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越一般都是越一個級,你們怕不是對劍修有什麼誤解。”
為首之人也有點尷尬,他們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說說你們到底是遇見什麼了,我瞧瞧我能幫上忙不。”
最開始喊劍修的那個修士,也是最早翻臉無情的那個,他冷漠道:“告訴你,你也幫不上忙,平白浪費口舌。”
倒是為首之人要好說話的多,他和應訣道:“說來也簡單,我們幾人都是同門,在雪原上相遇,其實這也算是我們的機緣,彆看這雪原很窮的模樣,半天都找不到好東西,但我們門派曾有位師姐在這雪原發現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需要五個不同的靈根才能打開,如此洞窟肯定是有秘寶存在,但當時已經接近考核尾聲,師姐也不信任其他修士,索性便沒有打開那洞窟,反而將這件事在我們門派流傳下來,隻希望後麵到雪原的人能夠找到這機緣。”
應訣若有所思,“所以你們是找到了那機緣,卻不想山洞的門一打開,你們就被一隻修為在元嬰後期或者元嬰圓滿的妖獸追了?”
“倒也不是,那妖獸壓根就沒來追我們,隻是製造了一個追著我們跑的雪崩,在雪崩來臨時那山洞的門就已經再次關上。”
應訣算是明白過來,這為首之人為什麼願意將自家門派才知道的信息分享出來,敢情是想拉他入夥。
“不過我隻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你們就算和我說了,我也未必能幫到你們。”
為首的修士又喘了口氣,“我們不能禦劍飛行是因為那妖獸對我們做了什麼,前輩你卻是可以直接禦劍飛行的,並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幾個不懂禦劍飛行的人,可前輩你並沒有這麼做,你不僅沒這麼做,反而陪著我們一起跑,說明你不僅沒有被元嬰後期的妖獸嚇到,甚至有興趣了解一下原委,且……”
狂奔的人就算是修士說話也是困難的,那修士又狠狠喘了幾口氣,才道:“不知前輩有沒有發現我們跑得呼吸粗重,說話困難,你卻是很輕鬆,甚至有特意等著我們的嫌疑。”
應訣歪頭,這人倒是聰明人。
他也不否認,反而笑了起來,“你還挺有意思,我的確對這山洞挺感興趣,不過其既然需要五個靈根,我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為首之人極為上道地道:“事後裡麵的東西我們可以五五分,你單五我們這邊所有人也隻要五,如若裡麵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也可以前輩先行挑選。”
有修士原本就不想讓自家門派的信息被一個外人知道,見為首之人還要將東西分給應訣足足一半,馬上就不高興了,“成師兄……你在說什麼啊。”
應訣挑眉,“看來你們隊伍意見也不太合啊,我現在完全可以丟下你們,另外抓兩個人去開啟那山洞。”
“那你倒是去啊!”
為首之人狠狠吸了口氣,瞪了那說話的修士一眼,他前麵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這修士明顯就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他們中又不是沒有金丹後期,但那金丹後期有跑得這麼輕鬆嗎?他前麵就不該和這個傻子組隊。
在瞪了那修士一眼後,那為首修士繼續艱難喘氣,和應訣道:“前輩不用擔心,我是他們的師兄,這件事我說了算,事成之後東西的分配絕對不成問題。”
應訣還是不說話,隻是繼續陪跑,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首先我不走是說明我對這東西很感興趣,也願意給你們幾個說出消息的人一個機會,帶你們一起去,但這個最後分配的問題我不是很滿意。
畢竟應訣完全可以舍棄掉這幾人,重新抓兩三個人幫他打開山洞,然後再自己一個人去獨吞掉山洞裡麵的東西,現在願意與他們多說幾句話,還不是念著他們是情報的分享人。
為首之人深吸一口氣,說出一個很有誠意的分配,“三七分,我們三,前輩七,這下怎麼樣?”
為首之人這次也是豁出去了,要不是這人不像那種得了消息就要舍棄他們的人,他也不至於退讓至此,其實他剛剛還有關鍵信息沒說出來,這便是他專門留下的後手,可修真界誰不是利己主義者,為首之人不敢輕易相信外人,他們前後又不是隻遇見了應訣一個人,但也唯有應訣是明確給他可能這人會真將洞穴裡東西分他們一部分的人,為此就算再退一點又如何。
應訣一聽到三七分,馬上就心動了,他隨手丟出一個冰凍術,將那些追著他們跑的雪凝結成冰,同時隨手丟出一個小型飛舟,打算將幾人全都載過去尋找山洞。
瞧著那隨意無比的一招就將雪凍住的某人,所有修士都狠狠倒吸了一口氣,這人竟真是強者大能。
隊伍中一個冰木靈根的修士感觸最深,他前麵也試圖利用冰屬性將不斷向他們湧來的雪止住,可結果卻是他的冰牆不堪一擊,他的冰甚至沒讓雪多停留兩息,這人卻是揮手成冰,還成功將那雪崩給止住了。
這已經足夠震撼了,誰想穿著素雅,看著就很有窮劍修味道的白衣劍客竟是又隨手丟出一小飛舟。
這飛舟看著小,卻也能乘坐好幾十號人,且其外觀精巧,內置大氣,就是飛舟上隨便一個小擺件小飾品都是讓他們眼前一亮的好東西,更不要說一些看著就很貴聞所未聞的東西。
誰說劍修窮來著,這位怎麼就富裕成這樣。
修士們一時間有那麼點羨慕嫉妒,身為正道人士都快起了打劫的心思,但想想應訣剛剛那隨手揮出的冰封術,他們立馬歇了這個心思。
應訣瞧人不上飛舟,反而還一直盯著他看,一時間眉頭緊蹙,警告道:“我不禦劍搭人。”
禦劍搭人算是一件挺危險的事,尤其是對這樣的陌生人。
萬一他在前麵辛辛苦苦的禦劍,這些人突然來個背後偷襲怎麼辦。
他就算能騰出心神來教訓他們,也是有墜劍的可能,且這麼多人,讓他禦劍想都彆想。
那些個修士們尷尬笑笑,紛紛表示自己沒這個意思,就連前麵對為首之人的安排不滿的修士也乖乖閉上了嘴,跟個鵪鶉一樣。
在為首之人的指引下,應訣很快控製著飛舟來到了他們所說的山洞門口。
其實山洞門口都被雪掩蓋了,但這些人應該是在這裡留下了什麼東西,順著感應而來。
一行人跳下飛舟,應訣先將飛舟收起,然後跟著修士們一同來到一處雪堆處。
這些個修士們半點要應訣自己來處理雪的意思也沒有,紛紛用著法術,先將山洞前的積雪處理乾淨,然後露出了一個石頭堆。
門上正是一個淺淡得幾乎要看不見的五行大陣,應訣隻是看了一眼便已經知道這陣還真不是誰都能解開的,就這複雜的陣法怕是能夠難倒百分之九十的化神期以下修士。
瞧出應訣若有所思的目光,為首之人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那位師姐當初進入這長鈴秘境的時候就已經快要突破化神,深知後麵沒機會再進入長鈴秘境,索性將破除外麵陣法的法子給留給了我們,我們當時與前輩初識,自是不能將這方法告訴前輩。”
應訣點頭,表示理解。
開啟秘境需要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一眾修士們本就是奔著這個來的,準備充分,都不用應訣將自己的雷係單靈根交出去,他們就已經又是破陣法又是輸入五行靈力的成功將門打開。
門一打開,那被所有他們稱為是元嬰後期也可能是元嬰圓滿的妖獸就猛然發出一聲吼叫,一道寒冽白雪從妖獸口中吐出。
應訣手中運轉靈力,一道黑金符籙打出,然後便是提劍與妖獸鬥去。
為首修士瞧著應訣竟是與那妖獸打得有來有回,還隱隱有壓製之勢,麵色凝重,“恐怖如斯。”
一旁的修士們認同點頭,“的確恐怖如斯!!”
這什麼家庭啊,符紙都看不上那種黃色的了,用的直接是那種死貴死貴的黑金色符紙。
他們的師姐可都是首席弟子了,老爹還是門派掌門都沒用上黑金色符紙,你小子到底啥身份啊!
誰說修士就不在乎錢財等外物,正是修仙,他們所消耗的資源才巨大,不論是修煉,還是各種天材地寶丹藥符籙,這都是需要靈石的,那靈石又是從哪裡來,不外乎是出任務斬殺妖獸,又或者消耗時間才換來的,可就是他們如此辛辛苦苦,竟還換不來一張黑金符籙。
這種秘境又沒人監視看著他,應訣自然是毫不吝嗇地用著自己的招式,這妖獸的確如那些人所說,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大抵是為了保護山洞裡麵的東西才守在門口。
在將那妖獸輕鬆解決後,應訣看向那群人示意該進去了。
就瞧極為修士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應訣好笑,“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為首之人喃喃,“這是看見山洞裡的好東西在向我招手的眼神。”
“不,”其中一個弟子否認,“分明是瞧有錢人的眼神!”
這都什麼家庭啊!
還是現在劍修很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