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談昭聲音裡淡淡的質問,喬治在地板上來回摩擦的尾巴一停,它猥瑣的笑容一僵。
糟糕,幾年沒見,忘記這個女人有起床氣了。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日子我過的有多苦~”狗子聰明地轉移話題,試圖通過哭訴自己這幾天淒慘的生活來激起談昭的同情。
“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就連狗生唯一的自由都被限製了,嗚嗚嗚嗚~”這都不能讓它去外麵覓食了。
通過狗子矯揉造作的控訴,那張狗臉變得更加不忍直視。
“好了,你先走,我換完衣服去跟仆人說食物問題。”談昭打斷了喬治的輸出,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生活了這麼久還沒有搞清喬治的潛台詞,談昭就是白長腦子了,她知道坎貝爾家族仆人給喬治準備的食物可能不太夠。
確實,按照正常大型犬寵物的食量來說,仆人準備的食物是充足的,可是喬治並不是普通寵物,它是異獸。
小時候的它就能吃窮談家,長大後的它更是食量驚人。明明體型沒有變化,可是嘴能吞下十幾倍的食物,仿佛它的胃是無底洞。
還得慶幸喬治不挑食,它什麼都吃,字麵上的意思,它是雜食動物。
達到此行目的的喬治終於喜笑顏開,它尾巴掃成螺旋槳,屁顛屁顛地從潔白的牆麵穿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談昭眯了眯眼。
“等等,回來。”
聽到背後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狗子剛穿到一半的身子頓住,還留在談昭臥室裡的後半身尾巴遲疑地搖晃著。
不會吧……狗子警惕地想著,難道那個女人要後悔?
有一瞬間門,狗子想裝作沒聽到拔腿就跑,隻要它跑得夠快談昭反悔的話就追不上它。
後來轉念一想到談昭恐怖的武力值,它悻悻地轉身回來了。
“你剛剛是怎麼回事?”談昭不明白喬治為何能在她房間門裡來去自如。
剛剛?
喬治一懵,不知道談昭在說什麼。
可看見談昭的動作,隨著談昭走向牆麵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牆,似乎在質疑牆的真實性,狗子恍然大悟。
“忘記跟你說了,我好像又覺醒了一種天賦。”喬治昂起頭驕傲地說道。
就是在上次星際列車裡,它一直暈車就是因為受到新天賦覺醒影響,身體正在受到改造,神經觸感會比以往敏感數幾百倍。
沒過多久,喬治就發現自己又覺醒了新異能。
它可以任意穿梭在任何空間門,無視空間門隔離,隻要它願意。理論上,它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不過血脈傳承在告訴它,這並不是無視空間門距離,是吞噬。
因為它能吞噬空間門結界,所以能無視空間門隔離。
遲來的血脈傳承讓它清楚自己不是普通變異的異獸,擁有遠古的頂上血脈的它一旦成長起來甚至可以移山填海。
不過血脈傳承還沒繼承到位,它並不知道自己歸屬於哪脈。
可能到後麵,它會慢慢想起來。
不過狗子可沒有沉浸在自己擁有遠古血脈的興奮情緒裡,再強悍的血脈對打不過麵前這個凶悍的女人來說都是虛的。
“穿梭空間門……”談昭聽完喬治的解釋,她喃喃道。
喬治有些心虛的眨了眨眼,要是讓談昭發現自己擁有穿梭空間門的功能每天晚上會偷偷摸摸到廚房偷吃的話,它會死的很慘的。
沒辦法,沒吃飽就要自己創造辦法。
老實人、不、老實狗永遠吃虧。
所幸,談昭的思維並沒有在往方麵靠,她隻是在思考狗子擁有什麼血脈才能讓它身體竟然承受住兩種天賦。
她也沒聽說過,上古時期那些強悍無比的異獸有什麼長得巨醜無比的存在的啊。
否則,憑喬治遺傳的顏值也可以窺見它的祖先不可能一直默默無名。
可上古流傳下來的異獸血脈哪一個不是美麗非凡。
就拿緋的鸚鵡舉例,鸚鵡的祖上可是大名鼎鼎的玄鳥。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短短幾句話就能概括玄鳥的來曆以及地位。
雖然過了很久,代代相傳,鸚鵡的血脈早就被稀釋的差不多了,原本暗黑色的發羽變為明黃色的絨毛,可鸚鵡現在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它的天賦放在整個帝國都是頂尖的。
所以說,談昭仔細地上下掃視著麵前的狗子。
她無法想象麵前這條又懶又好吃又好色的臭狗居然擁有那些傳說中的血脈。
簡直就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