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求生欲還行,淡淡的說,“師傅,你跟霍奇鬨彆扭,霍奇說氣話,你也信了?你不信就好了啊。”
敖琛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恍然大悟,“你說得沒錯啊,他估計就是故意氣我的,就恨我當年那麼甩了他。”
“師傅,你在說下去,信不信這輩子,可能都追不回霍奇。”
敖琛猛然閉嘴了:“……”
餘染:“……”
嘴巴這麼欠,怪不得沒有人喜歡你。
敖琛氣呼呼的坐在片場,誰去搭話也不理會,大家都驚訝,大名鼎鼎的大音樂人敖琛,怎麼回出現在這裡,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盯著他們家的霍導。
這簡直……
好匪夷所思的畫麵。
餘染走回薄言身邊,將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薄言挑眉,“他也有今天?”
餘染好笑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嘲笑不要這麼光明正大啊,我師父不要麵子的啊。”
“看樣子,霍奇就沒打算給他臉,遮羞布也沒有,劇組的人都在圍觀他,不知道他心底有何感想,還想不想跟霍奇和好。”
餘染笑,“怎麼會不想,之前想說霍奇壞話,我就說了一句,他在這樣,一輩子都不會被霍奇原諒,他可不就是乖乖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嗎?像個小孩一樣,脾氣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霍奇在那邊,目不斜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姿態,可不就是讓敖琛被嘲笑嗎?
說起來,也算敖琛自己活該,誰讓他嘴巴那麼賤的。
……
一場戲接著一場戲的拍完,霍奇看到敖琛一個人坐在那裡,沒有人送水,也沒有人去理會她,不是餘染不去,而是餘染一直在拍戲,她跟薄言的戲份都很重。
誰也沒空閒理會生悶氣的敖琛。
敖琛氣壞了,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他站起身,氣匆匆的走到霍奇身邊,誰都以為他要輪圓了拳頭往霍奇臉上砸,誰也沒想到。
他聲線極軟的看著霍奇,聲音裡帶著討好,“你休息一下,我們聊一聊?”
眾人:“……”
這人,怕不是被掉包了吧,這麼溫柔的敖琛,誰見過?
霍奇抿唇笑,丟給他兩個字,“沒空。”
敖琛怒,“有空你也不跟我聊。”
霍奇,“這倒是,所以你為什麼一點眼色都沒有,趕緊滾遠點不好嗎?何必自找其辱?”
敖琛,“我喜歡被你羞辱,你多說幾句。”
羞辱能少塊肉嗎?不會,所以霍奇想羞辱她,那就羞辱唄,他一點也不生氣,反正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他可以。
霍奇錯愕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有病?”
敖琛:“……”
敖琛以前跟霍奇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不說多鶼鰈情深,卻也從來沒有針鋒相對的時候,現在卻這麼……
霍奇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當年的霍奇,你敖琛說什麼,我做什麼,幾乎不反駁你的意見,都是支持你去做你決定的一切?
敖琛,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你不在意的東西丟掉,等你想著撿回去的時候,依然是最初你丟棄的模樣,你覺得我霍奇是多掉價,還等你回頭來寵幸我?”
“我沒有。”
霍奇根本不信,“沒有,什麼沒有?”
敖琛,“霍奇,賬也不是這麼算的,你不要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我,可以嗎?我現在隻是求一個心平氣和,跟我坐下來聊一聊的時間。”
霍奇雙臂環胸,視線移到監視器上,拒絕,“抱歉,我現在很忙,這段時間都會很忙,可能沒時間跟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再者,我覺得沒有這樣的必要。”
“你……”
敖琛從來沒想過,現在的霍奇,會這麼難搞,不管說什麼,都油鹽不進,他就差跪在地上給他唱征服了。
關鍵是,唱了也不一定會得到他的機會。
敖琛連續一個多月,圍著霍奇轉悠,整個劇組的人,都歎為觀止,餘染都有些錯愕,“萬萬沒想到,我師父是這樣的人,我以為他從來不知道彎腰。”
薄言彆有深意的說,“我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下跪。”
餘染眉梢微微一擰,“我什麼時候讓你下跪了?”
薄言笑,忍俊不禁,“我夜夜下跪,你夜夜求饒,怎麼跪的,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