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招娣選擇哪個大學的問題上,於家是一言堂,他們表示全聽甄寶的。
就連當事人於招娣,看著甄寶都是滿臉信賴,顯然是他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甄寶能說什麼,當然隻能無奈的翻起老師給的大學資料。
考慮到於招娣的性格,甄寶最終幫她選了省師範。
於招娣性格有點像後世的聖母,根本不會拒絕人,讓她跑太遠讀書甄寶實在不放心。
省師範在全國排名也不低,而且位置就在省會城市江市,從縣裡坐車過去隻要兩小時,挺方便的。
當然,選擇老師這個職業甄寶也是問過於招娣的,她同意後才報的,畢竟不喜歡的專業學起來實在痛苦。
老師這個職業大部分時間門都是和孩子們打交道,隻要於招娣不當班主任,那些勾心鬥角應該不會波及到她。
想到兩年後他還要再經曆一遍選學校選專業的糾結,甄寶歎了口氣,他還是現在就開始尋摸吧!
若不是於來娣那悶葫蘆的性格當不了老師,他真想讓兩姐妹都去當老師。
老師多好啊,教書育人,收入穩定,還有寒暑假可以休,搞得甄寶都有點想當老師了。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心魔雖然因為換身體的原因得到了壓製,但萬一他碰到幾個讓人頭疼的熊孩子呢?
心魔導致他脾氣陰晴不定,難保他不會因為生氣而直接動手把人宰了。
所以他還是遠離這些祖國的花朵吧!
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學放學,日子平靜如水,甄寶原本浮躁的心情仿佛也得到了洗滌,變得安靜而平和。
不管這一世的於盼娣會不會再成為富太太,他都不會讓對方有機會站到他麵前炫耀,所以他必須要多賺點錢,而賺大錢的機會往往都在大城市,於是甄寶選擇去海城大學讀書。
於全良兩口子還是不放心兒子,可兒子這回要去的地方太遠了,不是有個什麼事坐個車,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的。
家裡還有鋪子,他們要是不看著,彆人的房子租客哪裡會精心維護。
而且聽說南方人吃的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去那邊賣吃的能掙到錢嗎?南方人會不會根本不買賬?
還有還有,聽說南方人說的都是他們那邊的話,北方人根本聽不懂,到時候咋溝通啊?
甄寶一聽這兩口子說的那些顧慮,就知道他們多半是不會去了,不過他沒直接開口阻止,要不然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他其實也不讚成兩人去,南北飲食習慣不一樣,氣候也不一樣,許多北方人到了那邊都會各種不適應。
雖然他用稀釋過的靈泉把兩口子的身體調養的倍棒,但兩口子的年紀到底不輕了,還是不要跟著過去折騰了,反正他大學畢業就回來了。
背井離鄉的那種孤寂感,甄寶並不想讓兩人體會。
兩口子最終決定留下來看著鋪子,在家裡給老兒掙錢,做他堅實的後盾。
也幸好於來娣跟甄寶考的是一個學校,有個閨女跟著過去照顧,他們也能放心些。
甄寶沒有提醒兩人,大學不同係的學生有可能連宿舍都離得很遠,他隻是看著二老對於來娣各種叮囑,恨不得讓她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兒子身邊伺候。
雖然不能去陪讀,不過去送老兒上大學還是沒問題的。
於是一家人提前十天便坐上火車前往海城,就連於招娣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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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乘火車離開的第二天,消失了六年多的於盼娣突然回來了。
她打扮的光鮮亮麗,踩著高跟鞋,臉上化著這個時代南方流行的大濃妝。
於盼娣原本是想回來炫耀的,可她沒想到自己會吃了個閉門羹。
於家的院牆不高,於盼娣踩著高跟鞋能直接看到自家院子裡的情況。
裡麵什麼都沒變,和於盼娣走的時候沒什麼區彆,六年多過去了,院子破敗了不少,可見這於家這麼多年還是一樣的窮!
果然,沒了她,於家什麼都不是!想到這兒,於盼娣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鄰居家的兒子張鐵柱看到於家門口站了個看著不正經的女人,忙走過來詢問。
張鐵柱一臉警惕:“你找誰?”
於盼娣仔細打量來人,很快便認出這小子就是小時候總跟在自家弟弟身後的跟屁蟲。
於盼娣臉上掛著假笑,有些高傲的抬著下巴道:“鐵柱,是我呀!你盼娣姐,不過我現在改了名字,叫‘美麗’,你喊我‘美麗姐’吧!”
從於盼娣那張化得跟鬼一樣的臉上,張鐵柱看不出這人和於盼娣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不過他盯著於盼娣的門牙仔細瞅了瞅,確定了,這個就是白眼狼於盼娣本人了。
於盼娣的牙齒長得不好,尤其是前麵的門牙,不僅長得大,還一長一短。
張鐵柱:“你回來乾啥?”這白眼狼突然跑回來,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如果於盼娣知道對方是通過她的門牙認出她的,估計得氣死,她最不滿意自己的,就是自己的門牙了!
她已經把錢準備好了,就等著烤瓷牙麵世,然後趕緊去做烤瓷牙。
於盼娣笑眯眯的道:“我這不是掙到錢了嘛!想起家裡日子過得苦,就拿點錢回來幫家裡改善改善。”
明明是挺正常的話,但是從於盼娣嘴裡說出來,卻有種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感覺。
張鐵柱不傻,他聽出來了,作為甄寶的頭號小弟,他怎麼會允許外人看不起他的老大呢?!
張鐵柱腰板一挺,以鼻孔對著於盼娣,按甄寶以前教的話開懟,“誰跟你說於叔家裡條件不好的?自從你走了後,於叔家的日子那是越過越富,現在不僅在縣裡買了房,還出了三個大學生!”
“不可能!你可彆替他們吹了,房子都破成這樣,還縣裡買房?是在夢裡買的吧!”於盼娣冷笑一聲,壓根不相信,覺得張鐵柱是在替於大寶吹牛比!
對付這種回來臭顯擺的白眼狼,不要和她爭辯,最好辦法就是對她不屑一顧,不搭理她,讓她自己去打聽。
想起甄寶的話,張鐵柱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相信你就去村裡打聽打聽,村裡人都知道!”他摸了摸手腕,到底沒忍住,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甄寶給他買的手表,“看到這表沒?我寶哥給買的!感謝我幫他看家!”
於盼娣一臉狐疑,難道張鐵柱說的是真的?
對了,還有大學生!
於招娣能考上大學她不驚訝,畢竟她以前學習就好,可三個大學生是怎麼回事兒?
見張鐵柱要走,於盼娣忙叫住他,“欸?你等等,三個大學生是怎麼回事兒?”
張鐵柱回頭看向她,一臉看傻子的表情,“這還用問?你們家除了你,可都是聰明人!”他掃一眼於盼娣的穿著,撇撇嘴,轉身回了自己家。
張鐵柱最後的眼神極其輕蔑,把甄寶當初教的融會貫通,是學的最好的小弟!
於盼娣被張鐵柱的眼神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混蛋什麼意思?是說她傻嗎?
你才傻!
於大寶要是真的飛黃騰達了,不是照樣沒帶你!送你塊表你就樂得直搖尾巴!
沒出息!!!
於盼娣順了順氣,就去找以前相熟的鄰居打聽,發現張鐵柱說的竟然是真的?!
於家自從她走後就開始做買賣,然後於家幾個孩子去哪裡上學,於全良和張翠花就把生意做到了哪裡。
他們也確實在縣二中那邊買了房子,位置就在二中對麵,非常好找。
於盼娣問明了位置便直接坐車去了縣裡。
一路上,她的心如同被無數隻螞蟻啃食,又癢又疼,難受的不行。
她有些後悔自己早早離開了,若是不離開,她現在應該在店裡躺著收錢呢,哪用得著在外麵吃那麼多苦。
若是留在家裡,有她的指點,他們家的小吃店現在肯定不隻這一間門,說不定已經開滿整個縣城了!
還有那房子,好歹她也是於家的一份子,那房子也應該有她的一份,她現在也是在縣裡有房子的人了!
不過隻高興了一會兒她就高興不起來了,以於全良兩口子重男輕女的程度,那房子肯定是要留給於大寶的,不可能有她的份?!
不行!她得想法子把房子過到她名下!
於盼娣決定破點財,於大寶那種人,隻要有奶便是娘,給了錢,他肯定屁顛屁顛的催著於全良跟她去過戶!
於盼娣一路上反複推敲,爭取做到計劃一次成功,畢竟她這次回來的時間門有限,隻能待十天。
然而無論她考慮的多麼周詳,都沒想過於家人會不在?!
於盼娣去於記旁邊的店裡詢問這一家的去向。
老板娘:“你誰啊?找他們乾啥?”這女的看著可不像正經人。
旁邊的店也是於家的,不過於盼娣不知道,她的消息都是來自於村裡,村裡人很少進縣城,所以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於盼娣捋了捋頭發,一臉驕傲的道:“我是於家的二女兒,我之前在南方打工,剛回來,沒想到我爸媽他們卻不在,您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老板娘上下打量於盼娣,那眼神讓於盼娣非常不舒服,仿佛她是什麼臟東西似的。
哼!這胖女人肯定是嫉妒她年輕漂亮身材好。
於盼娣不屑的看了眼對方那如同煤氣罐的體型,直接挺了挺月匈。
嫉妒吧,使勁兒嫉妒!
你一輩子都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材!
老板娘想到甄寶有次不小心說漏嘴,說他二姐十幾歲就不學好,跟人跑了。
老板娘:這妖裡妖氣的打扮,不會那男人後來不要她了,她跑去當妓/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