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感期提前了。
原來之前幾天的煩躁都是來自於這,從我動手的那天開始,一切都有跡可循。
以往身邊都會有配置好的藥來抑製,可現在,突然而至的爆發直接讓我毫無準備。
我拖著僅存的理智來到了廢棄教室,希望等自身緩過這信息素波動最大的時間段再回去吃藥。
荒敗空曠的教室裡安靜極了,陽光裡的灰塵清晰可見,空氣裡充滿了玫瑰的香氣,濃鬱芬芳,它就像是偽裝好成獵物的獵人,隨時誘捕著無辜的路人。
一般Alpha或Beta都會被這充滿攻擊性的信息素給嚇退,或者聰明點的會喊人過來。
反正不會是傻乎乎的直接走進去。
可是談昭聞不到,她什麼都感覺不到,於是,她走進來了。
自投羅網,蝴蝶落入花的陷阱。
當我意識稍微清醒點的時候,我的牙齒已經咬著她後頸的那塊軟肉,反複摩梭著,試圖標記著什麼。
她對於我這行為感到不解,試圖將我扯遠再喚醒。
她本身的力氣不小,但是易感期的Alpha攻擊性會比正常時期高出幾倍,身體數值提高幾倍,比平時更加敏銳。
她掙脫失敗,還被我抓住漏洞,玉白的手腕被我死死攥住。
紅眸霧氣氤氳,我牙齒刺破那層軟肉,慢條斯理地注射自己的信息素進去。
可、可是她的信息素怎麼沒有?
我懵了。
一點點與自己交融的信息素都沒有,我湊近她脖頸間嗅到,感到不解以及迷茫。
我不信。
她怎麼可能沒有被自己勾起一絲波動。
“嘶。”那是她吃痛的聲音。
我安撫似的舔舐著被我咬出血滴的脖頸,這些遠遠不夠,我想要她的信息素,想要她的全部。
點點紅梅綻開,落在玉白的瓷瓶上。
她瑟縮了一瞬,稍微喚回理智的我貼近她的臉。
呼吸交融間,空氣裡玫瑰的香氣越發濃鬱。
我看見她一向冷靜的眼裡冒出火氣,不知何時掙脫我束縛的她雙手扯住我的頭發往後用力一拉,語氣冷淡地罵道。
“你是狗嗎?”
差不多恢複理智的我輕喘著氣不作聲,鼻尖全是她洗到發白的校服裡廉價洗衣液的香味。
可能吧。
……
那天過後,談昭出現在我麵前的次數更少了。
我甚至分不清她是故意躲著我,還是她本來很忙。
可還是會有人依舊能得到她的注目和回複。
說實話,我很嫉妒。
所以我對她的同桌說:“離她遠點,否則殺了你哦~”
我成功見到那個平庸至極的女·Beta臉色變得慘白,從她棕色的眼裡看到了我臉上浮現出惡劣卻認真的笑意。
“好、好的。”女Beta聲音打著顫回答道。
後麵,我果然見到那個女Beta老實許多,再也沒有靠近一步我的昭昭。
哪怕談昭感到不對勁進行詢問,女Beta也隻是遠遠看向我一眼,隨後沉默躲避著談昭的詢問。
我心裡的躁動得到一點緩和,但是遠遠不夠,我想要她的目光全都投注在我身上。
可總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吸引著她的注意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瘋狂嫉妒一切能引得她注目的存在。
我以為這是受到易感期的影響,等它過去了說不定就會好點。
可五天過去了,按道理來說,我的易感期症狀早就消失了,可我對談昭的關注卻越來越多了。
我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從各個地方搜集關於她的信息和東西。
我幾乎迷戀著所有沾有她氣味的東西,一根發繩,一捆殘缺的繃帶,甚至喂貓的塑料帶。
我知道我就像是個變態一樣,完全不像是高貴的卡佩家族繼承人。但從科學角度上來說,我這種行為叫做築巢行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如果有她的衣服就好了,我手裡緊攥著她的發繩,昏昏入睡。
……
可是,不知道是哪個賤人跟她告狀了,告訴她是我在背後指使著一切。
談昭來找我聊天,本來我還格外欣喜這天能跟她擁有獨處的時間。
可她開口的第一句就讓我如墜冰窟。
“西裡爾,你有病嗎?”
少女最真摯的問候也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少年的體麵。
“不、不是。”我那時已經察覺到了少女的厭惡。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她眼裡的無情清晰明了的闖入我的眼簾。
我想乾什麼?
我想要你。
想要你的目光看向我。
想要你全部的注意力都到我身上。
“彆來針對我了,我也知道易感期那天你的標記行為並不是符合你的本心,那天我就當被狗咬了。”她摸了摸脖頸,那天的他咬的還挺重,傷痕到現在都還沒消。
我臉色蒼白,腦子已經成為漿糊的我全然空白,大腦隻接收到了一條指令。
她不要我了,她要拋棄我,她想否認那天的一切。
不、不行。我嘴唇蠕動,想要反駁。
可我突然魔怔了,譏笑說出那句讓自己十分後悔的話。
“是嗎?那誰可以?你的青梅竹馬嗎?”
通過這幾天的信息搜索,我了解到了她曾經擁有一個青梅竹馬,認識的人都是一副感慨的模樣,他們說。
“蘇一?班長他確實跟談昭很配啊。”
嗬。
去TM的蘇一。
我簡直嫉妒地要發狂。
我一提起那個名字,原本還算淡定的她情緒瞬間波動起來。
她眉頭皺起表情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味,質問道:“你調查我?”
原來蘇一對她的影響這麼大,我心裡的毀滅欲達到了頂端。
我不應聲,她的眉目徹底沉下來,冷冷說道:“你就是條瘋狗,不可理喻!”
我流著淚癡癡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近乎歹毒的想著。
如果我是一條瘋狗,那我也要死咬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