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老解放(2 / 2)

聽他關心自己,李來娣立馬把什麼夏芍忘到了腦後,甜“嗯”一聲回去了。

石科長這才又去送李常順和田翠芬,老兩口卻已經臉色鐵青,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他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還好嫌丟人,今天沒讓寶生來,不然場麵隻會更加尷尬,更加難堪。

孫清和薑百勝留下來幫著收拾了,回到家,家裡就隻有夏芍跟陳寄北兩個人。

一進門,帽子手套都沒摘,陳寄北就從後麵摟住了夏芍,下巴枕在夏芍肩上。

反正沒彆人,夏芍也沒推他,任由他抱著,“怎麼了?喝多了?”

“沒有。”陳寄北答得一本正經,人卻偏頭把夏芍的耳垂含在了嘴裡。

夏芍耳朵最是敏感,身體一軟,立馬開始推他了,“你彆鬨,我去給你衝杯蜂蜜水。”

連推了好幾下,還被在臉蛋兒上吻了吻,才成功掙脫。

她去櫃子裡拿蜂蜜,陳寄北就靠在一邊扯了圍巾,露出漂亮的下頜線。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有點口乾,他淡斂著眉眼滾了滾喉結,整個人立即多出幾分性感。

這模樣,還好現在沒彆人。

夏芍覺得自己口也有些乾,估計今天喜宴上那酒有點上頭,給自己也衝了杯蜂蜜水。

喝完刷完杯,見陳寄北還定定看著他,她給陳寄北拿了個枕頭,“你躺躺吧。”

陳寄北嘴上說著他沒醉,卻沒拒絕,把枕頭接過去墊在了頭下。

夏芍剛要收手,男人又抓住了她的指尖,往枕頭邊上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

夏芍有些好笑,“你這是讓我陪你一起躺?”

陳寄北沒說話,眼神卻比平時都要黑都要深,抓住她的大手還往下拉了拉。

夏芍也喝了酒,就沒掙開,順勢被他拉下去,枕在了他懷裡。

兩人平時都要上班,還是第一次白天這麼躺在一起。

陳寄北調整了個姿勢,從後麵圈住夏芍的腰,在夏芍頸後吻了吻。

抱著人睡的時候,他似乎格外喜歡這種能完完全全貼合在一起的姿勢。某些時候又格外喜歡從正麵看著夏芍,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看清夏芍每一次皺眉,每一點難耐。

隻是貼得太近,有些變化就難以遮掩,很快夏芍就發現這男人他想酒駕。

夏芍也想酒駕來著,可惜她家大姨媽前兩天來了,還沒走,這車沒法上路。

於是她隻能往前挪了挪,陳寄北也知道,頭靠著她的頭沒再動。

兩人誰都沒說話,就這麼安靜又溫馨地挨著,不多久就睡著了,兩點多才起來包餃子。

第二天上午正忙著,警衛室有警衛過來找夏芍,說是有夏芍的電話。

這年頭通訊不便,能找夏芍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能打電話到單位來的就更少了,除了陸澤同不作他想。

果然一進警衛室,呂大爺就指著電話機,“小陳他表哥,找小陳的。”

夏芍了然,這是沒找到陳寄北人,所以把她找來了。

警衛室除了呂大爺打更這一間,旁邊還有個屋子,是給單位警衛休息用的。之前天暖和,警衛們還多在外麵轉悠,最近天冷了,多數時間都待在警衛室,就顯得有點吵。

夏芍拿著話筒往角落裡走了走,聲音沒那麼大了,才叫了聲“表哥”。

“小夏啊。”陸澤同顯然在那邊等著,應得很快,“聽說寄北調走了。”

“嗯。”夏芍把之前的事簡單和他說了說,“土產那邊缺人做桶,要得急,他一過去就讓他先做二十個出來,他可能是有點忙,就沒來得及跟你說這事。”

其實土產要的桶很多,隻是新下的木料還沒回來,隻能先做二十個。

聽說陳寄北連圓肚子木桶都能做出來,是被人搶走的,陸澤同聲音裡滿是笑意,“忙點好,年輕人就得忙一點,多拚搏拚搏事業。他現在有出息了,我也能放心了。”

平時光聽陳寄北說,陸澤同顯然不放心,跟夏芍問了不少陳寄北的情況。

這一問,就問了半天,等那邊有人要借用電話,才匆匆掛斷。

因為掛得急,夏芍也沒來得及問陸澤同有什麼事,隻跟對方說了土產的號碼。

當初陳寄北調走,特地跟土產的警衛室要了電話,讓夏芍如果有急事,就打電話找他。

回到糕點車間,卻看到王哥剛從車間辦公室出來,眉心微微蹙著。

夏芍就問了句:“怎麼了?”

“回去再說。”王哥等了等她,跟她一起進了車間。見麵包班的人都在,敲了敲案板示意大家看過來,“咱們車間的元宵量不夠,大家今天下午都晚走一會兒,趕趕工。”

“量不夠?”郭姐很是意外。

牛亮正切著水磨麵,聞言也停了下來,“咱們班乾活那麼快,量還能不夠?”

彆的不說,夏芍掐劑子那速度就跟飛似的,不用機器用手掐也一樣。他這邊一刀剛下去,夏芍那邊一條麵就掐完了,七八個人跟在她旁邊包都包不過來。

說實話王哥也不太信,不然也不會皺眉。

但車間剛把之前做那些裝好箱,確實差了點。元宵又不比月餅,上烤爐一烤完水分就沒了,不管是麵還是餡裡都有水分,多少米出多少斤是有彈性的,還真有可能估算錯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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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經驗不夠,沒算好量。差得也不多,隻有二百來斤,有個半小時就乾完了。”

做元宵工序簡單,他們車間不加班,一天也能出個兩三千斤,二百斤的確不多。眾人也就沒再說什麼,隻有角落裡的周雪琴撇了撇嘴,無聲露出一個冷笑。

連每天做多少元宵都能算錯,沒那個當班長的本事,還非要占著班長的位置。

冷笑完,眼裡又隻剩下暗淡。

就算王哥一正式上任就出錯,被擼下來又怎麼樣?也不可能讓她這個受過處分的當班長……

下午下班,眾人就多留了半個小時,做了快三百斤湯圓才走。

夏芍手把快,掐完劑子也幫著包了一些。因為時間有限,包完也沒等半硬了再倒到席子上,直接把酵室裡的架子搬出去,連同托盤一起放到了架子上。

本來倒到席子上就是因為托盤不夠,得循環使用。

現在他們下班了,也不急著用托盤,放外麵凍一宿,明天早上再來收就是。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陳寄北剛好從警衛室出來,“怎麼晚了?”

“前幾天做的不夠量,又加了半個小時。”

夏芍看著他打開車鎖,和他一起往外走,“表哥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

那應該是等那邊用完電話,又給陳寄北打了一個。

夏芍就問起陸澤同打電話的目的,“上午掛得急,我也沒來得及問,表哥是有什麼事嗎?”

“嗯。”陳寄北推著自行車,說,“表哥想叫我們去他家過年,不過咱們剛結婚,新房頭一年不能空著。他讓咱們過完年,初一再去,去住幾天。”

說到這,他轉眸看夏芍,“咱們去嗎?”

“去啊。”夏芍彎起眉眼,“隻要嫂子不嫌咱們煩,咱們就去。正好嫂子都給咱們送過好幾次東西了,咱們還沒見過,得親自去給嫂子拜個年,跟她說聲謝謝。”

陳寄北見她下了班就懶洋洋的,不怎麼愛出門,還以為她不會想去省城,所以才有此一問。

沒想到夏芍不僅答應得痛快,還琢磨起過年給陸澤同和新嫂子帶點什麼東西拜年,又問:“你說咱們去待幾天?我讓王哥把我的值班時間安排在回來後。”

過年放七天假,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天的值班。

夏芍不是愛往外跑的人,不用問也知道,這全是因為他。

陳寄北的聲音不覺有些輕,“幾天都行,你說了算。”

“那就三天吧,時間不緊,表哥和嫂子也能歇歇。”

晚了半個小時下班,天色都已經黑透了。燈光下夏芍一雙眼睛格外清澈透亮,聲音也透著慣有的溫軟與悠然,“過年才放七天假,總不能讓他們光忙著招待咱們了。”

安排得井井有條,就像她這個人,看著心大,可不該馬虎的從來不馬虎。

陳寄北的聲音就又低了兩分,隱在夜風裡甚至有些與他這個人不符的柔軟,“好。”

第二天早上去單位,東北的冬天這個天然大冰箱果然已經把元宵凍好了。

因為不用和麵,牛亮也不用提前兩個小時,天沒亮就來單位,和大家前後腳進的車間。他去大缸裡盛水磨麵,其他人則去外麵拿托盤,把凍好的元宵裝進木箱子裡。

這些木箱子都是七十斤一箱,裡麵鋪了包裝紙,裝完直接發貨送到商店和供銷社散賣。

夏芍帽子手套都沒摘,也跟著一起騰盤子去了,隻是東西一端起來,人就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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