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第十朵雪花(二十六)(1 / 2)

了了 哀藍 10085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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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 九皇子恰好是五年前入春後失蹤的,大概也就是在無名到達滄瀾山不久。

樊珈整個人都傻了,她敢肯定,九皇子失蹤, 絕不可能是無名一人所為, 無名身邊能用的人太少。

寵妃係統:“二十個積分。”

樊珈原地跳起來:“你是什麼黑心商販?!信不信我投訴你!”

“這個屬於提前劇透,是連兩位尚食女官都不知道的秘密, 統身在主神視角才能窺伺一二, 二十個積分, 宿主絕對不虧。”

樊珈糾結糾結再糾結, 摳搜摳搜再摳搜,這回砍價沒砍下來,最終她忍痛花了二十個積分,辛辛苦苦五六年, 一夜回到解放前。

寵妃係統神秘兮兮回答道:“綁架九皇子的人姓洪。”

沒頭沒尾的, 不管樊珈怎麼問, 寵妃係統都不肯解釋清楚, 這讓樊珈感覺自己被騙了, 正想把積分要回來,突然想起洪這個姓有點特殊,之前統子是不是說,索豐原本姓洪?!

樊珈看向自己畫出無數條人物線的紙,上麵無名跟索豐連接起來的線條上,畫了一個圓形帶缺口的圖案,正是無名自索豐那要走的半塊玉玨。

“……索豐父親那邊還有親人嗎?”

寵妃係統這次回答的很爽快:“有哇,他父親有個弟弟,與其父一起被馮福害死, 留下個小索豐四歲的堂弟,整日偷雞摸狗遊手好閒,是京兆府大牢的常客。說來也奇怪,這人闖禍無數,還專盯著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騙錢,卻次次都能全身而退呢。”

是誰在保他,顯而易見。

然而索豐自卑於己身缺陷,隱姓埋名連母親都不再相認,更不可能出現在堂弟麵前,這位缺錢就坑蒙拐騙的堂弟,若是碰上偷溜出宮也難掩肥羊本色的九皇子——無論他倆是意外碰見,還是被人安排刻意碰見,恐怕很難相安無事。

奚官局跟胡嫻妃雖不同心,卻從未撕破過臉,如果真是這位堂弟綁了九皇子,甭管他是單純地想弄點錢還是彆的什麼,索豐都不可能把堂弟推出去,他已經沒了根,堂弟就是洪家僅剩的香火,索豐必會死保此人。

怪不得尤尚食說索豐的末日到了,無論他在宮中勢力如何龐大,對上主子,終究隻是可以被任意打殺的奴才,更彆提他還謀害皇子,從皇帝對十一皇子的態度可以看出,明明是他默許了胡嫻妃的暗中調換,也默許了曹妃的以女代男,卻沒有任自己的血脈流落民間,而是讓蕭琰在殷實人家好好長大,就知道他不可能會放過害他兒子的人。

他不會讓胡嫻妃生的兒子做太子,卻不代表他能無視兒子被人當成豬狗殺害。

索豐絕對、絕對、絕對活不到天亮了。

寵妃係統帶了點調侃的語氣問:“怕了嗎?”

樊珈嘴硬:“怕,怕什麼?”

“那人要是真成了女皇帝,你猜猜看,掉馬無數次的你,會不會被她用鐵鏈穿了琵琶骨關進地牢,嚴刑拷打問出一切秘密?”

樊珈張了張嘴,寵妃係統還以為她怕了,結果樊珈卻幽幽道:“那又有什麼用呢?我不會做玻璃也不會弄水泥,不懂治國不懂經商,連雞兔同籠都不會做,除非蛋糕方子能強國,否則我恐怕派不上什麼用場。”

做人呐,貴在有自知之明,樊珈還是很了解自己,也很願意去信任無名的。

她捧著臉:“以前她說讓我做自己就行呢,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再說了看看咱這真愛值,65了,雖然不算情比金堅,那也是真情實感,她才不會殺我。”

寵妃係統冷哼一聲,看著樊珈把鬼畫符的那張紙放燭火中燒成灰燼毀屍滅跡,剛想說話,樊珈猛地問道:“對了,索豐不會把她牽扯進來吧?!”

寵妃係統第一次感覺到了酸,明明它隻是數據,不會有這種情感,可它做不到啊!

它勤勤懇懇與宿主相處五年有餘,每天都在督促她做任務,幫助她變美希望她成為最受寵的妃子,她想要金手指,給了,她想吃辣椒醬,給了,它還為她貼心地將獎勵改為食物配方……這份情意是何等珍貴?

可宿主關心過它嗎?反倒是對那人噓寒問暖掏心挖肺,憑什麼?她是不是忘了“人魚之歌”是誰給她兌換的?

對此樊珈反駁的振振有詞:“拉倒吧,那是我辛辛苦苦做任務,憑借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你多摳啊,給的辣椒都是熟的,你看人家無名,她給的那才叫真辣椒好不好?以後我想吃多少沒有?”

寵妃係統酸得更厲害,樊珈繼續追問索豐會不會拉無名下水,它有心不回答晾著宿主,宿主卻威脅它說真投訴,最終,寵妃係統陰陽怪氣道:“放心吧宿主,那位可謹慎得很呢,哪裡會跟索豐說真話?到現在索豐都以為堂弟是倒黴選錯了綁架對象呢!與其操心旁人,宿主不如想想,人家跟你說話時,有幾句是真心的吧。”

樊珈隻聽自己想聽的:“那關於之前無名離宮的事,他會不會說?還有尚食局跟奚官局那些心照不宣的配合……”

“他會守口如瓶的。”寵妃係統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畢竟他可以死,堂弟卻必須活著,除了他,現在所有人都想他堂弟死呢。”

這話有點難理解,但樊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從十一皇子那道子母羹來看,九皇子的死跟他脫不了乾係,索豐堂弟的存在便成了一根刺,曹妃母子會希望他快點死好閉嘴,胡嫻妃母子則想要宣泄心頭憤怒,還真就沒人會救他。

“無名離宮這麼久,能管到京城嗎?”

寵妃係統見不得心大如鬥的宿主為彆人如此勞神,她脖子上那玩意兒向來隻起到裝飾作用,如今居然開始思考了,便酸溜溜道:“怎麼不能啊,要是不能,十一皇子的消息哪能如此靈通?她擱前麵綁了根蘿卜,逗狗一樣耍著人家往前追,結果全是為她做嫁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這麼心機深沉的人?”

樊珈不爽道:“這就壞了?是他們先對無名動手的,你怎麼不罵皇帝啊?他娶那麼多老婆,還讓老婆兒子們明爭暗鬥,眼睜睜看著十一皇子被掉包,簡直壞出汁了,十一皇子更是個爛人,他們爺倆哪個不比無名壞?怎麼他們使壞就是雄才大略,無名就是心機深沉?”

寵妃係統辯解道:“這怎麼能一樣,這兩位是後世稱頌的明君,那人即便成功,也不過是亂臣賊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撥亂反正,不信的話宿主等著瞧吧,這是統在大數據裡歸納到的正確曆史走向,全都有跡可循,並不是胡言亂語。”

這個時空沒有女皇帝,但其它時空有,毫無例外的是,女帝們在位時可能做到了一家獨大,可她們大多會生兒子,她的男臣們總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複國,接任她們的即便不是男皇帝,也會三代而絕。

樊珈聽完係統的話,沉默片刻道:“你去過的世界一定不多。”

“誰說的,像統這樣的還有許多——”

“就算很多,這個世界肯定不會,到時候你就老老實實改數據吧。”樊珈一口吹滅燭火,“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她裹著被子把自己包成蠶蛹,大腦亂糟糟一片,這種CPU過載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如果幫不到朋友什麼,那就儘量不要拖後腿,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儘可能的將事情做好即可。

寵妃係統悻悻然,不肯承認被這個不愛思考的宿主戳中了肺管子,是啦是啦,它們這些子係統迄今為止都隻能在低等文明跟中低等文明徘徊,彆說高等文明,就是中等文明都進不去呢,不然它為什麼冒著這麼大風險留在這個世界?

早在鵲巢宮看見那人的瞬間,它就該強行解綁逃走了。

真是棘手,要怎麼樣才能從那人身上獲得和母神係統相同的力量,還得保證在成功前,不被母神係統察覺?

寵妃係統沒有靈魂,隻能按照主係統的指令行事,它看著已經睡得開始打呼的宿主,不免羨慕,要是宿主能按照它說的去做,將力量竊取過來就好了,可惜宿主是個一根筋,它還得想點彆的招。

樊珈美滋滋睡了個好覺,醒來後隻記得做了美夢,但具體內容忘了,尚食局風平浪靜,送往各宮的膳食沒有改變,這就說明,無論曹妃還是胡嫻妃,都已全身而退。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負責收拾的宮人回尚食局後,樊珈發現兩宮膳食都沒怎麼動,也不知皇帝最終如何處理,這兩邊明顯都不滿意呀。

“樊大人,樊大人!”

春芳悄咪咪地摸到樊珈身邊,她剛從外頭回來,手裡食盒都沒來得及放下,便來找樊珈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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