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拜我為師嗎?也罷也罷,緣非緣,分非分,何來緣分,不過我還非教你不可,若你有飛升問帝之時,隻需為老朽這罪人帶一句話便可。”
“你要真那麼厲害可幫我修複一東西。”秦晟聲音艱澀,攤開手心,那裡一片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有什麼灰燼被其緊緊拽著。
“不過一個壓製你身上血脈與另一種東西的禁製,破了不正好,何必修複,徒增煩惱罷了,你莫非還真想當一輩子的廢物,有這東西壓製你血脈,你至多也就修到金丹。”
秦晟愣怔,再度笑了起來,聲音澀到如同剛吞下一根鋼針,“原竟是如此嗎?瘋了吧。”
應訣又怎會知道此等秘密。
就算瘋也是想為另一人開脫的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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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做完這一切回到自己山峰的應訣整個人都emo了,沉鬱地看著一個方向。
鶉火看著應訣這般神態,沉默地幫應訣點燃香爐。
“少主如若不想那麼做,又何必難為自己。”
應訣掀了掀眼皮,險些有種被鶉火看透的心虛,就聽鶉火下一句是,“少主,如若不喜歡秦公子與連姑娘親近,大可以直接與他說的。”
感謝天感謝地,鶉火與小師叔一樣都以為他喜歡秦晟。
應訣再次垂眸,一副對此不願多說的模樣。
他皺眉沉思了許久,揮手道:“傳令下去,我要閉關修煉一年,任何人不得打擾。”
還有一年多便是四大宗門五年一次的交流大會,事情已經做了,與其慚愧不忍,自怨自艾,還不如把自己的實力狠狠提一波上去,順便瞧瞧這係統可否有除去的法子。
應訣這邊剛閉關,顧書行就找了過來,狠狠吃了一個閉門羹。
“端玉仙尊,少主閉關,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顧書行都要氣笑了,“他做了這樣的事一個閉關就不管了?他應訣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訣那一手太狠了,三鞭雷鞭抽在一個凡人身上,還將人直接丟反思穀去,這哪是什麼喜歡,深仇大恨也不過如此。
鶉火遲疑,看著顧書行是應訣親舅舅的份上,好歹又透露了一點,“少主事後很是後悔,想來隻是對秦公子愛之深,行為過激了些。”
可這做出去的事,說出去的話,又豈是後悔就能輕易逃避。
想要找應訣談談的顧書行到底是離開了,左右是小孩們自己的事,他這個長輩再如何操心又能怎樣。
修真無歲月,應訣也不過是打坐修煉了一段時間,將修為提到了金丹圓滿,又研究自創了幾種劍法與功法,以及看了幾千本書,一年時間便到了。
閉關出來的應訣瞧了瞧外間秋葉,以及相對溫和的日光,就知道脫胎換骨的秦晟也該從反思穀出來了。
他招來身邊鶉火,問道:“秦晟現在如何?可有從反思穀出來。”
“秦公子三日前回來,此間隻與連姑娘有過短暫交流。”
這麼安分的嗎?
應訣十分擔心自己當初用力過猛,將主角給玩壞了。
一聽鶉火這話擔憂更甚,原著中秦晟從反思穀出來可是小動作不斷的,這次安靜成這樣,總不會是被他的“精分”搞自閉了吧。
真要這樣,應訣會良心痛死的。
深夜,應訣又又一次夜訪秦晟。
一推開窗戶,他就率先對上了一雙冷然的眼睛。
“現在夜襲是連迷魂香都不願意點一個了嗎?”冷寒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原本還擔心秦晟精神狀態的應訣樂了,這話說的,整得他像個不專業的采花大盜一樣。
不過應訣可不是來采花,他隻是來看看自家慘遭摧殘的小幼苗長得怎麼樣。
黑夜中,出聲的秦晟率先出手,動作之熟練,招式之果決,看來對方最近幾天沒少被“夜襲之人”打擾。
交手瞬間感受到對方巨大進步的應訣眼眸微微亮了,好歹沒愧對他那良心都不要的行為。
不過短短瞬間兩人就已經交手數十招,感受到來者並不如之前的弟子那麼簡單,秦晟眼眸更冷,手中靈力運轉,橙紅火焰驟然燃燒。
火光照耀,他在交手的瞬間徹底看清了來者的臉。
微微搖曳的火焰下,對方那張清雋淡雅的臉跟被度了一層柔光一樣,其竟是應訣。
秦晟手微微顫了下,就這麼一愣神的時間,他已被人輕易壓在了書桌上。
瞧著臉部輪廓加深,比起以往愈發俊朗的少年,應訣皺眉不解,“怎會連這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