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造反啊?
李恪滿頭大汗。
一直以來,麵對自己潛在的危機隱患,他的應對之策便是儘可能的低調,若非必要絕對不與外臣往來,以免落人口實,招惹是非。
但是現在經由李孝恭提點,他才明白這還遠遠不夠
非但不夠,反而禍患極大。
你為什麼不與外臣接觸?
是不是心中藏著什麼隱私?
你在害怕什麼?
李孝恭愛財,一門心思的聚斂錢財奢侈享受,以此消除皇帝的猜忌,保得一世平安。
而自己亦要效仿李孝恭的所為,肆無忌憚的去得罪人,隻有將人都得罪光了,哪怕自己想要造反的那一都沒人響應自己,那麼自己也就安全了
得罪人,有的時候並不是壞事。
李恪豁然明亮,心悅誠服,起身撣撣衣袍,對著房俊彎腰鞠躬一揖及地,衷心道:“是本王的不對,居然曲解二郎的好意,本王誠摯道歉。”
這一拜,誠心實意。
按理,以為親王殿下這般大禮參拜,哪怕他是真心實意,房俊亦要起身還禮才對。
可房俊安坐不動,生生受了李恪這一拜
非但理所當然的生受了這一拜,這廝還微微頷首,口中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李孝恭微愣,這個有些失禮了吧?
李恪亦是一愣,繼而太陽穴跳了兩下,看著房俊嘴角得意的笑容哪裡還不知道,這廝實在作弄自己?
好意自己當然心領,可是這般戲耍於我決不能忍!
簡直可惡!
李恪獰笑一聲,咬牙道:“李恪受教”
話音未落,便直起身,飛起一腳就踹在房俊的胯部。房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踹得滾落地上,怒道:“乾嘛踹我?”
李恪猱身而上向房俊撲去,嘴裡罵道:“滾你的蛋!膽敢戲耍本王,受死吧你”
猛地平房俊身上,將其死死壓住,伸手就去掐房俊的脖子。
房俊勃然大怒:“不識好人心,枉我為你這般殫精竭慮咳咳,住手,彆掐我脖子喂喂,再掐我脖子,我反抗了啊?”
李恪不為所動:“反抗又能怎地?本王乃是潢貴胄,你敢還手毆打本王,想要造反還是怎地?”
“我去!和著你掐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我是親王,你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敢還手,就是忤逆犯上!”
“嗬嗬,第一認識我是吧?親王咱也不是沒打過,也不差你這一個!吃我一拳!”
“哎呦!你敢打我眼睛?”
“打便打了,管你眼睛還是後門?”
“受死吧你!”
“誰死還不一定呢”
兩人在地上翻滾一團,大打出手。
李孝恭眼瞅著身強力壯的房俊一個翻身將李恪壓在身下,不顧頭腚一頓猛錘,將李恪打得哇哇大叫,頓時一臉懵逼
你特麼還真打啊?
“喂喂喂,這般打鬨,成何體統?”
李孝恭連連喝叱。
可是兩人打出了火氣,李恪羞惱於房俊的戲耍,房俊則惱火於李恪不知好歹,哪裡肯聽李孝恭的勸阻?你打我一拳,我踹一腳,打得熱火朝。
好在李恪不是房俊的對手,想要下狠手亦是有心無力,房俊多少也知道不能太過分,隻是朝著李恪的肋下腹後背這等地方招呼,不敢打臉,更不敢偷襲重要部位
最後還是高陽公主前來拜見李孝恭,撞見二人正自打鬥,頓時大發嬌嗔,叉腰怒道:“都給本宮住手!”
孕婦最大,一位親王一位京兆尹這才憤憤然紛紛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