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葉雪玉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她立馬拿出手機給局裡打電話。
林舒月說的方向確實是他們沒有想過的。他們在遇到這種案子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找凶手的父母兄弟老婆兒子來破開凶手的心理防線。
這個法子一般情況下都是適用的。畢竟是人,就有感情,就有牽掛。而大多數人的牽掛都是親人,在不濟也是情人、兄弟!
以往這個法子無往不利,他們還是第一次在賈永常身上碰了壁,賈永常好像人厭狗嫌,他家人避他如蛇蠍,他出來打工多年,唯一的朋友還是蔣誌軍,還讓他給殺了。彆的人跟他也就是泛泛之交。
提起他,大多數人的影響都是樂嗬嗬的,不愛說話,乾活賣力,除此之外彆的就沒有了。
但誰也沒有往少林寺那邊想過。
葉雪玉飛快地給電話那頭的人說完自己的結論,很快她便掛了電話。
然後把手機一扔,抓起林舒月的手:“阿月啊,你可真是我的一字之師啊!要不是你,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少林寺那邊去。”
這個功勞林舒月可不敢要,她連忙道:“你們隻是一時間走進了思維誤區,沒拐過彎來。在給你們點時間,你們一定能想到。”
葉雪玉重新發動車子往前開:“謙虛,太謙虛!阿月你就是太謙虛!”
短短三麵,葉雪玉已經親切的叫起了林舒月的小名,又讓林舒月叫她阿玉。林舒月從善如流。
葉雪玉開始詢問起林舒月化妝技巧,林舒月傾囊相授。
很快到了看守所,兩人意猶未儘的下車,葉雪玉朝看守所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登記過後,兩人跟著看守所警察到了會客室大廳等著,沒過幾分鐘,她們被帶到了會見室。
隔著看守所的鐵柵欄,賈永常見到了林舒月那張這幾天讓他光想一想,就興奮異常的臉。
“真遺憾,你不是警察。”賈永常的口音是湘省那邊的,說話的尾音總會拉得很長,配合著說話的語調與黏膩的目光,讓人聽了就感覺到不適應。
葉雪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進入戒備狀態。
“你要見我就是要說這個?”林舒月同樣皺著眉,她覺得自己一個正常人,真的理解不了變態的想法。
賈永常柵欄外麵兩個女孩嫌棄的目光視而不見,他舔了舔嘴唇,已經好幾天沒嘗到血的味道了,他有點饞了,道:“我要說的是,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林記者,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上次打架輸給你,下次再見麵,我不會輸了。”他直勾勾地看著林舒月,仿佛在說。上次大家我輸了,於是我成了警方的階下囚,下次你輸了,就是我手裡的玩物了!
賈永常已經得知了林舒月的身份了。雖然林舒月不是個警察讓他有點遺憾,但是很快他就興奮起來。記者啊!多麼高尚的職業啊!聽說這個林記者還是記者行業中的佼佼者。
賈永常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跟她交手了!他現在已經殺膩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賈永常覺得,像林舒月這種又能打,又漂亮的女人就是上天專門為他而創立的玩具!
看在這個玩具這麼合他心意的份上,他一定會讓他多活幾天!
葉雪玉也聽出賈永常的言外之意了。他們都知道,賈永常就是殺死那些人的凶手,但他們沒有證據,賈永常也同樣知道他們沒有證據。沒有足夠的證據,法律就定不了賈永常的死罪!
賈永常甚至不怕警方知道他的想法!
林舒月嗬嗬一聲冷笑出來,她算是聽出來了,賈永常對自己的作案手法是十分自信的,他甚至是十分懂法的。他的囂張出乎了她的意料!
林舒月覺得,那份來自未來的報紙還是沒有把賈永常這個人寫全!賈永常的犯罪絕對不是偶然!甚至他的殺人原因也根本不是因為報道上說的那個!
臨時起意的殺人,不會去研究作案手法,不會去研究刑法。
林舒月更相信,賈永常本來就是想犯罪的,得了慢性白血病,隻是他釋放出自己心中的惡魔的一個理由罷了。
她看著賈永常,一字一句地道:“那恐怕很難了,畢竟隆安少林寺的方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賈永常的臉上本來是帶著笑意的,但在聽到林舒月說的話以後,瞳孔劇烈得縮了縮,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他的反常林舒月跟葉雪玉都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
林舒月提著包:“下次我們見麵,應該就是在法庭了,賈永常,我是真的很好奇,到時候你的嘴巴,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硬!”
林舒月跟葉雪玉一起出門了。
賈永常也被帶走了。
跟來的時候的得意不同,他走的時候,明顯精神恍惚。
葉雪玉將這一情況上報,十分鐘後,潭州警方出發,前往隆安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