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敬葉總!”
“感謝葉總給我發工資發分紅,讓我有機會可以在這裡請大家喝酒!”
“哦對了!還要謝謝我們的技術總監皎總!謝謝她帶領我們做出那麼優秀、那麼值錢的遊戲!還是那句話,沒有她們就沒有……”
人均消費五千八的餐廳包房內,喝得雙頰透出紅暈的南門顏,帶領著工作室裡為數不多的員工,共同舉杯敬坐在主位上笑得酒窩漾起和她身旁一臉生無可戀、神情冷漠的兩位好友。
眼見大家將手中的酒一口悶掉,被感謝了一晚上的葉總葉星,反手拉出塞在背後的包,給身旁的好友皎瑞使了個眼色。
兩人前後腳從個各自的包裡掐出厚厚一摞紅包,開始依次發給圓桌前的同事們。
皎星遊戲成立不到三年,已經出了不少作品,每賣出一個遊戲,都要聚一次這樣的餐。
走完最後一道流程,今晚的慶功宴終於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送走同事們,偌大的包廂登時安靜下來。
喝了一肚子水的葉星和皎瑞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對視一眼,突然同時起身往包房內僅有一個馬桶的洗手間衝去。
結果毫無意外,又是葉星慢了一步被關在門外。
滿身酒氣的南門顏靠在椅背上哼笑:“你又讓著她。”
無聊得低頭整理襯衫褶皺的葉星聞聲勾起唇角,臉頰上的酒窩淺淺的,語氣是一慣的溫和,細聽甚至有種寵溺的意味:“她喝得比我多。”
“可拉倒吧。”南門顏翻了翻眼睛,“每回你倆都不喝酒,淨拿水糊弄人,再有下次,姐不跟你們玩了。”
葉星想起剛剛皎瑞以水代酒時,勉強得白睫毛亂顫,再對比紅著臉靠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南門顏,感慨地側身看向靠牆的櫃子上被管家擺放整齊的空酒瓶,再開口時語氣變化明顯:“行,看樣子你是喝到位了,等下我送你回家休息。”
“哎哎,這話怎麼說的,哪裡就到位了?我還組了二場呢。”南門顏抬手,拉著身旁的椅背站起來,身子稍稍晃動。
“還有二場?”葉星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
關上的洗手間門忽然打開,留著一頭白色長發的皎瑞擦著手出來:“敗家子又要去做冤大頭揮霍了?也不知道幾天前是誰嚷嚷著沒錢吃飯,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頭蹭吃蹭喝。”
南門顏噎了零點一秒後昂起頭,臉皮堪比城牆:“吃你多少錢呐?摳搜樣,賬單發我,還給你。”
葉星知道她倆又要開始鬥嘴,忙閃身進洗手間關上門,躲清靜。
等簡單掰扯清楚,三人恢複友好模樣從餐廳裡出來,手腕上的表針顯示剛過九點。
但由於雲城深秋夜裡的溫度比白天要低上許多,往常熱鬨的接道這會兒也清冷了些。
葉星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著穿著一件襯衫還在打電話叫人到酒吧集合的南門顏,表情頗為無奈。
皎瑞倒不管那麼多,徑直走向車子跟前,感覺到有風吹過,立即壓實額前的帽簷,從風衣口袋裡掏出口罩戴上。
遠遠望去,看不到她的皮膚,那頭齊腰的白色長發在月色下反而顯得格外酷。
“路上開慢點,到家發消息。”葉星扶著南門顏和她揮手,看她從車裡拿出個東西遞來,疑惑地拖著身旁的人過去接。
皎瑞:“醒酒含片,有備無患。”
“……”已經有一點點飄飄然的南門顏瘋狂腹誹,早點拿出來是能怎麼著!!!
皎瑞剜了眼滿臉怨氣的酒鬼,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板包裝簡單的淺綠色含片,“她的那些酒搭子沒幾個好東西,彆以為是Alpha就吃不了虧,小心點。”
“嘿你……”南門顏剛要出聲,被葉星扶著的手臂下麵倏然一疼,隻得倒吸涼氣擠出笑臉將難聽的回嘴、改成不那麼明顯的陰陽怪氣,“乾嘛?不放心我們?那一起啊?”
一起?一起是不可能一起的。
且不說九點半之前到家,十點準時入睡是皎瑞不可更改的人生信條,光是南門顏“隻要能喝就是朋友”的交友準則下聚集的朋友,葉星都不讓皎瑞同行。
目送皎瑞離開,沒骨頭似的南門顏反手搭上葉星的肩膀,語氣難得認真:“真是奇怪,每次和她在一塊,我都控製不住胡說八道,星星,你說她不會生我的氣吧?”
葉星揉了揉耳朵,把她推上車:“你要是真怕她生氣,就管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