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珈感覺以曹妃娘娘的被害妄想症程度,可能宮女給十一殿下上個茶都算勾引。
“說真的,她要是不想十一殿下碰女人,給他褲|襠上個鎖不就行了?鑰匙放自己手裡,誰來要直接吞肚裡去,保管她兒子後半生清清白白。”
尤尚食聽到如此勁爆的發言,手一抖,差點兒沒把手指頭切了去,她沒好氣地白了樊珈一眼:“一天到晚的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到萬真宮告你的狀去?”
樊珈吐吐舌頭:“您不會的。”
尤尚食輕哼:“那可不一定,你這幾年什麼話都敢說,保不齊我就想教訓教訓你呢?”
樊珈嘿嘿一笑:“那我就告訴我的好朋友,讓她來保護我。”
尤尚食手上動作微微一頓,再看眼樊珈,發現這小傻子又是一臉傻笑,好像剛才那句話是無意中說出來的,並沒有彆的意思。
兩人不再在萬真宮的話題上浪費時間,平心而論,曹妃出身普通,所以在宮中走的是接地氣路線,跟高貴冷豔的胡嫻妃完全不同,她這人設立得好,但前提條件是,不涉及十一殿下,否則她見人便咬。
樊珈熬夜寫了一張食單,次日早上跟尤尚食又過了一遍,稍加修改,覺著挑不出什麼毛病了,這才去萬真宮拜見曹妃。
身為最年輕的尚食女官,樊珈頗受矚目,尤尚食有心鍛煉她獨當一麵的能力,近兩年來,一些大型宴會,都會全權交由樊珈負責,事實證明她真的隻是懶,不是笨,但凡經她手的宴會,沒有不被誇獎的,就連皇帝都召見過她,誇她白案做得好。
對旁人來說的殊榮,樊珈嫌棄不已,人家皇後娘娘召見她,雖然也讓她磕頭,但又給升官又給賞賜,哪裡像皇帝,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讓人對他感恩戴德——你倒是給升升官啊,再不濟給點銀子也成。
又讓磕頭,又不給錢,最大方的一次是賞了樊珈一道禦膳。
每每想起來都讓樊珈噦的不行,感慨皇帝真的好摳。禦賜的菜甭管冷沒冷都得吃,不能剩下,吃之前磕個頭,吃之後再磕個頭,要是可以,她真想把菜盤子糊皇帝臉上去。
她當然是沒有吃的,反正沒人盯著,還有尤尚食幫忙打掩護。
皇帝有時吃的好了,還會賜給宮妃或是公主皇子,明明是一盤剩菜,說不定還沾了口水,但就因為是皇帝吃過的,是皇帝親自賞下來的,便是無上殊榮,誰看了不說一聲當皇帝真好啊!
天底下的人都圍著我轉,隻有彆人猜測我心意,我不必在乎任何人的想法,這種日子過一天都要爽翻了吧?
所以說寵妃係統到底有什麼用,要是改名叫共和係統,樊珈說不定願意努力一下。
五年時光一晃而過,曹妃依舊貌美如花,但樊珈能感覺到她很焦慮,因為這兩年曹妃燉各種美容養顏藥膳的頻率越來越高,聽說她早晚都以牛乳淨手洗麵,才養出一身好肌膚,即便如此,皇帝仍然沒有停止寵幸年輕宮妃的腳步。
所以樊珈才說,盯著其它妃子沒有意義,因為就算弄死一個也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還不如想個招兒把皇帝給弄陽|痿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彆人得到,從此之後再也不用擔心皇帝守不住褲|襠。
她要是曹妃,就奮發圖強,不當寵妃當皇帝,然後把老公跟兒子串一串拴自己褲腰帶上,看誰敢染指。
心裡瘋狂吐槽,等到了萬真宮,樊珈一秒變臉,恭恭敬敬給曹妃見禮,並呈上準備好的食單。
寵妃係統諷刺她:“道理你都懂,你怎麼不乾?”
“廢話。”樊珈回答,“當然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要有那腦子,我至於差點兒考不上大學嗎?”
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係統,這麼殘忍地看不慣一個天真純潔靈魂的存在,一定要把她染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