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論道(1 / 2)

陣問長生 觀虛 14136 字 3個月前

回到宗門後,墨畫立刻便將所有陣圖,都珍而重之地收到了自己的納子戒中。

這些都是好東西,一定要收好。

而且要偷偷地學,不能讓彆人知道,不能給琬姨添麻煩。

儘管琬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墨畫心裡知道,這些陣法畢竟是上官和聞人兩大世家的傳承,彌足珍貴。

琬姨是聞人家的嫡女,又是上官家的媳婦。

但換句話說,她是聞人家嫁出去的女兒,是上官家娶過來的“外人”。

將兩家的傳承陣圖送給自己,一旦被人知道,必然會被人大做文章,橫加指責。

琬姨在家族中的處境,也肯定更加艱難。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副絕陣!

琬姨她不專修陣法,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她究竟給了自己,一副什麼樣的陣法。

二品二十紋絕陣……

次生雷流陣!

墨畫忍了下,但還是沒忍住,又將次生雷流絕陣的陣圖取了出來,放在手裡摩挲著,眯著眼笑得像個小傻子。

這是絕陣!

而且還是八卦雷係衍生元磁陣法之中,最接近元磁陣本質的次雷流絕陣!

墨畫心癢難耐,十分想學。

可他之前看了幾眼,發現自己目前還學不了。

首先他的元磁陣根基不夠。

五行八卦陣,墨畫學得多,根基牢固,理解也深刻。

但元磁陣法,墨畫一共也沒學幾副,根基難免淺薄,理解也不可能深刻。

而更進一步的次雷陣,還是絕陣,墨畫乍看之下,就更不可能真正領悟了。

其次,他的神識也還不夠。

二十紋絕陣,自然需要二十紋神識。

而墨畫目前的神識,僅有十七紋,距離十八紋,還差了一絲,勉強算是準十八紋。

準十八紋,距離二十紋還差得多。

尤其是十九到二十之間,是築基到金丹的大坎。

這道坎想越過去,估計很難很難,不知要水滴石穿一般磨多久。

又或者,要“吃”一頓特大餐才能突破……

“學不了……”

二品絕陣就在眼前,但隻能看,不能學。

墨畫歎了口氣。

他戀戀不舍地將這副,二品二十紋的次生雷流絕陣的陣圖收了起來,而後目光堅定。

不管怎麼說,都要抓緊提升神識!

“要想辦法,喂飽天道法則,突破限製,然後增強神識,提升境界,早日達到二十紋神識,參悟次雷絕陣!”

提升神識最快的途徑,是“吃”邪祟。

“吃”邪祟最快的方法,是找祭壇。

通過竊取邪神權柄,給自己點“外賣”,一次能直接吃撐。

但現在出不去,找不了祭壇,點不了外賣。

這個途徑隻能作罷。

除此之外,就是通過大量的陣法練習,磨煉神識。

但這本就是墨畫每天每刻都在做的事情。

墨畫如今神識強大,又有道碑回溯神念,每天陣法的練習量,幾乎是同境界陣師的數十倍。

自從得到道碑以來,墨畫每天都練習不輟,幾乎不曾懈怠,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最後,就是跟尋常修士一樣,按部就班地,通過修為境界的提升,連帶著提升神識境界。

墨畫琢磨了一下。

自己被“禁足”,除了每天大量練習陣法外,似乎也隻有通過提升修為,來增強神識這一條途徑了。

“築基中期!”

儘早將修為,提升至築基中期,之後再考慮其他的。

墨畫點了點頭。

此後墨畫便拋開一切,心無旁騖地解謎陣,想早點突破瓶頸,晉升築基中期。

於家水寨,和水閻羅的事,他暫時也不過問了。

當然,他現在想管也管不了。

五行源甲還在煉製。

他抽空還是會和顧師傅碰碰頭,吃吃飯,研究一下改良的方式。

同門弟子做懸賞,若是有求於他,他也會指點一下,儘一下“小師兄”的責任。

顧師傅那邊,也能多賣幾件定製靈器,多賺些靈石。

除此之外,墨畫幾乎所有時間和心思,都用在突破築基中期的瓶頸上了。

天衍訣的瓶頸,對常人而言,有些匪夷所思。

複雜的陣紋,海量的謎陣,質變的神階。

對尋常修士而言,道道都如同天塹。

但墨畫已經習慣了。

至少在他眼裡,這些都隻是“常規”瓶頸。

識海之中,憑借著淵博的陣法造詣,強大的神識底蘊,深刻的衍算之力,和詭算的多重速度。

浩瀚駁雜的謎陣,也如湯沃雪一般,被墨畫快速地解開。

瓶頸也在一點點鬆動。

如此過了月餘,就在墨畫將天衍訣的謎陣,解得七七八八,就快要突破築基中期的時候,程默忽然來找墨畫了。

“小師兄,你要去看論道大會麼?”程默問道。

墨畫一怔。

論道大會?

這個詞,他倒不是第一次聽說。

平日裡,同門之間偶爾也會談起,不過大多語焉不詳。

墨畫也覺得這種事,距自己還很遠,所以沒有多問。

當然,他聽得最多的,還是“論劍大會”這個詞。

“論劍大會,和論道大會,有什麼不一樣麼?”墨畫問程默。

程默道:“論道大會是統稱,包括,丹、器、符、陣、劍五類比試,論劍大會隻是其中的一種。”

“丹器符陣,就是修道技藝的考校。”

“論劍考校的是戰鬥,乾學州界各大宗門弟子之間,互相論劍鬥法會武……”

墨畫疑惑,“既是論劍、鬥法、會武都有,為什麼單叫論劍呢?”

程默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劍修最帥?”

墨畫默默地看著他。

程默訕訕笑了笑,“要不,我喊司徒過來,他是劍修,肯定知道。”

程默還真跑去喊司徒劍了。

司徒劍來的時候,墨畫才發現,一段時日不見,司徒劍已然是築基中期了。

同門之間,修行有快有慢。

而且還受所修功法、道法的影響,以及自身修道資源是否充沛,是否要再打牢根基,將靈力周天修到圓滿的考慮,因此弟子之間的修行進度,不能一概而論。

司徒劍還算順利,靈物準備齊全,周天數也修得差不多了,所以突破得比較早。

但像是程默,楊千軍,他們還要再錘煉下血氣,所以慢點。

至於墨畫……

他什麼都不需要,能突破境界就行,血氣靈力,一概沒講究。

他這個靈根,也沒什麼好講究的。

司徒劍為墨畫解釋道:“論劍這個說法,是有很長的淵源的……”

“論劍大會,一開始是隻論劍的,劍修之間互相切磋,以‘劍’論高低,決第一。”

“誰得第一,就是論劍大會魁首,也通常會被默認是同屆弟子之間,修為戰力第一人。”

“但其他體修和靈修不服,劍修第一,憑什麼就能當弟子第一了?”

“於是後來,體修和靈修也參加了。”

“但是體修和靈修不用劍,與劍修切磋,若是贏了,就成了不修劍法的人,得了論劍大會第一,也說不過去。”

“於是就成了團戰,劍修帶一個體修,一個靈修混在一起,三人一隊,互相交戰。”

“再後來,又仿照道兵建製,五人一小隊,互相切磋。”

“一開始就是硬打,誰贏了誰厲害。”

“後來乾州一些老祖,覺得這樣太魯莽了,不符合實戰情況,便又改了規則,加了占旗、獵妖、奪劍等等諸多限製,流傳到現在,就成了現在的論劍大會……”

“同門之間五人一隊,互相聯手,達成目標,既論修為道法,也重協作謀略,贏了五人都是翹楚,輸了則都要淘汰,榮辱與共。”

墨畫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點。

程默拍了拍司徒劍的肩膀,誇道:“還是你懂得多。”

司徒劍無奈,“你偶爾也上點心,彆光顧著掄斧頭……”

程默笑了笑,便邀請墨畫道:“小師兄,你要一起去看看麼?這可是乾學州界,三年一度的盛事。”

司徒劍又補充道:“而且對我們來說,可能一輩子也就能參加一次。”

墨畫有些疑惑,“隻能參加一次?”

司徒劍微微頷首,“一般都是入門九年以上,築基後期,修為靈力血氣都達到巔峰,且未突破金丹的弟子,才能參加論劍大會。”

“若是低一屆,少學了幾年,修為血氣靈力,都比彆人差一大截,沒辦法跟其他宗門天驕一爭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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