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迎著眾兄弟奇異的眼神,直郡王努力將語氣放和緩:“七弟八弟的騎射還得過我的指點,是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楚鳶回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直郡王臉色一黑,咬咬牙道:“我覺得我也可以教!”

楚鳶遲疑地點頭:“既然大伯想教,自然是可以的。”

直郡王再度被她氣了個倒仰。

身後八貝勒心中好笑,拍拍直郡王的肩膀提醒道:“瑚圖裡還小呢,可不像咱們一樣,說一句話都要在心裡拐幾個彎,大哥你不直說,她聽不明白的!”

楚鳶走到一半想起什麼,眼珠子一轉,給幾個叔伯畫了大餅,略表了一下

自己的誠意:“我會儘快找到合適的老師,不會占用叔伯們太多時間的!”

幾人哭笑不得,眼見楚鳶跑遠了,目的落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很默契地三三兩兩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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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門課程的老師都有了著落,最後就剩下生理課了。

其實一開始,楚鳶還沒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直到她之前發現太子妃會隔一段時間就閉門不出,甚至儘量不見人。

她當然知道那是月事來了,還以為是太子妃身體不舒服,想請太醫,結果就被拒絕了,然後就從宮女口中得知,這時候人們普遍覺得月經是不潔之物,所以才儘量不出去見人。

她試圖說服過她們,但是宮女並不願和她爭辯,太子妃則是摸摸她的腦袋,告誡她不要這麼張揚。

太子妃說她當然知道月事不是不潔之物,她是從長輩口中得知的,但是時下風氣如此,她們也沒辦法。

之後,楚鳶也看到有宮女畏畏縮縮,經常要避著人偷著洗月經帶,生怕被人看見。

楚鳶這才記起來有生理課,世人心中如何作想她改變不了,但至少可以讓大家正視自己的身體狀況,至少不要像那個宮女一樣,連熱水都不敢用。

因此,這個生理課老師的人選尤為重要。

可她一時之間,去哪兒找一位精通醫術的女醫呢?

十幾日時光匆匆而逝,楚鳶還沒找到合適的人,牛痘的事情就先有結果了。

經過幾位太醫的合力試驗,利用牛痘來預防天花的辦法初見成效,正如楚鳶先前所說,種牛痘之後病情很輕,不會傳染,而且痊愈後再接觸天花不會得病。

陳太醫一反之前的不屑態度,翻著懷裡的小冊子,試圖讓楚鳶再說點疑難雜症的治療之法。

楚鳶則得知陳太醫有個精通醫術的女兒。

出身醫學世家,家學淵源,又是已婚女子,完美符合要求。

陳太醫自是不願意的,就是他願意那也不成啊,女兒嫁出去了就是彆人家的,他這個當爹的怎麼好去乾涉女婿的家務事?

再者,女子那些私事怎好為外人道,這說出去了,豈不是壞了女兒的名節?

楚鳶一陣無語,隻能向康熙說明生理課的重要性。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有些氣憤。

【端靜公主三十七歲去世,愨靖公主四十八歲去世,已經是康熙眾多公主裡麵比較長壽的,溫憲公主二十歲去世,純愨公主二十五歲去世,溫恪公主二十三歲生下孩子後去世,敦恪公主十九就去世......】

【反觀皇子們,活到七八十的也不是沒有。】

【其中就算有難產之類的不可控因素,但公主們比皇子短壽這麼多,總是有原因的吧?平時不好好鍛煉,到了蒙古水土不服,再加上產後不知道怎麼護理,身體怎麼能好?】

【宮裡難道還缺養女兒的這點錢嗎?】

聽到這些,康熙震驚之餘,隻覺得陣陣心痛。

端靜和溫憲是已經出嫁了的女兒

,尤其是溫憲,去年她才出嫁,明年她就滿二十歲了!

相比較兒子們,他從前確實沒有過多管教女兒們,都是放手給了她們各自的額娘。

可公主們的身體狀況居然成了這樣?

康熙一時之間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半晌,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先吩咐陳太醫將女兒帶來,讓郡主親自瞧一瞧,而後又命人去給公主們請脈。

結果很不好。

也不是說有人在吃食上苛待公主,但觀念所迫,有的公主為了保持纖細的身材,不敢多吃,有的公主整日傷春感秋,鬱結於心,也有公主不知為何惶惶不安,總之身體都是各有各的問題。

到這時,康熙才終於回過神來,正視楚鳶給他地那一份課程列表。

文學,騎射,語言,生理......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居然沒有瑚圖裡一個孩子想得周到,就像她說的,就算沒用也沒什麼,宮裡又不缺這點銀子。

何況,如今公主們的樣子,隻怕也是受了他的影響。

他一貫對外崇尚漢學,一麵是真的覺得自己要學,要知己知彼,一麵則又是為了收攏漢臣的忠心。

可這些事情後宮的人不知道,阿哥們有他壓著學騎射學滿語,公主們卻被嬤嬤和生母壓著去學漢人養女兒的那一套。

大手一揮,康熙撥了一筆專門用於給公主和宗室女們講課的銀子下去。

楚鳶才終於後知後覺自己又忽略了什麼,辦學校,請老師也是要錢的!

【不過,作為家族學校,那幾位答應來講課的叔叔伯伯應該算是親情讚助,親情是無價的,怎麼能用這種銅臭來侮辱眾位叔伯呢?】

康熙點頭,深以為然,畢竟銀子從自己私庫裡頭出,他也是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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