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依手上的動作還是被裡正的夫人製止的,蘇依依沒有縫完,說了時辰到之後,她還縫了幾針。
裡正夫人十分公正,又把蘇依依不在比試時間縫的那幾針給拆開了。
村民們早就開始竊竊私語了。
比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村民們早就看出了,蘇然的縫補功夫要比蘇依依強的多。
蘇依依會繡花,這是一個本事,但是若是隻注重繡花而不注重縫補,那就舍本逐末了。
畢竟,日常過日子,不會繡花影響不大,不會縫補日子可就沒法兒過。
而且蘇然不單會縫補,她縫補完所有的衣物被褥之後看還有時間才在之前已經縫好的衣服上繡好了花,在看比賽的時候婦人們都認為蘇然這樣的安排更為得當。
裡正夫人讓婦人們上前評判蘇然和蘇依依二人的縫補活計,若是認為誰縫補的更好就把一人一個的小木棍放到蘇然或者蘇依依身旁的小木桶裡麵。
婦人們紛紛上前評判時,蘇秦氏趕忙開口道:“還是我家依依縫的好,看我家依依的花繡的多好,縫補誰都會,可是卻少有人把花繡的這麼好。”
蘇依依心裡還是抱著希望,就是,縫補誰不會,繡花才是頂級的女紅。
可是婦人們在看了蘇然和蘇依依縫補的衣物物件後,絕大部分都把手裡的木棍放到了蘇然跟前的木桶裡麵。
隻有少數一些平日裡總是把巴結蘇秦氏的三四個婦人把手裡的木棍放到了蘇依依跟前的木桶裡。
瞧著那麼多人把木棍放到了蘇然跟前的木桶裡,蘇依依的臉漲得通紅。
眼看隻剩下少部分婦人還在排隊看二人活計還沒有把手中的木棍投出去,蘇秦氏更是著急了起來:“大家夥看看我們依依的花繡的有多好啊。”
卻有一個婦人對蘇秦氏道:“我說蘇家大嫂子,依依還有一套被褥沒有縫完呢。”
蘇秦氏怒氣衝衝地朝那人道:“我家依依是因為繡花才沒有把那套被褥縫完。”
沒有婦人再說話了。
可是後麵的婦人,除了兩個想要把女兒嫁給蘇文安的婦人,都把手中的木棍放在了蘇然前麵的木棍裡麵。
最後,裡正夫人數了蘇然和蘇依依木桶裡麵的小木棍。
蘇然供得了四十六個木棍,蘇依依得了十個木棍。
就在裡正夫人正要宣告蘇然獲勝的時候,蘇秦氏衝到了裡正夫人跟前:“李嫂子,這樣不公平,明明我家依依的活計做的更好,這些婦人們都不知道什麼算好活計,隻看我家依依被褥沒有縫完就不把木棍給我家依依,隻有給我家依依投木棍的人才是真正能看得出活計好壞的人,這次評判不公平。”
裡正夫人麵露難色:“讓成了婚的夫人評判是之前就定好的,你若是之前提出不公還能改,可是現在結果都出來了,再改便是對蘇然的不公平。”
蘇秦氏道:“現在是我家依依受了委屈啊,我說就該重新比試一場,讓那些會看縫補活的人來看。”
剛才評判過的婦人們都開始議論起來。
“她家依依怎麼就受了委屈啊。”
“就是,明明就是蘇然比蘇依依厲害的多。”
“她說蘇依依刺繡繡的好,可是蘇然也繡了花呀。”
“怎麼不是呢,蘇然繡的花也比蘇依依繡的好啊。”
裡正夫人看向蘇秦氏:“蘇家大嫂子,評判的人是誰比試前就定好了,哪裡有比試了之後又換評判的道理。”
這個時候族長的夫人也走到了蘇秦氏身邊:“我說老大家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我說句良心話,蘇然的縫補和繡花確實都做的很好,就算是換了在縣城裡麵做繡娘做裁縫的婦人過來看了,也會評定蘇然贏,這場比試很公正。”
蘇依依站在那裡,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裡正也走了過來,他看向蘇依依和蘇秦氏:“之前就說了這比賽是三場兩勝,現在蘇然已經勝了兩場,就算是再比試第三場,無論依依是輸還是贏,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麼改變,你們還要比試第三場嗎。”
蘇依依低著頭,自己就輸了?自己怎麼可能就這樣輸了。
蘇然可是自小就不如自己。
蘇依依抬起頭看向裡正:“可是蘇然的所有本事都是我教給她的啊,要不是我對她嚴格要求,指出她的問題,她怎麼可能會做的好,她還是欠我的啊,所以就算我兩局都輸了,但是蘇然也應該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告訴我。”
到了現在,臉麵已經輸了,但是蘇依依還不想放棄做韭菜餡餅的方法。
隻要能夠會做韭菜餡餅,隻要能夠掙很多錢,自己就能證明自己是最出挑的。
若是沒有做韭菜餡餅的方法,自己還真不知乾什麼能像蘇然那麼掙錢。
之前自己也賣過繡品,不過根本就掙不了多少錢,和賣韭菜餡餅掙的錢相去甚遠。
裡正看向蘇依依:“你這孩子,在比試之前大家就說好了,如果比試你輸了,便證明蘇然的那些本事不是你教的,不必把韭菜餡餅的方法給你。”
蘇然卻上前一步開口對蘇依依道:“你口口聲聲都說我的本事是你教的,還是之前我說過的那個道理,你能教我本事的前提是你自己就會這本事,你自己尚且做的不如我,又怎可能教的了我。”
“況且,你讓我乾活,不是教我做事,隻是你自己偷懶,你給我挑毛病,不是為了讓我做的更好,隻是為了顯得你自己會乾這些,實際上你挑的那些毛病,根本就不在關鍵上,不過是雞蛋裡挑骨頭罷了。”
“我做飯乾活的方法技巧,都是我自己向那些做飯乾活做的好的婆婆嬸嬸處請教的或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和你沒有半分關係,你休想用什麼教了我本事這樣可笑的理由來勒索我。”
看著蘇然和蘇依依的人們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就是,蘇然這孩子好學,她和我學過做紅燒魚,為了和我學做魚還把她抓來的魚送了我家好幾條呢。”
“蘇然和我學了補衣服,為了學補衣服,還給我家撿了不少柴火呢。”
“蘇依依口口聲聲說蘇然的本事都是她教的,實際上蘇然的本事都是人家自己學的還有和大家夥請教的。”
“對,之前蘇依依還說那個韭菜餡餅是她教蘇然的呢,這不現在暴露出來了,根本就不是她教蘇然的,她還得在這裡問蘇然這餡餅該怎麼做呢。”
“之前蘇秦氏還說若是蘇依依這個師父去賣餡餅一定比蘇然賣的好,這不現在就暴露出來了,她賣都沒有蘇然好。”
蘇依依的形象在村民們心中一落千丈。
以前蘇秦氏誇讚過蘇依依的話現在都成了蘇秦氏說謊吹牛的證據。
大家夥議論的話,蘇依依也能聽到一些,蘇依依和蘇然辯駁不了,就算是再想要這個韭菜餡餅的方子,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再要了。
蘇依依捂著臉跑了。
裡正又問蘇秦氏,明天的比試還要不要照常舉行,蘇秦氏還想給蘇依依挽回一些顏麵,便道:“當然照常舉行,前麵兩場比試蘇然贏了隻是她幸運,再比一場,肯定是我家依依贏。”
裡正看向蘇秦氏:“不過你要知道,就算是第三場比賽蘇依依贏了,總體也是她輸了,便不能說明蘇然的本事都是她教的,且不能再要求蘇然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給她了。”
蘇秦氏爭執道:“裡正,要不我們再重新來幾場比試,之前兩場依依輸了隻是意外罷了,我們從明天那場比賽開始,就算重新開始三場……”
蘇然看向蘇秦氏:“這原定好的規則也能隨便改嗎,說過的話能出爾反爾嗎,對自己有利之前的比賽就作數對自己沒有利之前的比賽就不作數嗎,這樣毫無信譽,日後誰敢和你們打交道。”
蘇然的話音剛落,站在人群裡的蘇文安朝著裡正道:“裡正,接下來我們不比了。”
蘇秦氏連忙道:“誰說不比了,怎麼能不比了,我家依依可是要比蘇然強的多,憑什麼就不比了。”
蘇文安卻走到了裡正身旁道:“裡正大叔,我們不比了,你今日宣布比賽結果吧。”
蘇秦氏還要說什麼,蘇文安卻對蘇秦氏道:“娘,我們家說話出爾反爾,你是想讓我受到所有同僚的恥笑嗎。”
蘇秦氏不說話了,畢竟還是兒子的前途重要。
最後裡正宣布了蘇然連勝兩場,已經完全贏了這場比試,後麵的比試就不用比了。
裡正還宣布了蘇然的本事並非蘇依依教的,所以也無需將做韭菜餡餅的法子教給蘇依依。
比試結束,眾人各自散去,回到家後,各家皆議論,之前蘇秦氏一直說蘇依依如何出挑能乾,而蘇然一直都默默無聞,而實際上,最出挑能乾的那一個其實是蘇然。
且蘇然現在也出落的極為漂亮,比蘇依依更漂亮。
大家夥還議論蘇秦氏和蘇依依無恥,明明是讓蘇然乾活她們躲了清閒最後還說是教蘇然做了活,真是心眼兒比篩子還要多。
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蘇大河一家都回到了家中。
蘇依依已經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其他人都聚在堂屋,所有人都在,但是所有人都不說話。
終於還是蘇秦氏對著蘇文安開了口:“你怎麼能和裡正說不比了,不比怎麼把你妹妹的顏麵挽回回來,這下所有人都覺得你妹妹連那個蘇然都不如了。”
蘇文安卻道:“難道再比一場或者再比三場,蘇依依就能贏了蘇然嗎。”
這個家裡的人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其實,蘇依依並不如蘇然會做事,蘇然的那些本事,也根本不是蘇依依教的。
在前麵兩場比試裡,無論是比賽的過程還是比賽的結果,蘇然都要比蘇依依強上太多。
蘇秦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任憑大家夥笑你妹妹不如蘇然嗎。”
蘇文安道:“這也是很難改變的事情,不過若是我們把韭菜餡餅的方子要過來,妹妹賣餡餅掙了錢,便也能挽回一些。”
蘇老爺子道:“可是蘇然那個死丫頭油鹽不進,根本就不把做韭菜餡餅大方法交出來,現在依依又輸了比試,更是拿她沒有辦法了。”
蘇文安道:“就算依依輸了比試,我們也有辦法將做韭菜餡餅的方法要過來,不過這事情就得祖父和祖母出麵了。”
蘇老太太道:“之前要彈弓要衣服還有要韭菜餡餅的的方法我和你祖父都出過麵了,可是你也看見了蘇然油鹽不進。”
蘇文安道:“之前隻是祖父祖母自己去要,若是官府幫著祖父祖母去要,她們就算是不想給也不行。”
蘇文安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蘇秦氏喜上眉梢:“我兒子不愧是秀才,還是我兒子厲害,這下看老二一家還敢不敢像之前那麼硬氣。”
第二日,蘇二河就被衙門的衙役通傳了,說是蘇老爺子和蘇太太狀告蘇二河一家不孝,再過十日升堂。
這便是蘇文安給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出的招,二老上門去要求蘇二河一家蘇二河一家不聽話,那衙門要求他們他們總得聽話。
自從分家之後,蘇二河一家就沒有過來看過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更沒有給過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孝敬銀子。
蘇秦氏到處和人說,若是判下來,蘇二河每個月都得給老爺子老太太一些孝敬銀子。
若是在升堂之前蘇然能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告訴蘇依依,那麼他們就把狀子撤下來。
村民雖然很多都覺得蘇家大房還有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這樣做太損了,蘇二河一家沒房沒地,已經不易,蘇老爺子蘇老太太也太不心疼蘇老二一家了。但是這畢竟是旁人的家事,沒法兒勸。
蘇二河一家賣了餡餅晚上回來,有平時和蘇段氏相互幫忙的婦人把蘇秦氏說的交來韭菜餡餅的方法撤狀子的事情告訴了蘇段氏。
那婦人對蘇段氏道:“你家公婆和老大一家也真是天過分了,這是要把你們一家往死裡逼,當朝已孝治天下,父母告子,若是上了公堂,極少有判父母不對的,就算是不判你們不孝,也會讓你們每個月給你們公婆一些孝敬銀子的,你們現在雖說賣餡餅能夠掙些錢,可到底還是不似旁人一般有房子有地,這……唉……”
蘇然卻開口道:“謝謝嬸子把她們怎麼想的告訴我們,嬸子也莫為我們煩心,這也不是沒有對策的事情,他們認為可以用不孝這點來拿捏我們,而我們未嘗沒有能夠拿捏他們的東西。”
那個過來傳話的嬸子問:“你打算怎麼辦?”
蘇然道:“既然祖父祖母已經如此不顧骨肉親情,那我們自然也是可以和他們算算清楚,我們之前分家,我家沒有要房子也沒有要地,按照大周朝律法來說,若是兩兄弟分家,最大的兒子要贍養父母,同時也要分七成財產,二兒子分三成財產,他們若是狀告我父母不孝父母,我們便要遞狀子讓縣太爺給重新分家,我家若是能夠得三成的房地,祖父祖母就算要再多的孝敬銀子,總也高不過三成地的收成和地錢,我看最後算下來,我家還賺了呢。”過來遞話的嬸子立即笑了:“是這麼個理,是這麼個理,若是有了那三成的房地,隨便便能把孝敬銀子交了,你家除了能夠剩下銀子,還能得了房和地呢,這買賣不錯。”
蘇然看向蘇二河:“父親,現在對策是有,就看你能不能不要糊塗了。”
蘇二河道:“現在你祖父祖母心裡隻有你大伯一家,若是我在一味任他們二老的心意做事情,那麼你們姐弟幾人就得吃苦了,我自己吃苦就算是要飯都行,但是總不能再委屈你們,沒分家的時候你們過得就已經夠苦了。”
接下來幾日,蘇二河還有蘇然賣完餡餅,便在村子裡溜達說若是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不撤狀子,他們便也要遞狀子和蘇大河要三成的房地。
這話很快就在村子裡麵傳開了,自然也很快就傳到了蘇老爺子蘇老太太還有蘇大河一家耳朵裡麵。
蘇大河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商議。
蘇老爺子暴跳如雷:“反了他了,反了他了,這個不孝的東西,我說上話根本不聽,現在還想要告爹娘,他能告的贏嗎?”
蘇老太太也咬著牙道:“就憑他要告我們這一點,我們每個月要問他們要一大堆的孝敬銀子,還得讓他供文安文樓念書。”
蘇文升著急道:“還要二叔供我念書。”
蘇秦氏道:“他說要三成的房和地就要三成的房和地了?再說了,他這狀能不能告的成還說不準呢,咱大周朝,子女告父母,可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蘇秦氏又看向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爹,娘,蘇二河他們就是放出話來嚇唬我們的,你們放心他們絕對不敢告你們,你們儘管狀告他們不孝,讓他們交孝敬銀子,還有,就說這做韭菜餡餅的方法是咱家的祖傳秘方,必須讓蘇然告訴依依。”
聽到蘇秦氏的分析,大家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畢竟那可是三成的房地啊。
接下來幾日,蘇秦氏還在到處說如果蘇然不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給蘇依依,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就會要一大堆的孝敬銀子,而且她還說蘇二河一定不敢狀告父母,狀告父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村裡好些人都暗地裡為蘇二河一家打抱不平,但是的確也認為蘇二河去狀告蘇老爺子蘇老太太並不合適。
等到了距離蘇老爺子蘇老太太狀告蘇二河不孝這案子升堂隻剩下兩天的時候,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還沒有見蘇二河一家過來認錯和把做韭菜餡餅的方法交出來。
蘇依依很是焦急,就算升了堂判了二叔每月給家裡交孝敬銀子,可是這銀子並不是都落在了自己的手裡,自己更不能帶到婆家,家裡哥哥弟弟這麼多,根本就輪不得自己花用。
若是自己手裡有做韭菜餡餅的方法,那麼掙來的錢都是由著自己做主,自己想買什麼衣裳首飾就賣什麼衣裳首飾,一家人還都得巴結圍著自己,兩個哥哥自從自己比試輸了之後便不怎麼搭理自己,弟弟更是不像以前那樣聽自己的話敬重自己。若是能自己掙錢,他們都得給自己賠禮道歉才是。
自己若是賣韭菜餡餅掙了錢還能給自己攢一堆嫁妝,以後去了婆家也都有身份。
這樣才能把自己這幾天丟的麵子找回來。
但是現在蘇然她們還是沒有把方子交過來。
距離升堂隻有一日的時候,蘇大河聽人說了,蘇二河並沒有打算狀告父母,而是要狀告蘇大河。
要房子要地,都是要從蘇大河的手中往出要。
蘇大河這才徹底慌了神,這蘇二河要是狀告父母八成是狀告不成的,但是狀告自己,卻是一告一個準。
蘇大河慌忙回去和家中人商量。
現在蘇大河一家都已經慌了神。
蘇老爺子憤怒道:“逆子,先是要分家,現在又想要房子要地,還不把方子給我們,這是要逼死他的爹娘啊。”
蘇老太太也更是把蘇二河一家罵的狗血噴頭,最後氣不過,蘇老太太又來到了蘇二河家。
蘇大河一家也並不攔著蘇老太太。
就得讓老太太好好罵二河一家一頓讓他們不敢告狀才是。
蘇老太太並不進屋,隻在門口叫罵,說蘇二河若是敢狀告父母,等在過二十來天上了凍,她是不會讓蘇二河一家回來的。
周圍自然是還有村民圍著看熱鬨。
蘇然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屋,道:“祖母你且放心,等上了凍我們這個屋子不能住了,我們就去告大伯,把原本屬於我們一家的三成房子要過來,到時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一家又何必求這個求那個住回去。”
蘇老太太氣的要厥過去,看來拿不讓他們一家回家住也拿捏不住他們了。
蘇然又對蘇老太太道:“祖母,您還是回去吧,後天就要升堂了,你在公堂上免不了要一哭二鬨三上吊,那可費精神著呢,到時候你哭的聲音不夠大聲,縣太爺可是不能多判孝敬銀子給您。”
蘇老太太道:“你這個小賤蹄子,我得問你家一個月要五兩的孝敬銀子,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蘇然笑笑:“祖母您也真敢要,以前沒有分家的時候,您三年都給不了我們一家五兩銀子,現在一個月就要五兩,你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不過您要了也沒有用,我可是看過大周朝的律法,孝敬銀子每個月最多也就是判個七八百文,雖然七八百文也不少,但是我們把那三成的房地要過來,每個月就算我們隻是把地租出去多賺的也不隻是七八百文,所有最終還是我家賺了,祖母,要不要升堂,你可是要想清楚啊。”
蘇老太太被蘇然氣的都開口捂胸口了,蘇老太太開始□□起來:“大家夥都來看看呐,蘇然這不孝的死丫頭把我給氣壞了,哎呦,哎呦,我心口疼,我得趕緊去看郎中……”
蘇然冷笑:“祖母你還是不要裝病了,現在房地都在大伯和你們手裡,就算去看病,花的也是大伯和你們的銀子,我家最多出個人伺候,這一旦去看郎中,你們可最少就得花五百文。”
蘇老太太一聽要花自己和老大的錢,立馬把手從胸口上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