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呂萍把我的工資要去了大半,就給我留下非常少的一點錢。”江大海道,“以前還能出來多吃幾頓,現在呢,慘咯。”
“不會連這一頓的飯錢都沒有了吧?”江利仁不禁這麼問,他開玩笑道,“你說你請客,我都沒有帶錢出來的。”
“這一頓飯錢,還是有的。”江大海道,“放心,不用你回家拿錢,也省得嫂子要怪你。”
“你嫂子就是這樣,成天就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江利仁道,“這也沒有辦法,家裡那麼多張嘴。孩子還得讀書,她不像是弟妹還有去擺攤子還能賺錢,她賺的不多,就摳摳搜搜的。”
“嫂子不錯了。”江大海道,“她至少還有給你生了兒子。”
江大海和呂萍沒有生兒子,這是江大海心中的痛。他和何美麗生的兒子江梓良又不喜歡他這個父親,江大海想要改變江梓良的態度,一直都沒有什麼成效。
江大海和江利仁在外麵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家,呂萍見到江大海喝得醉醺醺的,她臉色十分難看。
難怪何美麗最後還是不要江大海了,呂萍想就江大海這副德行,有誰愛要呢。
“又去吃酒了?”呂萍從外麵忙回來,她就見到江大海喝成一灘爛泥的樣子。
江大海最近幾天也不懂得多幫襯一下家裡,他
就知道喝酒,喝酒,還是喝酒。
呂萍就不明白了,那個江芷蔓有這麼重要嗎?
江大海這副鬼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啊?
呂萍對江大海的失望與日俱增,可她也明白自己再找彆的男人,彆的男人更加沒用。至少江大海還能賺點工資回來,江大海有時候也能做點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想要江大海。
時間匆匆,很快就到了七月。
何曉雅接到了廈市高校的邀請,讓她過去開講座。何曉雅答應了,總不能彆人邀請好幾次,她都不答應,那太不行了。院領導也找過她,意思是讓她還是得去一下,畢竟這也算是各校之間的交流。
兩個孩子還小,何曉雅不可能帶著孩子過去,她就是多交代傭人一些事情。
“不就是過去一個星期嗎?”譚彥之道,“你還用跟他們交代這麼多?”
“你要是沒有跟著一去去,我就不交代這麼多了。”何曉雅道。
“我們沒在,還有爸媽呢。”譚彥之道,“爸媽他們比我們還在乎孩子過得好不好,天天在那邊盯著。他們又不用上班,就想著陪著孩子,兩個孩子都特彆喜歡他們。”
譚父和譚母也是覺得譚彥之和何曉雅趁著這個機會去廈市玩玩也不錯,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算長。
“就是辛苦爸媽了。”何曉雅道。
“他們可不覺得辛苦,還覺得挺甜蜜的。”譚彥之道。
“哪裡可能不辛苦呢,那兩個孩子太有精力,有時候雞都還沒有叫呢,他們就醒了。”何曉雅就很無奈,“有時候,他們又很晚睡。”
“白天睡了,晚上就很晚睡。”譚彥之道,“我們大人都這樣。”
更彆說那些小孩子白天睡覺的時間可能更長,譚彥之有空也是多陪陪兩個孩子。
“這一次是住在學校安排的酒店?”譚彥之問。
“對。”何曉雅點頭,“開講座,也跟那邊的老師進行交流,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學校那邊給何曉雅開的房間是可以帶著家屬的,就是學校旁邊的酒店。不隻是何曉雅,有其他的學者過去的時候,也有帶著家屬一起過去的。
廈市那邊的風景好,那些高校忽悠彆的教授學者過去的時候,就說可以帶家屬,夫妻兩個人可以過來旅遊,要是想帶孩子過來的,也可以啊。其實也不能說是忽悠,隻不過是這些人懂得利用地理優勢,還懂得安排,大多數人都不會真的一大家子過來的,基本就是夫妻兩個人。
少數人一家幾口過來,那些高校也是把人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這好口碑傳出去了,彆人就知道他們是真的用心招待那些人的。
福省的高校在全國而言,不算是特彆厲害的,最好的大學都排到二十多名的。大家當然就得更加努力,得讓那些優秀的教師都過來。
何曉雅都拿到了博士畢業證了,也就直接在原本的學校工作,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人士。
“也就是說還有交流會?”譚彥之問。
“是啊。”何曉雅道,“也都還好,不是一整天的時間。基本上一天就是半天的時間有事情,剩下的時間,我們還是能轉轉。”
“過去的話,要給爸媽帶點東西嗎?”譚彥之道。
何曉雅明白譚彥之說的不是譚父和譚母,而是何父和何母。
“都是一個省份的,特產也不會相差特彆多。我們這邊有賣的,他們那邊也不是沒得賣。”何曉雅道,“就隨便買點東西過去就好。你再精心挑選的,他們要是不滿意,還是能挑出毛病來的。”
“……”譚彥之感覺到了妻子的嫌棄,妻子說的也沒有錯,嶽父那個人就比較喜歡雞蛋裡挑骨頭。
何曉雅沒有提前告訴何父和何母自己要過去,但是何父他們還是知道了。倒也不是雲言煜夫妻告訴他們的,而是學校裡的同事告訴他們的,說是何曉雅接受了邀請要過來講座,主要就是在兩所大學講座,其中一所學校就是他們的學校。
“不是理工科的學校嗎?”何父還疑惑,“何曉雅她學文的啊。”
“搞創作,分什麼文理啊,有很多理工科的人也寫文章啊。”同事道,“彆把路給走狹窄了。”
他們學校還是有很多學生想到聽一聽何曉雅的講座的,本來學校每年都有找外麵的老師來開講座,就是各種各樣內容豐富的講座。
何父回到家裡,他還有點小生氣。
“曉雅她要來開講座,都不說一聲。”何父道。
“可能就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何母道,“也就沒有先告訴我們。她先跟我們說了,你怎麼想的?”
“我……”何父停頓。
“曉雅可能就是覺得這不是大事情。”何母道,“我們的年紀老了,差不多就得了,彆總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何母來當老師之後,她不像是之前總是跑去實驗室,做的實驗都少了。可能是因為有更多時間去思考那些問題,又或許可能是發現自己不得孫子孫女喜歡,所以何母難免就會多想一些事情。
時代不一樣,現在的人跟他們過去的人的思想觀念都不一樣。
“前幾天,我見文傑他們,他們都不多說曉雅的,我問一句,文傑直接說:這不是怕外婆你們覺得小姑太過高調了麼,覺得小姑在自我炫耀。”何母道,“文傑他們不多說,曉雅也不多說,就好像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
何母有時候就感覺自己融入不進去,明明他們是一家人,他們之間卻客客氣氣的,就跟客人一樣。那些人有很多話都不在他們的麵前說的,都是藏著掖著的。
等他們以後年紀更老了,不怎麼能動彈的時候,這些人的態度又會如何?
“你就是以前說太多了。”何母道,“讓彆人都不喜歡。”
莞市,上班的時候,有一個女同學拿著一份報紙來找江芷蔓,“芷蔓,你看看,這上麵的照片是不是很像你啊,這個人也叫江芷蔓呢,還說什麼拋夫棄子……”
江芷蔓連忙捂住那個人的嘴巴,讓那個人彆說,好在這一會兒沒有多少人,江芷蔓的辦公室位置也是在靠外麵窗戶的位子。江芷蔓不能讓同事說下去,她僅僅瞥了一眼,她就看出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