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鬨 劉鐵萍被抓了個滿臉花(1 / 2)

楊巧雲可不是個會吃虧的, 嘴上一點不饒人,“我妹子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讓你們給糟蹋了, 都覺得我楊家好欺負是吧?今天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我……”

話聲戛然而止,她盯著那張熟悉的臉滿是錯愕,“大軍?”

猜到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劉鐵萍心裡一咯噔,腦子都有瞬間的空白。

陸澤同聽到那聲“大軍”, 也趕緊繞開劉鐵萍往裡看。

炕上躺著的男人麵皮黑瘦,長著和劉鐵萍如出一轍的長臉, 哪是夏萬輝那個濃眉大眼的。

他刷一下看向劉鐵萍, “你不說是小夏的弟弟嗎?”

劉鐵萍被問得說不出話來,那邊楊巧雲已經鞋都沒脫,跳上炕揪住楊巧娟的頭發就打, “我說怎麼大早上就沒個人影, 我叫你來給我看孩子, 叫你來跑破鞋了!”

楊巧娟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 正抬眼看炕上人的臉,被抓個正著,立馬痛呼出聲。

夏芍這才第一次看到她長什麼樣, 論相貌其實不如楊巧雲漂亮, 但看著更溫順。就是太過沉默了,無論楊巧雲怎麼打, 愣是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一句解釋的話都不說。

“也不能全怪她吧?嫂子不是說她把大軍哥搬到了正屋,半夜大軍哥自己摸過來的嗎?”

夏芍有些看不下去。

她知道這人八成也不乾淨, 可就算是捉奸在床,也得奸/夫/淫/婦一起打吧,乾嘛隻打小三?

楊巧娟顯然沒想到她會為自己說話,抬起淚眼詫異地看來。

經夏芍這麼一提醒,楊巧雲也想起了劉鐵萍,又朝劉鐵萍打去,“好你個劉鐵萍!竟然幫著她在你家跑破鞋!你到底是做姐姐的,還是窯子裡賣肉拉皮條的!”

楊巧雲剛做完月子,有幾個月沒乾活了,指甲養得特彆長。

兩下劉鐵萍臉上就被她抓開了花,疼得直吸氣,“說話就說話,你發什麼瘋?”

劉鐵萍反推了她一把,楊巧雲跌坐在炕上,立馬開始砸東西,“不活了!沒法活了!我辛辛苦苦給你們老劉家操持家務,給你們老劉家生孫子,你們就這麼對我!”

這一砸,劉大軍終於被砸醒了,按著劇痛的頭一臉茫然。

楊巧雲頓時鬨得更凶,抱著孩子去跳河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年代哪裡有什麼隔音,這邊一鬨起來,沒多久板杖子外就有人探頭探腦。

陸澤同本來就被吵得頭疼,一見有人偷聽,更疼,“都彆吵了,有話好好說。”

他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楊巧雲立即停止了乾嚎,隻是依舊滿臉憤恨盯著楊巧娟和劉鐵萍。

陸澤同看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劉鐵萍姐弟身上,麵色沉黑,“到底怎麼回事?”

劉大軍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又搞不太清,心正虛著,沒說話。

劉鐵萍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顧左右而言他,“這就是個誤會,大軍都醉成這樣了,能乾啥?”

她和劉大軍設的這個套並不是沒有破綻,但絕對夠陰。一旦成了,隻要把酒瓶子一收,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們乾的,夏萬輝也不得不負責。

他和人姑娘睡在了一起總是真的吧?

劉鐵萍唯一沒想到的,是夏萬輝竟然變成了劉大軍。

她現在怎麼做都不是,不解釋,就坐實了劉大軍半夜鑽小姨子被窩;解釋,就得說清楚她為什麼沒把人搬去正屋,為什麼撒謊,扯出更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

聽她還想和稀泥,陳寄北嗤了聲,“你不說就算什麼都沒發生,說出去也不好聽嗎?”

陳寄北不開口,劉鐵萍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人,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可不隻說了這個,還說這事要是傳出去,人家姑娘還活不活了,逼著夏萬輝給個交代……

現在跟楊巧娟睡在一起的換成了劉大軍,要怎麼交代?難道讓劉大軍離婚娶楊巧娟?

劉鐵萍惱羞成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明明說是夏萬輝,怎麼就成了大軍了?”

劉大軍一聽也瞪了過來。

對啊,明明喝那瓶酒的是夏萬輝,怎麼他趴下了?他平時酒量哪有那麼差!

換人這件事經不起推敲,有心人稍微一琢磨,就知道陳寄北和夏芍絕對是故意的。可就跟劉家姐弟設那個套一樣,即使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換不換人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果然楊巧雲眼珠子轉了轉,目光又從兩人身上收了回去,繼續盯著劉鐵萍。

陸澤同也沒多問,“寄北你和小夏先回去,你們剛結婚,沒必要大早上跟著他們胡鬨。”

夏芍畢竟是新媳婦兒,涉及劉鐵萍和她娘家的醜事,就不好在這旁觀了。

陸澤同頓了頓,又帶著歉意跟夏芍道:“等這事有了結果,我親自登門道歉。”

彆管劉鐵萍為什麼設計夏萬輝,陸澤同已經認定這事和她脫不了關係。

眼見兩人要走,劉鐵萍還想質問,被陸澤同狠狠瞪了眼,“你還嫌不夠丟人?”

夏芍和陳寄北出門的時候,裡麵已經再次吵了起來。

看到他們,在外偷聽的鄰居趕緊散開,假裝各忙各的。

等兩人走了,這群人又重新聚集到一塊,低聲議論。

“大清早,老陸家又鬨什麼?”

“誰知道?聽聲音,像是劉鐵萍她弟弟劉大軍的媳婦兒。”

“是不是劉大軍又犯病了?前兩個月我還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