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彆人。是馮俊鵬給她的港灣太過於舒坦,於是她遮住了眼睛,什麼都不去多想,不去多看。其實馮俊鵬跟阮許玲之前的相處是有問題的,隻不過她一直當做不在意罷了。
林舒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呂英蘭道:“警察說,會儘快幫我恢複我身份上的問題,我想,我應該會開一個花店吧。我之前也不是什麼都不乾的,我在花店上了很多年的班,我還學了畫畫。”
呂英蘭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都不乾的。她給呂二彩打的那些錢,大多數都是她自己賺的,馮俊鵬每個月都會給她不少錢,呂英蘭都把這些錢找了地方藏了起來。
因為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曆,導致她現在不得不慶幸自己的警惕。否則馮俊鵬的資產一被查收,那麼她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呂英蘭既然對未來有計劃,那麼林舒月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她轉而又問起了王炳昌跟阮許玲的關係。
這呂英蘭敢用項上人頭保證,王炳昌跟阮許玲絕對是有關係的:“王炳昌經常到家裡來,每次都是跟阮許玲住在一起的,有時候我白天出去上班回來,或者晚上去廚房倒水喝,總能聽到他們做床上那點事兒發出來的聲音。”
呂英蘭想起這事兒都覺得一言難儘,尤其是有一回她從外麵回來,看到還看到過他倆在彆墅的樹底下搞過呢。她還跟馮俊鵬說過這件事情,現在想來也覺得好笑得很。馮俊鵬當時的臉色很差,她當時以為馮俊鵬是生氣阮許玲跟王炳昌不看場合的淫/亂,現在想來,是生氣阮許玲本來是他的妻子,卻跟情夫在家裡那麼亂搞吧。
呂英蘭靠在靠椅上,她說:“這人生啊,真的挺有意思的。”
呂英蘭在上午崩潰的哭了一回以後,到現在再聽到馮俊鵬的事情,她已經能心如止水了。林舒月看了好幾眼呂英蘭,覺得她的內心其實很強大。
呂英蘭感受到她的目光,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如果她知道林舒月的內心想法,那麼她肯定會告訴林舒月,她唯一的優點,就是心大,但凡她的心小一點,她在當初被人糟蹋的時候就該自殺了,哪裡會苟活到現在。
林舒月帶著她回到家,婁鳳琴煮了一鍋番薯糖水,已經放在冰箱冰鎮了很久了,冰冰涼涼的,特彆清甜。對於婁鳳琴的詢問,呂英蘭都說了,婁鳳琴聽完後,看呂英蘭的眼神都格外的心疼。
知道她要開店,婁鳳琴給她出謀劃策:“要開花店啊,還得到阿月她們公司附近,那邊人多,都是什麼精英白領,經常買花送人呢。”
“這倒是真的,我們樓底下那條街的花店正好要轉讓。”林舒月還是聽李明芳說的呢,之所以李明芳會知道,是因為她媽媽的生日那天,她去買花,店主說的。
呂英蘭來了興趣:“那等一下,我去看看去。”
“我跟你去吧,正好得去那邊給阿月收拾屋子。”婁鳳琴道。
林舒月有心想說不用婁鳳琴去收拾,但不敢反駁婁鳳琴,不過她的房子也不臟,她閒下來都會打掃的,婁鳳琴過去了,最多也就給她澆澆陽台上的花了。
於是吃完糖水,林舒月又認命的把她們送到鼎生大廈附近的花店去,呂英蘭跟店主閒聊,婁鳳琴就在邊上等著,林舒月回了報社。
一進報社,林舒月就被一個叫做鄧宇達的記者叫住了,他二十多歲的年紀,是前些天剛剛招進來的記者,還沒出什麼報導。林舒月來報社的時間門少,跟他的接觸不多,連話也沒說幾句。
林舒月看過他的善惡值,在10%左右。
林舒月坐在辦公椅上看他:“鄧記,你叫我有事兒?”
鄧宇達搬著凳子坐到林舒月的邊上:“林記者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麼事情啊?”
林舒月搖頭:“我不知道啊,怎麼了?”
“我一個朋友下午的時候被帶走了,他的妻子給我打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這不就想到你跟公安局的關係好嗎?就問問你。”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鄧記,我是真不清楚。”林舒月朝鄧宇達露出抱歉的神色。
“沒事沒事。”鄧宇達擺擺手,又搬著凳子回去了,林舒月又打開善惡雷達,這次一看,她就看出不對來了,這個鄧宇達,他的善惡值比上次掃描,要增加了百分之5,現在已經是百分之15了。
半個小時後,林舒月聽到鄧宇達跟他師傅說,要去跑新聞。兩分鐘後,鄧宇達拿著東西出了門。
林舒月也跟了出去,樓道裡的兩部電梯都停留在最高層,林舒月走進邊上的消防樓梯口,剛走下兩個台階,林舒月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劉哥,我剛剛問了,那個林記者不知道公安局那邊在做什麼......”
“你個蠢貨,你去問當然什麼也問不出來。我讓你跟著她,監視她。尤其是她跟公安的每一次見麵,你都得一次不落的跟我們講。老子給你錢是給你這麼用的?”
“徐方達,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在逃嫌疑犯,要不是我給你一個身份,你還在橋洞底下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