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睡的次數多了,金迷現在已經對和謝遲同床共枕這事習以為常,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謝遲隻愣了一瞬,便點點頭,拿著自己的枕頭去了金迷的房間。
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謝遲把自己的枕頭放在金迷的枕頭旁邊,然後躺了下去。
身下的床是之前他讓管家給她定製的,和他房間裡的床相比設計上也有一些改良。謝遲仔細感受了一下,睡起來似乎真的要舒服一些。
床上還有一股淺淡的香氣,和金迷身上的味道一樣。
沒過一會兒,浴室的流水聲停了,金迷推開門從裡麵走出來,看了眼筆直地躺在床上的男人。
“……”謝總的睡相是真的好。
“睡著了嗎?”她輕聲問了句,見謝遲睜開眼睛,她從抽屜裡拿出了吹風,“我要吹個頭發。”
“嗯。”謝遲悶悶的應了一聲,側過頭望向她的方向。
金迷:“……”
對不起,她突然有一種謝總在說“快
來陪朕睡覺”的感覺。
金迷按開吹風,把腦子裡的畫麵吹走。
她吹了十分鐘的頭發,謝遲就看了她十分鐘,金迷在他的注視下關掉吹風,終於在床上躺下了。
因為剛洗過澡,她身上和發梢帶著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氣,比平時要濃一些。謝遲原本對香味很敏感,但金迷身上的味道卻不會讓他覺得反感。
甚至有些莫名的誘人。
房間裡的燈熄滅後,這股香氣愈發的突出。謝遲朝金迷的方向偏過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應該是這幾天的拍攝太辛苦,金迷的頭沾到枕頭便睡了過去。
這是第一次兩人同睡時,她比謝遲還先睡著。
她不在這的這幾天,關於她的身份謝遲想了很多。
司機說,她曾經去過望龍公墓,金迷的墓就在那裡。
這些年謝遲也去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遇到過孟燦然,從醫院醒過來後,她好像忽然和金迷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說她和金迷母親認識是機緣巧合,但根據她的行程來推測,她是主動去了金迷小時候住的地方,並且在那裡遇到了潘慧真。
同一天,潘慧真就轉了一大筆錢給她,她付了和前公司的違約金,並重新拿回了金海彆墅,成立了個人工作室。
就算是最頂尖的騙子,也不可能在受害者見他的第一天,就拿出這麼大筆錢來。這樣的數目,怎麼也得耐心布局個半年。
所以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潘慧真在見她的第一天,就如此信任她?
憑她們口中的投緣?一見如故?
這話連金慎都不信,謝遲自然也不會信,更何況那邊她和金慎出去聊了會兒,就說服金慎這事,也很詭異。
謝遲從前看推理,裡麵說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算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也許答案在第一天就擺在了麵上——那個金迷順手簽在《離婚協議書》上的名字。
在紛繁的思緒中,謝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從前就算他刻意靜下心來,也無法這麼容易入睡。
現在孟燦然在他身邊,哪怕他心裡一團亂麻,也能不知不覺睡過去。
謝遲的生物鐘將他叫醒的時候,懷裡的人還在熟睡。
——沒錯,懷裡,她睡著的時候又滾到自己懷裡來了!
謝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她總是能精準滾到自己懷裡來,看上去還不像演的。
謝遲的手被她壓在身下,他稍稍動了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金迷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滿地哼哼了兩聲,又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謝遲抬起另一隻手,想將她的頭輕輕抬起來,然後趁她不備將自己的手臂拯救出來。
指尖碰到金迷的臉頰時,他卻被這細膩的觸感吸引了,下意識用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
這次金迷倒是沒有反應,依舊安穩地閉著眼睛,謝遲用指尖撩起她側臉的頭發,動作比剛才又大膽了一些。
他碰上了她的唇,觸感柔軟得讓他有些意外。
也許是感覺唇上有東西,金迷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謝遲的指尖被掃過時,心裡竟然跟著癢了起來。
他觸電一般收回了手,目光卻還是流連在金迷的唇上。
以前他沒有這樣專注看過她的唇,這會兒才發現她的嘴長得小巧精致,唇形也很漂亮,是那種……看著便讓人產生想親一口的衝動。
謝遲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意識到自己想做什麼的時候,他輕輕蹙起了眉。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他的目光此刻卻無法從她的雙唇上移開。
之前有兩次,他對她有了反應,他一直以為那是身體的本能,那現在呢?
現在是赤.裸.裸的欲.望。
金迷又在他的手臂上調整了下姿勢,微微仰起了頭。
這個角度更加方便他親吻了。
謝遲的眸色沉了沉,低頭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