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眨眨眼,賣萌道:“當然是,陛下您想啊,古之奸佞大多能夠名留史冊,千萬之後子孫後輩已然能記得當年大唐有一個奸臣叫房俊,總比默默無聞與草木同朽來得好吧?或許會有人給微臣寫首詩諷刺一下,也或許會有人編個話本兒將微臣的事跡千古流傳,多帶勁兒呀?”
李二陛下差點氣死,手指頭點點房俊的鼻子,罵道:“有誌氣!”
房俊嘿嘿一笑:“微臣的誌氣不上多大,但是起碼比馮盎那個老子強,那老子現在都快嚇死了……”
李二陛下道:“朕看過你的奏折,現在給朕好好馮盎之事,你與他接觸,對此人有何看法?”
房俊想了想,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即便是夫妻同眠共枕亦難知大難臨頭之時是否會勞燕分飛,更何況微臣隻是與那馮盎見了一麵,談了幾句?馮家在嶺南世代經營,勢力非同可,微臣豈敢妄言?不過若想要試探馮盎是忠心臣服亦或是心懷叵測,其實也簡單。”
曆史上馮盎做了順民,房俊可不敢就此下了結論。
一則他的到來加速了曆史的改變,誰也不知道他這隻蝴蝶的翅膀會引來什麼樣的風暴。二則通過他這幾年的感悟,明白到史書上的都不過是前人想要給後人看的東西,那些真正隱藏在幕後的變化早已湮滅在時光之中,誰也不知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