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狗子就是那個苦苦守在家裡十幾年的黃臉婆。
“帶上我!”喬治爪子死死扒拉著談昭的褲腿,它絕不允許其他人獲得自由還不帶上自己。
哪怕它守著這個偌大的彆墅,哪怕每天一睜眼就有飯吃,哪怕還有美女姐姐細心陪玩,但沒有他們在也索然無味。
至少曾經它可是貧困區的街頭霸王,底下擁有無數小弟的那種,無聊時還可以去捉弄一下談父談母。
可現在,談父談母也每天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哪裡。
談昭除了上次大廈碰到過他們,後麵也沒在彆墅裡再看見他們的身影了。
談昭的光腦裡也隻有他們前幾天發來的一條短信。
“上次你交給我的嬰兒已成為孤兒,育兒機構已接納,正在為她尋找合適的撫養家庭。”
談昭其實也預料到這種結果,整座大廈遊客除了談父談母以外都應該被【信者】轉化成隨行者了。
嬰兒的父母也不例外。
精神完全汙染的人類早就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它們沒有拯救的必要,意誌化為食欲,在它們眼裡人類就是最好的食物。
她看著狗子水汪汪Blingling的大眼睛,麵不改色,腳下卻在暗暗發力,試圖擺脫它。
狗子也注意到了談昭的力度,它賭上它先輩的血脈尊嚴,氣沉丹田,用力壓住談昭的腳。
談昭並不想跟死纏爛打的狗子一直糾纏,可看著如狗皮膏藥死死扒拉不下來的喬治,她終於妥協了。
“好吧,但是我不會給你提供食物。”
不提供食物是談昭最後的底線了,按照狗子那個食量,她天天出勤都趕不上它吃飯的速度。
喬治聽到不提供食物猶豫了一下,隨後堅定地點頭道:“不給就不給!”
大不了,它半夜去執勤部廚房偷吃的。
……
本來談昭以為緋隻是短暫的失聯,可沒想到他整整失蹤了十幾天。
直至許家宴會的那天,剛走進辦公室大門的談昭就聽到了鸚鵡那生龍活虎的聲音。
“哈哈哈哈,抓不到我吧!廢物!廢物!”
囂張的鸚鵡直直飛向大門,剛好與進來的談昭撞個滿懷。
談昭拎起懷裡的黃色小團子,輕輕一笑道:“抓住了。”
看到來者鸚鵡瞬間老實了,它縮著脖子不作聲,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猖狂的神態。
緋訕訕地朝她笑著,白淨的臉上滿是自家熊孩子闖禍的抱歉之意。
談昭路過緋的位置順便把手裡的鸚鵡丟給他,鸚鵡見有機會離開這個恐怖的女人便迫不及待地拍著翅膀,飛到緋粉紅的頭發裡尋找掩體。
它怎麼這麼倒黴,鸚鵡恨恨地想著,每次逃跑倒是自投羅網地撞向這個女人的懷抱裡,像是自己主動的一樣。
談昭走到自己的工桌上,她沒有詢問緋這十幾天都去了哪裡,去乾了什麼。
她想,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她和他也隻是同事關係,沒必要過問太深。
談昭一向如此,看著溫和好接近,實際上再冷漠不過了。
就連她現在這個溫和的模子也不過是從蘇一那裡囫圇吞棗學下的幾分影子。
久遠的記憶裡,清俊的少年永遠都是一副溫順和煦的模樣,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
一旁的緋看見談昭坐回自己的位置,什麼話都沒有說。
緋眼神有些遲疑,目光一直隨著談昭的動作移動。
?
她怎麼不問自己這幾天不見了的事?
已經想好借口的緋沒想到談昭壓根沒問他,他醞釀在口裡的話一直堵在嘴邊。
直至談昭偏頭看向他,疑惑問道:“怎麼了?”
緋回過神來,頓了一下,他似乎意識到自己一直瞅著她看有些不太禮貌。
於是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沒、沒什麼。”連忙把視線轉回自己工位上的光屏,垂下的淺色眼瞳裡有著不可瞧見的失落。
原來,人家壓根沒在意自己失蹤十幾天的事。
自己還自作多情了……
……
黃昏斜下,談昭抬手伸個懶腰,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摸魚工作。
下班嘍!
每天最開心的時刻莫過於此。
談昭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直至許馮馮走進辦公室,她才想起來今天晚上還要參加許家宴會,相當於晚上還得繼續加班,突然心情有些不太美妙了。
許馮馮掃視整個辦公室,最後視線落在緋和談昭身上。
“給你們十分鐘準備時間,換好衣服後在樓下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