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小藝拒絕嫁給三十多歲的男人當後媽以後,曾國柱跟呂二彩可是放出話了,說她家就沒有曾小藝這個人,還說什麼曾小藝有臉跑,在外麵過得好過得壞,跟她家都沒關係,她就當個死人。
曾小藝在村子裡的名聲更是差到了極點,什麼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才十六七歲,就跟男人私奔,現在孩子都要出生了,甚至還有吸毒、做JI的話,婁鳳琴打聽過,這些謠大多數都是呂二彩造出來的。
都是當媽的,婁鳳琴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呂二彩這樣的媽,仿佛曾小藝不是她的女兒,是她的仇人一樣!當初更是因為一個特彆荒謬的小事,就把曾小藝送進網癮學校!
說起這個,又很矛盾了,根據她的了解,曾小藝從來就不得呂二彩夫妻的喜歡,平時零花錢都沒有的,怎麼到了這會兒,她就那麼舍得,讓曾小藝去上網癮學校呢?要知道網癮學校的學費可不便宜,進去三個月價格可不低,呂二彩能舍得給她花這個錢?
婁鳳琴早就跟白文華嘀咕過了,曾小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是她父母親生的。要麼是被送養到呂二彩家的,要麼被是寄養在她家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抱錯的。但第三點這個可能,很快就被婁鳳琴給否決了,因為她們在去曾小藝轉學時,發現曾小藝的戶口並不在呂二彩跟曾國柱的名下,而是在村中的集體戶裡。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婁鳳琴才會讚同白文華說的,給曾小藝買不動產。畢竟錢在銀行卡裡,呂二彩想要拿到很容易,隻要有密碼,或者脅迫曾小藝就行,但不動產就不一樣了,沒有曾小藝的同意,誰都拿不走她的房子。而過戶需要的手續多如牛毛,任何一個環節,曾小藝都能夠向外界求助。
呂二彩兩口子聞言轉身,一眼就看到了婁鳳琴,他倆一點沒怕的,他們都問過了,像曾小藝這種情況,就是誘拐少女,因為這個少女,是在監護人沒有明確表示同意的情況下,來林舒月家生活的。
“那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可不要害怕。”呂二彩給曾國柱使了個眼色,曾國柱拿出手機給110打電話,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為了絕後患,他們不需要跟婁鳳琴一家客氣,直接撕破臉,最好讓林舒月一家討厭曾小藝,痛恨曾小藝,這樣,曾小藝就沒有任何靠山退路了。
到時候曾小藝也彆上什麼學了,既然唱歌那麼值錢,就唱歌去好了。畢竟她讀個大學讀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讀書是給她自己讀的,到時候一結婚,她學過的知識也不能留在家裡,還不如退學去唱歌去,至少還能給家裡賺點錢留下。
呂二彩覺得,自己養曾小藝怎麼也養了十七年,是該她回報的了。上半年把她送去那個什麼網癮學校花了一兩千塊錢,現在呂二彩想起來還覺得嗯割了她的肉一樣疼。曾小藝是個懂事孩子,她都這麼疼了,曾小藝不得百倍千倍的還給她?所以綜上所述,呂二彩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林舒月一家。
她甚至還打電話找了一個記者,這個記者馬上就到。打的就是脅迫林舒月一家,她找的那個記者都跟她說了,到時候一曝光出去,林舒月一家不想把曾小藝送回去給她們家也得送,不然人民群眾的輿論都能把她家給淹了。
這時候正是中午,無論是平沙村土生土長的人也好,還是來這裡租房子也好,對林舒月一家多少也有點耳聞,這會兒沒吃飯的也不打算吃了,正在吃的端著飯碗就來看熱鬨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林舒月家的門口就聚集了不少吃瓜群眾。
他們見曾國柱真的報警,頓時嘩然,跟婁鳳琴關係好的王嬸直接說道:“阿鳳啊,我早早就跟你說過了,自家那麼多孩子都養不過來,還養彆人家的乾什麼,吃力又不討好,你不聽我講,現在好了吧,麻煩來了!”
曾小藝這個孩子,平沙村的人就沒有不喜歡的,長得漂亮,又乖巧懂事,林舒月家有什麼活兒,她都搶著乾。
但喜歡歸喜歡,讓她們養曾小藝她們是不願意的。就婁鳳琴這樣的,還有大把人說她吃力不討好呢。身子有些占便宜不夠的人家,還想把自己家的孩子打發到林舒月家,讓婁鳳琴來養。
對於這樣的人,婁鳳琴都是直接給送回去的。
婁鳳琴朝王嬸笑了笑,然後轉頭連就冷了下來:“你說你是曾小藝的父母,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婁鳳琴的這句話一出來,不說呂二彩跟曾國柱,就連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這個世界上,哪有人要求彆人證明自己是孩子的父母的?這不是耍流氓嗎?
林舒月聽到婁鳳琴說的這句話,覺得它那些證明我爸爸是我爸爸,去銀行取去世老人的錢被要求本人來的抓馬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呂二彩直接笑了:“你這個人好有意思哦,曾小藝她就是我女兒,你上我們村去打聽打聽,這誰不知道的?還證據證明,你以為你是公安局的警察嗎?你多大臉啊,要我證明?”
“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證明你的這兩個女兒是你的女兒啊?”
婁鳳琴把手裡提著的菜換了一隻手提,老神在在的道:“你也挺搞笑的,沒憑沒據的,跑到我家來說我乾女兒是你女兒,讓你拿證據你就受不老了開始罵人了。”
“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騙子我看多了,很多人販子在拐賣孩子的時候,都是你這幅說辭!”婁鳳琴可以說是平沙村對人販子最熟悉的人了,她這句話一出,立馬就引得了圍觀群眾的認同。
“阿鳳說得有道理啊,你看他們的麵相,跟曾小藝長得也不像啊?而且他們說來接曾小藝回家,卻連學校都不去,直接來阿鳳家接,不會是不知道小藝在哪個學校上學吧?”
“有可能啊。你們說,這兩個騙子,不會是看到了這兩天的報紙,知道曾小藝沒跟父母住,反而住在阿鳳這個乾媽家,還有好多錢的獎金,所以想著過來把孩子帶走吧?”一個人大膽推測。
這一下,大家看呂二彩夫妻的眼神都變得警惕了起來,畢竟這話說得有道理啊,要不然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曾小藝出名了他們來了呢?
他們要真是曾小藝的父母,之前怎麼不來?要知道曾小藝一個學期上高中的學雜費就得一千五六呢,這還不算她的吃喝!
呂二彩被這樣的目光看到臉上有點掛不住,就要發火罵人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頂著巨大啤酒肚的中年禿頂男擠進人群,他的和麵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人。
他環顧一周,目光在林舒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直接走到呂二彩的麵前,高高的舉起話筒:“這位女士你好,請問你是‘歌聲有你’第四屆冠軍曾小藝的母親嗎?”
呂二彩的到嘴邊的臟話瞬間就吞到了肚子裡,她看了一眼攝像機,掐了自己的身上一把,瞬間就疼出了眼淚,她帶著哭腔道:“是啊,我是啊。記者朋友,我命苦啊,辛辛苦苦的把曾小藝養大,又是給她吃喝,又是給她讀書的,結果她一朝成名了,就不認爹媽了。”
眼看著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婁鳳琴把菜遞給林舒星,讓她先回家,這人多眼雜的,可不能碰到林舒星了。
林舒星拿著東西回去了。
林舒月則已經認出了過來顛倒黑白采訪的記者是誰了,她拿出手機,給鵬城娛樂報的張記者打去了電話,張記者正在醫院蹲於向晚出院的消息呢,聽到林舒月的話,整個人腦袋都變大了一圈。
整個記者圈誰不知道,林舒月家裡資助了一個被父母扔到網癮學校去戒網癮,從網癮學校出來後又要被父母嫁給一個二婚男的女孩子啊?龐輝現在幫著曾小藝的父母顛倒黑白,明天的流量是有了,是能賺到了,但等一切反轉以後,他們報社的口碑必定會下降的啊!
張記者也顧不上蹲守了,直接給主編打去了電話。
龐輝看到了林舒月在打電話了,但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們是娛樂報,又不是正經報紙,他們報道娛樂圈的事情再容易不過了。龐輝都能想象他把這個報道發出去後,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了。畢竟省電視台在廣粵省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巨大的。
龐輝一點也不在意曾小藝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他也不在意呂二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要的,隻是流量!
林舒月就這麼看著龐輝跟呂二彩一唱一和的,說呂二彩這些年養孩子多麼多麼不容易,曾小藝這個女兒,有多麼多麼的不聽話。在她的嘴裡,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惡毒的詞語,都能安在曾小藝身上。
就在呂二彩說到動情處時,一個穿著靚麗,打扮精致拉著行李箱的女人從圍觀人群中擠進來,她先環視了一周,然後朝呂二彩看過去,呂二彩看到了她,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說你這些年含辛茹苦的養著小藝,給她吃喝給她穿,從來沒有虧待她?”
“你說,你對她特彆好?你說?你最喜歡她?”
“不對吧,呂二彩。這些年,我給了你不少錢了吧?按照小藝的生活標準,我給你的那些錢,你用不完的吧?”
隨著她的話說出來,呂二彩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精致女人摘下臉上的墨鏡,朝林舒月以及婁鳳琴看過去:“你們好,我是曾小藝生物學上的母親,呂英蘭。”
隨著她的這句話音落下,善惡係統發出了提示【叮~監測到關鍵人物‘呂英蘭’,限時任務‘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開啟,限製時間30天,請宿主用心調查,掃清此案疑雲。】
林舒月打開係統,作為關鍵人物的呂英蘭,善惡值隻有百分之五。呂二彩跟曾國柱的善惡值都比她的要高一些。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林舒月有點懵,要知道在這之前,她是一點都沒察覺出來異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