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啊,就是待兒子太嚴格了,他們這些朋友看在眼裡,都覺得老孫的兒子過得慘。才四歲,有些孩子可能連筷子還不會用,那孩子就被柳條打著,逼著開始握筆寫字了,他們都看過那副場景,十幾年過去還印象深刻呢。後來老孫還給孩子取了一個字“桂生”,一聽就是奔著蟾宮折桂去的,老孫這人,執念深著呢。
被好友勸著,孫秀才自然要吐苦水:“你說那孩子,真是急死我他也不急。他雖年輕,可鄉試三年才一次,這一次考不成就得再等三年,再年輕又有多少三年可以揮霍?”對此他是非常有資格現身說法的,當年他不就是考了一個又一個三年,到現在都沒考上嗎?
“既然錯過了,那也沒法子,我就想讓他再結結實實地讀三年,三年後厚積薄發一鳴驚人,我也就對得起祖宗了。今天休沐,他從縣學回家來了,你們知道他在乾什麼嗎?”
好友們好奇地問:“乾什麼?”
孫秀才憋著氣:“畫圖紙,說要改進農具。”他將兒子的話說了。
好友們聽完卻笑出來:“果真是年輕人。”不過也有一人說這不是壞事,若是真的做出來,對名聲是極好的加持。聽完,孫秀才這才好受一些。
瑞和不知道孫秀才和朋友抱怨他的事情,他潛心研究,認真做記錄。秋末,郝氏給他相了一門親事,就是原身上輩子的妻子,對此瑞和是拒絕的。
係統460問:“可是原身的委托目標是保護家人——”
“沒錯啊,孫秀才夫妻不就是家人了?”瑞和淡淡地說。
係統460:“……”好像也是哦?
郝氏以為兒子是仍對舊人念念不忘,擔憂地跟丈夫商量。孫秀才皺眉:“胡鬨!那賈萃玉就是個假名兒,我托人打聽都打聽不到,隻知道個名字和住所,那宅子還是租來的,人一走蹤影全無。”
“那怎麼辦啊,耀祖都十八了,要不是你壓著讓他考中秀才再說親,他早兩年就該成親了。”郝氏紅了眼睛,“都怪你!”
“……”孫秀才就去找兒子談心,但他從來就不是說話委婉的人,勸起人來也硬邦邦的,讓瑞和不要耽於情愛而不顧父母祖宗,成家立業是為人子女的本分雲雲。
瑞和做了這麼些個任務了,就從來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隻要是他不想的,沒有人能逼他,如何能被孫耀祖嚴詞厲語唬住呢?
見兒子鐵了心不肯,孫秀才也惱了,他自來掌控著兒子的一切,還是第二次感受到失控的挫敗,上一次還是兒子偏要改造勞什子農具。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威脅,冷哼一聲離開。
孫秀才回房就跟妻子說直接去提親:“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跟他說兩句不過是父母的體貼,他既是不領情,那也不必管他!”
郝氏一向聽丈夫的話,雖覺得這樣做有些強硬,怕是會傷了父子情誼,但丈夫既然吩咐下來了,她還是聽的。找了個好日子,郝氏就去請媒人上韓家說媒了。
兩邊的夫人都已經委婉地交談過,各自都有了默契。這邊媒人上門,將親事誇得天花亂墜,韓夫人說要再斟酌斟酌,媒人就笑著出門了。按照當地的風俗,女方若是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肯的意思。隻不過媒人第一次上門,女方總要矜持一些,待媒人再次上門,一般就能成了。
郝氏很歡喜,開始收拾禮單,小丫給瑞和送水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地跟瑞和說:“恭喜大少爺。”瑞和便知道了,他也沒說什麼,換了身衣服後就去了韓家。
三天後,媒人上門,歡喜著進去,沉著臉出來,出了門就拐個彎來了孫家。聽媒人說韓家不答應,說女兒還小,家裡舍不得想再留兩年,郝氏大吃一驚,連問緣由。
“就是這個說法,彆的我也問不出來。”媒人也覺不高興,這事兒不成,她就少了一份謝媒錢呀。
等媒人一走,郝氏坐立不安,等丈夫回來立刻說了。
孫秀才也覺得奇怪:“明天我找個機會去問問韓兄。”韓家也是讀書人家,他跟韓老爺也認識,這才起了結親的念頭,明明已經心照不宣,就差媒人上門了,怎麼想也想不到竟會折在提親這一步。
他隔天就去找韓老爺,兩人在酒樓裡喝茶。
中午他便怒氣衝衝地回家了,大步地一路走進內院,一把推開瑞和的房門。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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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有小可愛猜對了,這就是一個狗血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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