曉雅道。
“哈哈。”方教授笑了,“我教你們的時候,你們不是也喜歡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嗎?”
方教授大多數都能回答上那些問題,基本沒有回答不上的時候。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真要是遇見個彆不懂的,也可以下一次回答。
像何曉雅這樣的,這一次是《三國》,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是《水滸傳》?
那些人真要是這麼問的話,何曉雅確實不好回答。
“他們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都覺得你懂得!”方教授道。
“皮毛,有時候就是知道一點皮毛,就各種想象了啊。”何曉雅感慨,“還有時候就是翻看其他的曆史書,看到某個神秘的點,就發散思維了。”
而那些學生呢,竟然有人問她曆史,她真的不是曆史老師。就算她在裡寫到一些古國,但那也是她再創作的,跟曆史無法完全重合的。她真要那麼說,那不是誤人子弟麼。
何曉雅都開始憂愁,那些學生不會以為她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道那些人不知道寫就是瞎胡扯的嗎?
“這還是開始。”方教授道,“問你問題的人,會越來越多,他們都想跟你這樣。”
“……”何曉雅深呼吸一口氣,“他們努力吧。”
何曉雅也希望自己教導的學生能有出息,可這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控製的。
她隻希望那些人下周彆再問她曆史的,也彆問她音樂、美術,她不懂得就是不懂得,那些人自己去翻看資料啊。她要寫的時候,也是自己去查找資料,怎麼,他們指望她這個當老師的幫助他們把所有的資料都查好嗎?
她不是哆啦A夢,也不是百度百科!
當何曉雅和方教授、方夫人他們吃過飯後,譚彥之就過來何曉雅。
“吃過了嗎?”方夫人問。
“吃過了。”譚彥之道,“就是來接曉雅回去。”
“行。”方夫人點頭,“你們路上小心一點。”
“老師,師母,我們先回去啦。”何曉雅朝著方夫人他們揮揮手。
() “慢點走啊。”方夫人道。
方夫人見他們走了,這才關上門,她回頭看向方教授,“你瞧瞧,我們請曉雅吃飯,她男人還帶東西過來,太客氣了。”
“就是一些水果,拿著吧,不用跟他們客氣。”方教授道,“他們夫妻還是很懂得禮節的,性情也好。”
“曉雅還這麼敬重你這個老師。”方夫人笑著道。
“曉雅不敬重你這個師母嗎?”方教授道,“我看她是更加敬重你。”
“都敬重,都敬重。”方夫人道。
譚彥之剛剛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他就看到有兩個老人家拉著橫幅待在校門口。這一會兒,譚彥之和何曉雅坐上車了,譚彥之就問幾句。
“有人在你們學校門口鬨事?”譚彥之問。
“就是他們找關係要讓孩子進我們學校,但是他們家的孩子分數不夠。”何曉雅道,“他們相信彆人所謂的關係,給了很多錢,他們認為就算分數不夠,隻要有錢就可以上我們學校。彆人都收到錄取通知書了,他們家的孩子沒有收到,他們還給錢,一直等到開學的時候。先前,他們家的親戚的親戚還去找了媽,他們是想托我找找關係,我哪裡有關係啊。”
“沒聽你說啊。”譚彥之道。
“就是一件八卦,小事情,就沒說了。”何曉雅道,“我回家的時候,媽就讓那個人走了,都沒有讓那個人跟我多說的。我當時還想著我一直在我們學校讀研讀博,後麵能不能繼續留在這邊的學校,是不是還得去彆的學校……要不是後麵獲獎了,估計我還是得先去彆的學校的。”
何曉雅想自己對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彆人的。
“彆說是跟我們沒有關係的,就算是跟我們有關係的人,我都不能去找關係。”何曉雅道,“我可不想成為彆人眼裡的笑話,高考算是最為公平的存在了。”
“下次去學校的時候,注意一點,彆遇見他們。”譚彥之道,“還是我送你過去。”
“就是一個下午。”何曉雅道,她現在還不用一直待在學校的。
“一個下午,也得接送。”譚彥之道,“你彆好奇地去看。”
“不看。”何曉雅搖頭,“我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好奇,而且,我都已經知道這一件事情啦。”
“知道就好。”譚彥之道。
“那些人也不敢太過的。”何曉雅道,“他們的孩子還沒有上大學,還是有所顧慮。學校隻要不妥協就行了,等著,他們過些日子就不鬨了。主要是他們年紀太老,彆人才不敢動,他們就是倚老賣老。”
“我們不過去,這就行。”譚彥之道。
“記著了,記著了。”何曉雅道,“不用念叨啦。”
何曉雅還記得自己是孕婦,就算自己不是孕婦,自己也不可能總是跑過去看熱鬨。那個熱鬨沒啥好看的,就是那麼一回事情。
在孩子滿月的時候,馬巧蘭還特意擺了滿月酒,她當然沒有請何曉雅。何曉雅跟馬巧蘭的關係沒有那麼好,馬巧蘭倒是請了他們共同的同學,她們在同一個城市工作,有時候有走路,也就比較熟悉。
而何曉雅跟她們之間的距離就比較遠,何曉雅當然不可能跟和馬巧蘭走得很近的同學一起玩。
“你沒有請何曉雅嗎?”那個女同學還問馬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