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清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算是認她厲害。
他取下先前佩著的寒玉遞給詹文瑾:“獎勵。”
詹文瑾驟然得了一塊千年寒玉,不知如何反應,自來得及道謝。
送完詹文瑾,晏清又直接從懷中取出一袋靈石,他將這袋靈石送給了北囂:“你的。”
北囂得到靈石,顯然要比得到寒玉的詹文瑾更高興。
佘褚看著倒是好奇多問了句:“你這次出門竟然帶了錢。”
晏清解釋說:“上次惹出不少誤會麻煩,所以我改了習慣。”
佘褚本能接了句:“其實也沒什麼,我身上總會備點值錢的。”
兩人說完皆是齊齊一怔。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晏清,他略勾了勾嘴角,順著佘褚的話就說:“那好,習慣我改回去了。”
佘褚:“……”我多什麼嘴啊!
就在閒聊間,大青盤旋著飛入了後山。
眾人剛回來,聶爾的蜻蜓便來了,像是早已在此等了他們許久。
詹文瑾看了看,見那蜻蜓隻圍著佘褚與北囂轉,主動說:“我先去見顧監丞,晚間再見。”
晏清這次外出也用了不少時間,他也需要先回一下應君和。
眾人暫彆,佘褚與北囂匆匆趕回刑堂。
隻見刑堂樓內,聶爾神色焦急,正來回踱步。
佘褚見狀,本能上前問:“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北囂也麵露關切。
聶爾不瞞他們,直白道:“白銀城的那隻山魅,她逃脫了!”
此話一出,佘褚竟覺得自己分毫不覺得驚訝。
怎麼說呢,自從疏屬山,這山魅能用計從晏清手中逃脫起,佘褚就覺得這世上能關注她的地方恐怕沒有幾l個。當然了,她能連刑堂都能逃出去還是有些出乎人意料的,隻不過刑堂地牢在佘褚眼裡,還是沒有晏清厲害的。
佘褚想了想,先問聶爾:“地牢守衛詢問了嗎?現場可有留下什麼痕跡?她逃脫了幾l日,有無追蹤可能?”
聶爾一一答道:“早已問了,守衛隻覺忽睡一夢,醒來後山魅便不見了。現場相當乾淨,這山魅簡直像是憑空消失一般,隻能推測大概是在你們出發第一日,我出發當日發生的事情。”
佘褚想到她與蓮華君辭行時,蓮華君也是一副即將要再出門的模樣,自語道:“看來是有人摸清了我們出任務的時間,特意挑著無人的時候來救的人。”
聶爾也是這麼認為。可是——
“刑堂地牢守衛森嚴,即使師父與我們都不在,也不是那麼好闖的。那些守衛甚至都沒聽見任何的打鬥聲,就已經被放倒了。這說明,潛入地牢救人者若不是修為通天,那便隻能是學府中人。”
最後一句,聶爾說得麵容嚴肅。
佘褚聽到這兒,心想這次庚子學府和思幽倒是成了難兄難弟了,都出了奸細,還一時半刻查不出。
有了厭火國打底,加上
這事發生在天界,佘褚的心態要比聶爾放平很多。
她寬慰聶爾、也算是寬慰自己:“這種事急不來,依我看,還是先告知祭酒,再傳信師父,請她拿個主意。”
聶爾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如今刑堂畢竟不再隻有他一人,佘褚又歸期在即,總得等師妹師弟們都回來了,一同商量個定論再執行才比較穩妥。
聶爾點點頭:“好,我這就書信師父,稍晚些再去尋一趟祭酒。”
言畢,他看著風塵仆仆的佘褚和北囂,麵露歉然:“抱歉,一回來就叫你們商量這樣的事。剩下交給我,你們倆先去休息吧。”
佘褚點了點頭,後又提醒聶爾:“師兄,我建議你先去找祭酒,書信師父緩一緩。”
聶爾:“?”
看著聶爾不解,佘褚露出了點笑容。
“你忘了問我們此行結果了。”為防晏清隱瞞,佘褚先點破了關鍵,“除了厭火國的事,瑤君還尋到了赤影珠。他剛才要去尋祭酒說這事呢,你這會兒去,正好能趕上祭酒和監丞心情俱佳。”
“這會兒和他說我們丟了個犯人,想必祭酒會原諒了。”佘褚說得一臉正氣,“師兄快去。”
聶爾可不是迂腐的人。
他之所以會猶豫,主要原因還是擔心顧清笙會借此發難刑堂——可如今佘褚說,晏清找回了赤影珠。
那可是赤影珠!穹蒼尋了數百年的寶貝!
聶爾知道佘褚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既然這是真的,那還真是個說壞事的好機會。
喜事當前,想必顧清笙也不會想要懲戒的。
聶爾合掌感謝晏清高義,囑咐佘褚北囂好好休息,立刻就要去找應君和湊這個好時候。
然而他才剛出門兩步,就碰見了緩步而來的岐覆舟。
“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連你都在說謝。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
他身著錦服,頭戴烏冠,手持一柄玉扇,眼裡正帶著好奇看向刑堂內。當那雙眼睛落在其中的佘褚身上時,頃刻間又盛滿了笑意。
“你回來了?”岐覆舟溫聲道,“正好,我在闞雲峰架了座小亭溫了酒,待你有空不妨上去看看,瞧瞧還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