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瞧見了佘褚默默走了過去,佘褚看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領著他又去了一趟驛站。
似是交界地驛站這樣的地方,三界都有信使。在這裡要給特定勢力寄信,無需銀錢,隻需要相應的紋章。
佘褚用丹霄宮的紋章給岐覆舟寄了信。王瓏手繪了赤城王氏的紋章,好說歹說也讓信使同意傳信回赤城。
晏清倒是簡單,他隻是默默站在那兒,
那信使便已認出了他,還笑著調侃:“瑤君,您這次倒是罕見,難得沒在夜間來。”
晏清嗯了一聲,也不多做解釋,隻是遞出了封信:“幫我寄回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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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稱是,也不提其他,更彆說送他回去。佘褚看著古怪,這信使明顯認得晏清是誰,難道不知道他不識路嗎?
但晏清沒有表現出不妥,她也不好多說,待晏清事了後,帶著他與王瓏重新回了客棧。
夜間的客棧要比白日熱鬨得多。
大堂內坐滿了來往的三界客商,還有孔雀女在堂中起舞賺些賞錢。
三人走進來時,雖說未引起什麼聲響,可晏清那張臉本身就足夠引人注意。
“老板,白日你忘了告訴我們房間號。”佘褚出聲提醒,一回頭,就發現許多人的眼睛已經黏在了晏清的身上。
晏清本人倒是無甚所謂,被眾人目光洗禮不自在的反倒是王瓏。
還是老板見多識廣,她主動走出台前,衝那些常客嗔怪了一句:“沒瞧見過漂亮女人麼?孔雀還在呢,在把眼珠子黏在彆人身上,小心孔雀生氣!”
被她打趣的商人哈哈一笑——佘褚認出這是魔族——他一邊說著肯定更捧孔雀的場,一邊也沒肯把眼睛從晏清身上挪開。
佘褚見狀,不著痕跡地移去了晏清身前。
她身高不如晏清,不過好在氣勢不輸,威嚴仍在。
商人見她皮笑肉不笑地立在晏清之前,渾身上下都響起了危險的警報。
他雖不識得佘褚是誰,已直覺她不好惹,連忙收回了視線,權當沒有晏清這個人。
這商人顯然在交界城有些地位,他一移開眼,其他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了。
老板不免對佘褚有些刮目相看,領他們上樓時還試探了一句:“你這小姑娘,白日瞧著溫柔可親的,怎麼晚上一生起氣來這麼嚇人呢。”
佘褚避重就輕地答:“大概是我長得凶吧。”
老板被她噎住,正要開口再作試探,晏清忽而開口:“是這間嗎?”
老板這才發現二樓已經走到了頭。她總不能說到頭了還沒到,隻能硬著頭皮說:“沒錯,是這間。”
佘褚掃了眼房間門派上標的“天”字,心中有數,嘴上卻沒多說,和老板道了謝,便推門而入。
見三人依次進了房門,被關在了門外的老板懊惱跺腳。
早知道就不打探了,如今不僅話沒套出來,還賠出去了一間上房,這買賣虧,太虧了。
不管老板如何想今日這筆生意,佘褚是賺到了。
一百石賺了兩日上房,這買賣著實劃算。
她看了看房中擺設,因是上房,所以家具一應都全。
除了一場約有八尺寬的紫檀床外,還有一張小榻。
佘褚看了一圈,正要做分配。
晏清忽叫住了她。
晏清道:“占姑娘,有件事我忘了問你——”
佘褚抬手讓他先等等,她要先把房間分配好。
於是佘褚叫住王瓏,和他說:
“殿下,今日委屈你睡榻了。”
王瓏:“啊?”
佘褚委婉道:“男女授受不親。”
王瓏猛地反應過來,他臉頰發紅,連連點頭說好的。
佘褚見王瓏通情達理不算一無所取,心中也頗為欣慰。
她接著看向晏清,建議道:“今日委屈你與我睡一起了。”
晏清看了看已經自覺抱被子睡榻的王瓏,有些遲疑道:“男人不能睡床嗎?”
佘褚覺得晏清這話說得有些可愛。
她也確實笑了:“倒也不是不能睡,隻是我不喜歡我的床上躺著個男人。對了晏姑娘,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晏清閉了嘴。
他注視著床,慢慢道:“沒有,是我記錯了。”
接下來的一夜,他再也沒有多說過一句話,睡在床上,乖巧得像佘褚幼時的娃娃。
佘褚心中不由柔軟。
她脫下外衣,鑽入被中。
晏清就睡在她的枕邊,若有若無的月桂香,像是最好的助眠藥。
“晚安。”
佘褚溫聲道,隨後在心中默默許願:希望你能喜歡上烏陵行,成為我們的魔後。
佘褚睡著了。
而原本應該睡著的晏清卻睜開了眼。
他側首默默看了佘褚良久,複又閉上了眼,真正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